当她因为刺痛迷糊睁开眼时,目光所及,是贺闻礼的侧脸,他正弯腰拔出她手背上的针头。 “弄疼你了?”他声音压得低,目光温柔。 “没有。” 只是这个场景,她觉得很熟。 针头取出后,贺闻礼拿了棉签按压住了出血点。 钟书宁觉得困极了,迷迷糊糊又闭上了眼,因为她不知道,输液的药水中,除了止疼成分,贺闻礼特意让医生加了点安眠药物。 确定她手背不再出血,贺闻礼才去隔壁洗了澡,刚上床,钟书宁翻了个身,竟寻着温度朝他靠过来。 贺闻礼伸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低头,吻了下她的额角,“忘记跟你说了……” “贺太太,你今晚很漂亮。” 当他关了灯后,屋外雨声潺潺,贺闻礼还没睡着,钟书宁竟又往他这边挪了挪,她太缺乏安全感,总想找个温暖舒适的地方。 软玉温香, 毫无征兆地贴上他。 她身子是温软的,带着橘柚的香甜,细细密密得缠裹撩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雨水将屋外的路灯淋湿,光线漫入室内,一室都流淌着水光。 原本搁在她肩上的手,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腰上。 细的、软的,纤浓有度。 他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整个陷入他的怀中。 紧扣着,身体之间,毫无缝隙。 贺闻礼一直觉得自己算个君子, 但此时怀里的,是他的妻子, 让他第一次有种冲动, 抑制不住的那种。 被子下,身体紧贴。 他刚洗了澡,身上是热的,靠得太近,那种灼人的热度就让人受不住。 钟书宁无意识地“嗯”了声。 柔软得好似猫爪在他心上挠了下。 偏又贴得近…… 撩起的粘稠火意让他喉咙又干又痒。 “宁宁——”他声音低缓,带着无法克制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放在她腰上的手松开,试图离她远些,只是钟书宁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温暖舒适的地方,不肯走,竟皱了皱眉,往他怀里拱。 她的唇失了血色,浅粉色,看起来…… 很好亲。 在他怀里轻蹭, 像厮磨。 “宁宁,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喉咙发紧,“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他伸手,将钟书宁重新揽入怀中…… 最后一个字音,淹没于两人的唇间。 这一刻, 理智崩塌、荡然无存! 此时身体所有的感觉都好似凝结于一处。 贺闻礼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重, 箍在她腰间的手,力气失控。 弄得钟书宁有些疼,她在睡梦中低声抗议。 贺老爷子教育理念比较老派传统,所以贺闻礼从小就被教导要规矩方正,君子以德,管理公司后,担子重了,就更不可能随心所欲。 越是斯文正派的人,一旦撕破伪装,就容易在雨夜化身为狼,露出獠牙。 所以只是碰一下、亲一口, 于他来说,就是饮鸩止渴,只会让他想要得更多。 尤其是两人身体紧贴,虽已立秋,暑热已久,所以她睡衣料子也很轻薄…… 她的身体, 温的,柔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