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她换鞋进去才发现朝阳一大面落地窗,可以看到京城夜景,极简的装修风格,让整个家显得寡淡而冷清。 “你平时真的住这里?”钟书宁觉得这里没什么人气儿。 “大部分时间,只回来睡觉。” “……” “以后,你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布置房子。”贺闻礼看她仍站在窗边,“对了,我们今晚就住这里。” 钟书宁愣住。 “我在老宅已经洗过澡了。” 言下之意: 她可以洗澡了。 钟书宁愣了下,她今天刚打了破伤风,医生叮嘱暂时别碰水,所以她打算简单擦拭下身体,打开卧室衣柜,她的部分衣物已经被张妈分门别类收拾好。 她总觉得,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钟书宁简单擦洗上床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那是独属于贺闻礼身上的味道。 贺闻礼不在,她看了会儿手机。 钟明曜几分钟前给她发信息。 她回了个电话。 “钟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还行,姐夫找了人帮我,周伯父也帮了忙,目前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是……”钟明曜毕竟小,叹了口气,“我爸知道我申请破产,气炸了。” “他骂你了?” “明知道公司救不回来,还非要拖拖拉拉,死要面子活受罪。” 钟明曜无人倾诉,除了心理医生也只能找钟书宁抱怨几句。 她静静听着,间或劝慰他两句。 “姐,你在贺家怎么样?他们对你好吗?” “我都好。” “如果爸妈给你打电话,你别接,我爸算是疯了,以为是你撺掇我申请公司破产,你别理他。” 钟肇庆不甘心。 他当时在做手术,术后又昏迷了一段时间,钟明曜就是借着这段时间,以他身体不适为由,代管公司事务,毕竟,总要有人主持工作。 所以他醒后,才气得跳脚。 一条腿做了手术,无法轻易下地,就躺在床上骂娘。 待挂了电话,约莫十多分钟后,门从外面被推开。 她闭着眼,佯装睡觉。 听觉,却成倍灵敏。 她清晰听到贺闻礼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自动窗帘徐徐拉上,整个房间被昏沉的暗色包裹。 后侧的床塌陷时,钟书宁下意识裹紧被子。 “你就这么冷吗?你再抢被子,我就没被子盖了。”身后,传来声音。 钟书宁拉被子的动作顿住。 然后,她听到背后有低低的笑声:“你果然没睡。” “……” 钟书宁咬了咬牙。 在贺闻礼面前,自己还是太单纯。 她气闷地转身,却不知贺闻礼离自己那般近,他只往前一凑,就轻易吻住了她。 钟书宁身上裹了太多被子,被亲得心悸时,浑身就像陷入火堆中,身上被撩的都是火星和热意。 她呼吸急促:“热。” 迎上他促狭的目光,贺闻礼才将她从被子里拯救出来。 室内空调吹散她身上包裹的潮热,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看向贺闻礼。 他静静看她,似笑非笑,从来都是副游刃有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