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钟书宁总是不想露怯,但她却根本掩藏不住,贺闻礼盯着她,嘴角轻翘,故意逗她,“如果我说,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他存了心想欺负她。 钟书宁的性格,偶尔需要点刺激。 只是他没想到,钟书宁却抬眼,认真看他,“我可以。” 这次, 换贺闻礼怔住。 脑海中有根弦好似倏然被崩断,理智瞬间就开始溃散。 “钟书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都是成年人,又结婚领了证,有些事,她早有心里准备,更何况,她心里确定,喜欢贺闻礼。 所以她低笑着:“贺先生,你怕了?” 声音娇媚,嘴角一弯,甚至还有些挑衅。 那一刻, 贺闻礼残存的理智被碾成粉末。 所有的克制、理性,全都化为乌有,伸手,将她摁进怀里,他手臂青筋微微突起,低头吻住她的时候,将她旗袍上的珍珠盘扣扯开…… 珍珠掉在地上,噼啪作响。 钟书宁呼吸扎紧。 “这是奶奶送我的衣服,别弄坏了。” “没事……坏了我再给你买。” “不一样。”这是奶奶亲自选的,跟他买的意义也不同。 贺闻礼可不管这些。 他那矜持稳重的面具,也被完全扯开。 奶奶送的那件旗袍,算是彻底毁在他手里了。 都不知道他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竟能衣服糟蹋成那般模样。 钟书宁心疼坏了。 这可是纯手工制作的,她平时都舍不得穿。 细密的吻落在耳朵上,一路往下蔓延,他声线温柔:“宁宁,其实你穿旗袍,特别好看。” “不是丑,我只是……” “我不想让其他人瞧见。” “以后,你穿旗袍只给我一个人看,行不行?” 钟书宁自然不乐意,奶奶送了她好多件,送衣服自然是希望她穿出去的,又不是给他俩提供闺房之乐的。 这要求,实在离谱。 见钟书宁没同意,贺闻礼也不急,只是抱着她,上了床。 她头发吹得半干,发丝微凉,蘸着水汽,落在她后背、胸口,微凉的触感,惹得她身子紧缩。 头发潮湿,从她身上擦过。 留下潮气,又是一片冷湿感。 但他身上很热, 贴过来时,两人浑身都烫。 不过他的手指落在她后背的内衣暗扣上时,倒是弄了半天,最后还是钟书宁自己解开的。 贺闻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偏头问她,“草莓味行不行。” 钟书宁脸红崩溃。 随意吧! 这种时候干嘛问她这个,他做主就好了啊。 此时的贺闻礼,好似完全撕掉了以往的伪装。 变成狼, 像是要把她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强.势, 他平时冷静端方,又严肃自持,可现在的人,跟他平时,完全不像一个人。 —— 楼高风大,入秋,凉意就开始侵.蚀万物。 卧室就好像隔绝于世,即便开着空调,凉风吹着,也觉得热。 时间流速,缓慢而冗长。 钟书宁觉得累极了。 她右腿本就受了伤,根本禁不住折腾。 此时更是酸得几乎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