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躺在床上的秦姝,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 映入眸中的古色古香房间,让她眼底的懵懂意识快速清明。 秦姝快速坐起身,打量着装扮温馨的房间。 这是哪? 倏然,一阵冷意席卷全身。 秦姝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男士白衬衣,至于身下……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即脸色爆红。 光溜溜的,身无一物! 身体很清爽,明显被人清洗过。 秦姝把手伸进被子里,四处摸索起来。 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她动作一顿,如同雕塑般失神地坐在床上。 她的例假结束了。 这次怎么过去得这么快? 秦姝想起晕倒之前的记忆,倏地扬高声音激动地大喊。 “谢澜之!” “笃笃——”房门被敲响,“少夫人,少爷在老爷房间,我这就去喊人。” 是坤叔不太清晰的声音。 秦姝闻言,连忙喊道:“不用了!”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看来是喊谢澜之去了。 秦姝懊恼地扶着额头,突然觉得这个时候把男人喊过来,太尴尬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阿姝!” 谢澜之如一阵风似的走进来,幽暗眼眸浮动一抹无法自制的喜悦。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秦姝的额头,温柔嗓音暗含担忧:“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姝感受想了一下,觉得浑身都酸软无力,娇声娇气地说:“还好,就是感觉睡了好久。” 有种重生醒来,那种大梦一场的恍惚感。 谢澜之抿唇柔声道:“不算太久,也就两天而已。” 两天? 秦姝表情茫然,眨了眨眼:“我睡了两天?” 不应该啊! 前世她第一次使用九转回魂针,只睡两个小时就醒了。 谢澜之盯着她张成o型的娇艳红唇,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骗你,这是我们回京的第三天。” 秦姝诧异万分,紧接着问道:“你爸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泡药浴?” 针灸、药浴缺一不可,否则效果大打折扣。 谢澜之目光温柔地凝着秦姝,薄唇缓缓翕动:“有,前天晚上,我让人按照说的流程给爸泡了药浴,爸也是今早刚醒的。” 他温柔撩人的嗓音仿佛一道清风般,在秦姝的耳边轻轻掠过。 确定谢父有泡药浴,秦姝一颗心彻底放下来。 然而,被谢澜之这么一撩拨,她手指不安地捏着男士衬衣的衣扣。 秦姝低垂着眼眸,声音很轻地问:“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既希望谢澜之信守承诺,不曾把她交给其他人,又希望衣服不是谢澜之换的。 “是我换的。” 谢澜之承认得很干脆。 在秦姝身形微僵时,他又拖着散漫慵懒的腔调说:“这两天,也是我帮你洗的澡。” “!!!”秦姝脸上伪装的平静,寸寸破裂。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姝难以启齿地问:“我……我那个是什么时候走的?” 如果是谢澜之给她换的衣服,给她洗的澡。 岂不是不止完全被看光,甚至连那么隐秘的地方都被…… 秦姝眸光轻颤地盯着谢澜之,搭在膝上的那只骨感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 谢澜之眸色沉了沉,哑声道:“昨天晚上没的。” 他的手指微蜷,指尖至今还残留着,触碰秦姝每一寸肌肤的感受。 皮肤那么软,那么滑,让人爱不释手。 至于秦姝在意的那里,色彩很羞涩,又很娇小…… 谢澜之抑制住被挑起的躁动,低声说:“放心吧,我洗得很干净。” 本就面红耳赤的秦姝,这下连白皙晶莹的指尖,都泛起淡淡的粉。 要命了! 这是能说出来的事么! 秦姝无地自容的想蒙上被子,躲一辈子! 暧昧在空气中快速发酵,氛围浓稠得让人脸红心跳。 “嘭!” 一声破碎的巨响,从门外传进来。 “姓谢的!你真有能耐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就我一个外姓人是吗?合该被瞒着?离婚!必须离婚!” 一道熟悉带有哽咽的女人声响起,冲散了卧室内的暧昧气氛。 秦姝眼睛陡然睁大,问道:“你妈回来了?” 谢澜之眉心微蹙,神色十足的无奈:“回来了,昨晚飞回来的。” 秦姝不理解他为何一副惆怅,还很头大的表情。 “谢澜之呢?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谢夫人的声音渐渐近了,明显是往卧室这边走来。 她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臭小子,我白生你养你了……” 看到倚在床头的秦姝时,谢夫人的话戛然而止。 “阿姝啊,你醒了!” 穿着打扮居家,难掩贵气的谢夫人,快步走进房间。 “嗯——”秦姝乖巧点头。 谢夫人握住她的手,满脸歉意:“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秦姝不明所以,以为她在说救谢父的事,抿唇轻笑:“我没什么,叔叔能救回来就好。” 谢夫人脸色沉了沉,“要不是为了救他,你也不会被传流产,大院里风言风语的!” “……”秦姝不由愣住。 流产? 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谢夫人的解释中,秦姝才知道她晕倒前,还丢了那么大的脸。 她下意识去看,从谢夫人进来后,就乖乖站在床边的谢澜之。 秦姝眼神似嗔非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谢澜之也很无辜,乌黑清湛的眼眸安抚地望着秦姝。 在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时,门外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谢澜之对此习以为常,掐着眉心对谢母说:“妈,您回去吧,爸让人来抓你了。” 谢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要跟他离婚!” “妈,不要闹了,爸不会同意的。” 谢澜之的话音刚落,阿坤、阿权带着谢父的警卫员来了。 阿权躬身说:“夫人,老爷身体不舒服。” 坐在床边闹着要离婚的谢夫人,一听谢父不舒服,屁股抬得那叫一个快。 谢夫人急匆匆地冲到门口,忽地顿住了。 她转身去看面色红润的秦姝,满脸的感激:“阿姝,多谢哂!” 秦姝能感受到谢夫人发自内心的感谢。 她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去吧。” 谢夫人又对谢澜之说:“阿姝食咗饭未?你都唔紧张她嘅?” 被指责不关心秦姝的谢澜之,推着谢夫人的肩膀往门外走去:“阿姝才刚醒,洗漱完就带她下去吃饭。” 谢夫人这才露出满意神色,跟人离开了。 睡了两天的秦姝,一觉醒来受的刺激可不小。 她被人看光了,还摸了全身。 最要命的是,刚进京市大院就传出流产的消息。 秦姝痛苦地捂住脸,闷声闷气道:“好糗啊!我都没脸见人了!” 谢澜之从衣柜拿出一套新衣服,走到秦姝的身边,温声安抚:“不用担心,没人敢说你什么。” 秦姝接过递过来的衣服,抱怨道:“没人说,不代表他们心里不想。” 想到背地里会被人议论,她就浑身都不舒服。 谢澜之坐在床边,抬起手动作熟练地解秦姝的衬衣扣子。 “我们才结婚,哪这么快有孩子,我回头跟人解释,你不用担心,京市大院跟963营地不同,这边的人都谨言慎行。” 秦姝什么都没听进去,盯着谢澜之的手,满眼的不敢置信。 眼见男人就要解开第三颗扣子,马上就要赤身相见了。 秦姝白皙柔软的小手,覆在谢澜之的手背上,提高声音质问。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言不合就脱衣服,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 谢澜之神态坦然自若:“给你换衣服,下楼去吃饭。” 这两天他习惯了照顾秦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秦姝脸颊染了一抹红晕,恼羞成怒道:“不用你!你出去!” 在没意识的时候,被人这样那样,也就罢了。 如今她人都醒了,做不到谢澜之这么坦然,她……害羞! 谢澜之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不甘不愿地抽回了手。 他温声叮嘱:“那我在门外等你,浴室在那边,里面准备了洗簌用具……” 秦姝发现随着谢澜之的手离开,衣服散开的面积过大。 她连忙捂住,急声道:“知道了,你赶紧出去!” …… 半个小时后。 穿戴整齐的秦姝,跟谢澜之来到一楼客厅。 一个腰间系着围裙,满脸笑容的中年女人迎上来。 “少爷,少夫人,饭都端到桌上了。” 谢澜之颔首:“阿花嫂。” 阿花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干净没有褶皱,应该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 秦姝从她身上感受到,跟坤叔、权叔一样的严谨仪态。 阿花嫂打量着秦姝,笑得合不拢嘴:“少夫人好靓,少爷好有福气。” 谢澜之揽着秦姝的柔软腰肢,跟她介绍:“这位是阿花嫂,家里的厨娘,老家是香江的。” 秦姝点头问好:“阿花嫂好。” 阿花嫂立刻微蹲,受宠若惊道:“少夫人好,你喜欢什么菜跟我讲,我都会做嘅。” 她这个微微下蹲的行为,让秦姝确定了。 坤叔、权叔、阿花嫂,绝对出自特别看重礼仪的严谨家庭。 他们的言行举止并不卑微,但带着刻印在骨子里的规矩。 秦姝坐在谢家的饭桌上,吃着温度刚好入口的饭菜,不得不说阿花嫂的厨艺很棒。 只是这个年代最平常的家常菜,做出来的味道出奇的好。 谢澜之在旁负责投喂:“尝尝这个蒸饺,里面有整个虾仁。” 秦姝张开嘴,贝齿轻轻一咬,虾的鲜味在口中爆开。 她眼底闪过亮光,对谢澜之说:“你也吃啊。” 谢澜之神情舒缓,轻笑道:“早上才吃过,这是给你准备的。” 行叭! 那秦姝就不客气了。 两天没吃东西,她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吃到最后,秦姝瘫在椅子上,看着饭桌上的空碗空碟,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劲。 她现在的饭量,跟排卵期食欲大增时有的一拼。 就算两天没吃饭,也不至于吃这么多。 还不等秦姝深想,有人不请而来。 “澜哥,听说你带嫂子回来了,恭喜啊!” 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如惊雷般传进秦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