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谢少炫妻,阿姝身娇体软易推倒
秦姝刚完告状,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的谢澜之,大步朝她走去。 他伸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把浑身是血的娇妻搂入怀中。 “不哭,我给你报仇。” 缱绻如夜风般的温柔嗓音,溢满了怜惜。 秦姝紧绷的情绪,瞬间就压不住了,眼底的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好可怕!” “他们欺负我跟妈,还动手动脚的,好恶心——” 秦姝这一哭,完全没有之前,又美又飒的疯批狠劲。 不久前,还是人质的围观者,看得是瞠目结舌。 这反差感……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姑娘,你刚刚拳打脚踢七人,战无不胜的狠劲呢! 谢澜之带来的一群手下,刚把劫匪们绑起来,就听到秦姝娇声娇气的哭诉。 他们一抬头,看到谢大校把之前凶残如霸王花,此刻哭泣的娇美人搂入怀中,温声软语地安慰。 “卧槽!这就是谢澜之的媳妇?!” 有个身穿黑色作训服的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思议地盯着秦姝的侧影。 他就是之前在操场上,跟谢澜之并肩而站的男人。 也是龙霆特战旅的副队长——褚连英。 在谢澜之忙着哄人的时候,褚连英在周围扫视一圈,一眼锁定了郎野。 他走上前,压低声问:“那就是谢澜之的媳妇?” 又美又辣,娇媚入骨,哪有大院传的那般不堪,说是什么一字不识的乡野丫头。 只是,这小嫂子刚刚还徒手暴击劫匪,怎么转眼就哭哭啼啼的。 褚连英哪里知道,秦姝是泪腺体质,她也不想哭,情绪一激动,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郎野心思敏感,发觉褚连英看秦姝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他的态度没有多少恭敬,冷冰冰地说:“是,嫂子做饭很好吃。” “你就知道吃!”褚连英没好气道。 这边情绪失控,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秦姝,还在低声告状。 “你看,我的手破皮了,手腕也红了,还有点青……” 秦姝之前打人时,全凭肾上腺素狂飙,手被擦破皮,玻璃扎了口子,一点都感觉不到。 此刻,细密的伤口往外渗血,密密麻麻的。 不止疼,看着也很触目惊心。 还有她手腕上,那一圈青红痕迹,一看就是男人的指印。 在秦姝展示伤势的时候,谢澜之替她擦脸上沾染的血迹,动作温柔怜惜。 擦着擦着,男人的狭长眼眸,流露出冰冷阴鸷的情绪。 他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秦姝脸上,被玻璃划过的一道伤痕。 谢澜之的眉骨下压,眼神如炬,嗓音冷冽地问。 “这是谁伤的?” 低沉有力的嗓音,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秦姝指向不远处,已经被人绑起来,被揍得惨不忍睹的虎哥。 “是他!他还欺负妈,嘴里不干不净的!” 几乎在秦姝的话音刚落,谢澜之松开圈着她的手臂,迈着稳健步伐朝谢母走去。 “妈,您还好吗?” 谢夫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颤着手挽起耳边的碎发,声音不稳道, “幸亏有阿姝在,否则我今天就把命搭在这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被人如此欺辱,谢澜之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他下颌线条紧绷,周身弥漫着不容挑衅的威严压迫感,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谢澜之脚步一转,朝满身是血的劫匪虎哥而去,步伐杀气腾腾的。 不远处的褚连英,见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澜哥,这还有好多百姓呢,你悠着点!” 谢澜之的眼角眉梢都被怒意占满,紧缩的眸子浮现出浓烈危险,盯着拉住他胳膊的那只手。 他一字一句,饱含杀气道:“清场!” 杀机毕露,铁了心要教训一下,注定要被枪毙的劫匪。 褚连英皱着眉劝道:“你来真的?阿姨跟嫂子都没事,没必要闹太大动静。” 谢澜之淬了冰的戾色黑眸,冷冷地凝着褚连英,又重复一遍。 “我说,清场!” 低沉阴冷的声调,从男人优美的薄唇吐露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清场!” 褚连英见他来真的,举手表示投降。 他转身吩咐一群新兵蛋子,训练有素地进行清场。 很快所有围观群众被驱离,包括谢夫人跟受了伤的权叔。 两名荷枪实弹的兵哥哥,一个背着腿脚不便的权叔,一个搀扶着谢夫人。 谢夫人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回头,视线快速扫过身材娇小的秦姝。 她又瞥向褚连英一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儿子,你刚回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任何事都行,但不要被人抓住攻陷的把柄。” 潜意思,就是别闹出人命来。 谢澜之沉声道:“您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 谢夫人迎上秦姝不解的目光,对她安抚地笑了笑,跟搀扶她的战士下楼。 “澜哥,公安那边五分钟到!” 阿木提从楼下冲了上来,提高嗓门喊道。 也就是说。 谢澜之仅有五分钟时间。 正在挽衣袖的谢少,头也不回道:“知道了,你把阿姝送到车上去。” 阿木提看了眼,站在遍地狼藉与鲜红血色中,脸色发白,眼眶微微发红的秦姝。 他大步走上前,压低声说:“嫂子,澜哥车上有药,你跟我来。” 秦姝望着谢澜之的高大背影。 隔着数米远,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周身弥漫出的愤怒戾气。 秦姝想起婆婆的那些话,选择默默闭上嘴,跟着阿木提一起离开了。 “嗷嗷——!” “杀人了!啊啊啊!!!” 刚下楼的秦姝,听到楼上响起的撕心裂肺哭嚎声。 声音很大。 大到整条街都要听到了。 秦姝暴击虎哥的时候,他可没发出这般凄厉的哀嚎声。 也不知道谢澜之用了什么手段,让人本就被揍得不轻的人,发出如此心胆俱裂的哭喊。 秦姝的体力其实已经到达极限了。 她气喘吁吁地跟着阿木提,朝那辆最霸气的吉普车走去。 秦姝坐在副驾驶,虚脱地倚在座椅背上,一颗心缓缓平静下来。 阿木提对她说:“嫂子,这是澜哥的车,您先上车,我去后面拿医药箱。” 谢家的私家车上,谢母看着伤口做过简单包扎的权叔。 她声音沙哑道:“阿权,当时情况危急,你是离阿姝最近的人,我必须要保她的命。” 倚在车座上的权叔,凶狠惨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笑容,气音不稳地开口。 “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您,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少夫人的。” 谢母没有反驳,但凡有机会,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秦姝。 这事还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 当年谢澜之在香江,可谓是几经生死出世。 谢夫人的爹,郭老爷子怀疑女儿跟外孙历经波折,里面有什么门道。 老爷子花高价,请当地有名的大师,来家里给孩子批命。 那时候,年少的阿权就在场。 他亲耳听到,趋吉避凶的大师说:“此子乃七杀命格,注定孤寡一生,克父克母,无妻无子。” 此话一出,特别信命的郭老爷子,雷霆大怒,破口大骂。 从内陆赶去香江的谢父,拎着枪就要把人毙了,还是被家仆给拦下来。 出国留洋回来的谢夫人,对此嗤之以鼻,还开玩笑地说:“这么说,我儿子的命还挺硬,这是好事啊。” 大师老神在在,淡淡地说:“非也非也,此子命运多舛,注定不得善终,二十六岁历经生死劫,必死于非命!” 在谢父忍无可忍拔枪,就要动手时。 大师接下来一番,心平气和的话,安抚了众人。 “不过,此子若是日后遇到贵人,可逆天改命,江河大蛟,入海化龙,正印登顶执掌大权。 放到古时候就是帝王之命,一旦改命,家族都享受其福泽,六代同堂,儿孙满堂,家族福泽绵延不绝。” 这意思是…… 谢澜之日后会登顶至高之位? 谢父、郭老爷子都被镇住了,谢夫人还是嗤之以鼻,并未相信。 年迈的大师是被郭老爷子亲自送出家门的,还带走了满满一箱子的香火钱。 谢澜之被批过命这件事,仅有数人知晓。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夫人都快要忘了。 直到谢澜之这一次出事,差点就挺不过去。 谢夫人这才想起当年的事,可她依旧半信半疑,只是没有从前那般年轻气盛了。 毕竟儿子二十六岁的生死劫,应验了。 可他也绝嗣了,哪来的子孙满堂,更不要说是六代同堂了。 不过谢夫人虽然半信半疑,内心深处,已经把秦姝当成儿子的救命恩人,也把她当成当年大师口中的贵人。 她不求儿子至尊至贵,执掌大权。 只愿他一世平平安安,余生有人相伴身侧。 谢母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骨子里生性凉薄,城府极深,野心也很大。 二十六年来,都不曾有女人入他的眼。 早些年,谢母也想过,有哪个女人能得儿子的青睐。 直到秦姝的出现,她看到谢澜之一双眼睛都放在那个孩子身上。 谢夫人当时就知道,找到了! 秦姝就是那个,能让他儿子放在心上的人。 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感情,只要能相伴余生就是好事。 远处,传来警车驶来的动静。 谢夫人的沉思,从二十多年前被拉回来。 在吉普车上的秦姝,也看到远远驶来的数辆警车。 一群身穿制服的公安,很快把整个金店都包围了,一名中年男人在现场指挥。 “嫂子,那人是京市公安的范局长,是谢家派系的人。” 阿木提顺着秦姝的目光看去,压低声开口。 “嗯?” 秦姝发出疑惑声,没明白什么意思。 阿木提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好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很快,秦姝就明白过来了。 一旦卷入派系中,就牵扯到上位者的利益与权势之争。 从古至今,上至庙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间,都少不了利益纠葛。 只是,阿木提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谢家还想要往上走一走? 恰在此时,谢澜之从金店走出来,他身后是被五花大绑的劫匪们。 范局长迎了上去,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谢澜之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郎野拎着被洗刷干净,不见满身血色的虎哥上前。 谢澜之那双骨感分明的手,揪着虎哥的头发,抬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他凌厉逼人的俊美脸庞,浮现出不加掩藏的怒意,眼底酝酿出让人心惊的风暴。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范局长慎重地点了点头,让手下把虎哥单独带走了。 坐在车内的秦姝,清楚看到虎哥软绵绵地被拖走了,他这分明是……全身都骨折了。 秦姝的眸光轻颤,透过车窗凝视着不远处的谢澜之。 看似温和的男人,周身戾气还没完全收敛,骨子里肆溢出的霸道与强势,不容任何人忤逆与挑衅。 秦姝隔着远距离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让人心生畏惧的危险气息。 这一刻,秦姝觉得谢澜之好陌生。 谢澜之不能被称之为狼,而是能吞噬万物的蛟龙,骨子里的天性偏弑杀。 站在门口的谢澜之,仿佛察觉到秦姝的视线,侧眸望了过来。 他深邃的眼眸刹那间变得温柔,眼底还浮现出几分安抚,仿佛之前的狠戾与危险,都是一场错觉。 秦姝降下车窗,不顾外面的寒气,冲谢澜之摇了摇手。 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令谢澜之紧绷的面孔瞬间被融化了。 褚连英看到这一幕,啧啧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小嫂子打人,我都不敢相信,她这么瘦弱的小身板,能用一手针术制服七个劫匪。” 谢澜之清隽斯文脸庞露出无奈:“你现在看她跟没事人一样,回到家就要躺在床上几天都下不了地。” 褚连英是男人,一听这话就想歪了。 他嘿嘿直笑地问:“这话怎么说,你想教训嫂子?” 谢澜之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阿姝身娇体软,磕碰几下都会掉眼泪,娇气得不行,今天这番折腾,她回到家还不知道会怎么哭闹呢。” 他嘴上说得有点嫌弃,语气中夹杂着乐在其中的笑意,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炫妻。 褚连英的脸都扭曲了,想说身娇体软了不起啊! 他想了想,还真了不起。 谁不想要一个柔弱无骨,抱起来软绵绵的媳妇。 还会动不动就流泪撒娇,抱着你哭,哭的你是既心软又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