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铁了心要办阿姝,坏透了
“谢澜之,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秦姝呼吸一滞,心跳险些骤停,声音哆嗦。 她此时此刻,有种被架在钢丝上的感觉,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这一次,谢澜之没有再纵容秦姝,直视她惊慌不安的眼眸。 他带着枪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指下小巧的下颌。 “你是怎么想到写欠条这一出的?” 尽管秦姝身上的谜团,还有待查证。 也无法更改,他们已经是一家人的事实。 妻子给丈夫打欠条,简直闻所未闻,谢澜之的怒意直线飙升。 他紧紧箍着秦姝的纤细腰肢,眸色越发凌厉,仿佛是要吃人。 秦姝心底蓦地一动,立刻明白男人是因为欠条,才会变得攻击性十足。 她宛如羽毛轻柔的娇媚嗓音,委屈地说:“我也不想啊,谁让你家世背景这么好,怕你误会我贪财,这才想着写张欠条,表明我不是那样的人。” 屁! 秦姝一直坚守界限。 是想哪天离婚的时候,干干净净的走人。 她委屈隐含哭腔的声音,宛如细腻柔软的锦缎,悄然滑过谢澜之的心尖。 谢澜之钳着秦姝小巧下颌的手,蓦然松开,矜冷脸庞露出歉意。 “抱歉,是我想岔了。” 谢团长主打一个敢做就敢认。 知道误会了秦姝,立刻端正态度道歉。 秦姝再一次认识到,谢澜之这个男人有多好哄。 她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得理不饶人,清凌凌的黑眸怒瞪男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话都没说几句就动手,你是不是还打人啊?” 谢澜之自知理亏,轻声哄人:“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秦姝满脸不敢置信,拔高嗓音吼道。 谢澜之意识到说错话了,立刻否认:“没有!” 秦姝身体瑟缩一下,佯装出害怕的样子,哭腔嗓音满是后怕。 “你这么凶,力气还这么大,以后要是家暴我,我岂不是惨了。” 谢澜之脸皮子紧绷,面上覆着一层冰霜,额头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只是想跟秦姝亲近一下,顺便把名分给定下来。 怎么就家暴了。 两人是夫妻,同房更是天经地义的事! 谢澜之盯着秦姝,声音硬邦邦地说:“我不家暴!” 秦姝依旧惶恐不安的模样,低泣着说:“你刚都弄疼我了。” 她瑟缩的身体在发抖,仿佛被吓坏了。 谢澜之看在眼中,心底愈发愧疚。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姝咬了咬牙,心一横,推开男人的身体,冲到衣柜前。 “不行,我害怕,我要回家!” 衣柜门刚被打开,谢澜之就覆在她后背,把柜门用力关上。 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秦姝的腰上。 男人低沉悦耳的清冽嗓音,从她头顶响起。 “再闹,现在就把你办了!”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姝回头盯着男人线条完美的下颌,冷笑着问:“你说什么?” 不装了? 要露出真面目了? 就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果然都一个样! 谢澜之神色冷冽,覆在秦姝腰身的手,力度骤然收紧。 他狭长眼眸酝酿着危险暗芒,说的话更是落地有声。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是睡觉不能解决的,如果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 秦姝本来怒气横生的生动脸色,顿时羞得泛起诱人的胭脂红。 她踮起双脚,用手去捂谢澜之的嘴。 “你别说了!” 秦姝恼羞成怒地瞪着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这人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心下惊悚不已。 睡一次不行,还睡两次,两次不行,就要更多次! 这是哪门子的吵架。 分明是给男人放纵欲念,把她生吞了的借口。 谢澜之眼神炙热如火地盯着秦姝,眼底隐隐有欲念暗火在燃烧。 秦姝捂着他嘴巴鼻子的手,掌心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 她气得踩了谢澜之一脚,没好气道: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秦姝算是体会到了。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想把谢澜之一言不合动手的毛病治过来,反倒被男人给降住了。 得不偿失啊! 谢澜之拉下秦姝捂着嘴的小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按在衣柜上,完全禁锢在怀里。 他微微弓起腰背,像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直视秦姝闪躲的眼神。 男人沉声问:“还回娘家吗?” 回个屁! 她就是做个样子。 秦姝的手按在谢澜之强壮紧实的胸膛上,妩媚桃花眸斜睨着对方。 她咬着牙说:“不回!你赶紧出去,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什么下酒菜,多买点回来!” 谢澜之站在原地没动,矜冷俊美的脸庞,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不甘不愿地松开,掐在秦姝柔软腰肢上的手,后退了一步。 秦姝松了口气,转身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套宽松的衣服。 转身时,见身高腿长的男人,还站在屋内 她凝着眉,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要不你再跟我吵几句?” 谢澜之直勾勾地盯着秦姝,满脸的期待表情。 秦姝一开一阖,色泽艳丽无双的红唇。 像是在引诱着他,去亲吻,去蹂躏与占有。 秦姝眼眸微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澜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是铁了心,要找借口办了她? 秦姝差点被气得倒仰,用手上的衣服砸谢澜之,又气又恼道。 “你赶紧出去,别在这碍事!” 她是疯了不成,还要跟这人吵架。 再吵下去。 她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谢澜之失落地摸了摸鼻尖,对秦姝伸出手,手心朝上。 “我没钱,给我拿点买菜的钱。” 秦姝冲到床前,随手抓了一把钱跟粮票,塞到谢澜之的手上,把人给推出房间。 她把卧室门从里面插上,跟防贼似的。 倚在门上后怕的秦姝,不知道走出房间的谢澜之,薄唇勾起笑意弧度。 他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满目兴味地盯着紧闭的门,脸上的笑容又痞又坏。 活像是偷了腥的猫。 又像是老谋深算的公狐狸。 他从里到外,都弥漫着腹黑的气息,坏透了。 谢澜之刚准备转身离开,卧室内传来秦姝,被水汽润过的撩人嗓音。 “谢澜之,你把外面桌上的药,记得给赵永强送过去!” 秦姝早上就想把第二个疗程的药,亲自交给赵永强。 当时太过着急,给忘了。 回来看到桌上的药,她才想起这茬。 谢澜之走到桌前,拿起用牛皮纸包起来的药。 他朝卧室说道:“知道了,我去供销社了,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有,你快去快回。” “好——” 谢澜之离开后,秦姝穿着一件宽松,有点旧的布拉吉连衣裙。 她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提起来的那颗心,缓缓放回肚子里。 这段时间,她有点要扛不住了。 身体恢复后的谢澜之,危险程度比她预想的还要高。 看似正人君子,实则腹黑,蔫坏,还欲求不满。 往厨房走去的秦姝,又在考虑分房睡的事了。 秦姝在厨房转了一圈,觉得准备十多个人的饭菜,怎么也要有鱼有肉。 供销社这个时间,有肉的可能性也很小。 秦姝转身回了卧室,拿了一包药粉,拎起两个竹篓离开。 一个小时后。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营地高高的围墙上。 秦姝拎着两个有点分量的竹篓,吃力地往营地内走。 她刚进营地,就碰到一个穿着军装,身高腿长的兵哥哥。 “嫂子!” 对方喊了一声嫂子,直奔秦姝面前,从她手上接过竹篓。 “哟嚯!够重的,这里面是什么?” 秦姝认出男人是当初在天鹰岭,把她跟阿木提包围的其中一员。 她甩了甩酸涩的手,笑着说:“是鱼跟虾。” 男人把竹篓拎起来,往里面一看吃惊道:“这么肥的鱼!少说有三四斤吧。” 秦姝谦虚地说:“三斤多点,也是运气好,在小溪抓到两条。” 男人又看装着虾的竹篓,再次吃惊了。 “嫂子,你是怎么抓到这么多小鱼小虾的?它们可不好抓,狡猾着呢!” “有种药材散发出来的气味,哪怕隔着百米,能吸引这些鱼虾……” 在交谈中,两人来到家属院。 秦姝远远的就看到,谢澜之跟赵永强站在家门口说话。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脸色都不太好看。 谢澜之也看到了,跟二团的战士并肩而来的秦姝。 他唇角紧抿,对赵永强沉声说:“刚刚的话只是我的建议,你想彻底摆脱麻烦,就再耐心等一等。” 赵永强重重吐了口气,手用力摩搓着发青的脸。 “好!” 一个字,道出万般酸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