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谢团长霸气护妻,苏爆了
灼热的呼吸在秦姝耳边浅浅拂过。 男人嗓音仿佛被烟熏过的暗哑低音炮,蕴含着莫名的危险,震得人心头一紧。 秦姝后背贴在谢澜之的胸膛上,忍着胸腔的急促心跳,在脑海中快速回想着。 姓杨的知青? 她漂亮的桃花眼倏地睁大,回头怔怔地看着表情不善的谢澜之。 秦姝试探地问:“你是在说杨云川?” 谢澜之深邃眼眸浮现出冷然,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虽然他没说话,越来越臭的脸色,说明秦姝猜对了。 她眸光流动,笑着说:“你脑袋在想些什么,我担心他做什么,现在就是报丧吃他的席,我都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谢澜之提起,秦姝早就把那个废物点心忘之脑后了。 谢澜之松开攥着秦姝手腕的手,声音冷淡地问: “那你关心知青返乡的事做什么?” 秦姝心想,这事关她今生的命运与前程,不关心不行。 她若无其事道:“今天碰到几个知青,听他们提了一嘴,我就是很好奇。” 谢澜之看进她眼眸深处隐藏的情绪,低声道:“是有这么件事。” 秦姝见他明显知道内情,眸底神色一亮,不经意地套话: “怎么突然让知青返城了?之前没听到什么动静。” 谢澜之目光沉静地凝视着秦姝,慢条斯理地说:“不突然,这件事一直有人跟进,我爸也在接触这件事。” 听到谢父经手知青返城的事,秦姝睁大了双眼,心底有个非常强烈的猜测。 她声音难掩急切地问:“你爸知道你快痊愈了吗?” 谢澜之凝眉道:“只知道我受伤,不知道具体伤势有多严重。” “……”秦姝傻眼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治好了谢澜之,导致谢父腾出手忙公务,让知青提前返城。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造成这一世原定轨迹,发生这么大的变数。 秦姝黛眉紧蹙,娇嫩白皙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纠结表情。 谢澜之眼神探究地盯着她,薄唇翕动:“你很在意这件事?” “就是有点想不通。” 秦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嘴上无意识地回答。 谢澜之问:“想不通什么?” 秦姝这次没有说话,而是仰着头,眼神很深地望着男人。 她倏然开口问:“谢澜之,你说伯父真的不知道你身受重伤吗?” 此话一出,谢澜之幽邃眼眸明显颤了一下。 显然,他对这件事没有十足的把握。 谢父虽说在京市坐镇,凭借手里的关系网,这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秦姝双眼微微一亮,继续追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伯父知道你身体不好,无心公务,确定你伤势稳定后,继续跟进知青返城的事,让他们可以提前回城过年?”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过完年后,知青返城的事才落实。 那一年,全国各地的知青们都在欢呼庆祝,玉山村的知青也不例外。 谢澜之最终也没有回答,秦姝却从他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谢老爷子是何等人物。 经过战火洗礼,是原始股的开国功勋。 凭借老爷子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儿子受重伤。 秦姝自认为找到变数的根源,沉甸甸的心情轻松不少。 午饭后,她处理昨天清理干净的天麻,把它们切成片晾晒。 * 下午。 谢澜之在操场带人搞特训,阿木提从远处跑来。 “澜哥,嫂子出事了!” 谢澜之踩在某位做俯卧撑士兵腰上的军靴抬起,目光一寒,眼神凌厉地盯着阿木提。 阿木提气喘吁吁,语速极快道:“洛西坡的村民找上门,说嫂子把他们村的人打了,找到骆师那要说法。” 此话一出,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满头大汗的士兵们,纷纷仰起头来。 谢团的媳妇把人给打了? 就那秦姝那小体格,不被人欺负都是好的,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谢澜之也是这么想的,唯有阿木提满脸的欲言又止。 他压低声说:“被打的是阿苗的娘,她脑门被针扎得鼓了大包,一条胳膊好像也断了。” 亲眼看到乔根妹伤势的阿木提,知道那的确是秦姝的手笔。 谢澜之声音凛冽地问:“他们想要什么说法?” 阿木提说:“骆师让您跟嫂子去一趟,看看这事怎么解决。” 谢澜之抬脚就要走,刚走了两步,脚步骤然停下来。 他回头看刚刚被踩后腰的士兵,语气严厉道:“你的姿势还不太标准,腰部和腿部要保持挺直,收紧腹部跟臀部的肌肉,这样才能让身体肌肉不受损伤。” “是,长官!” 士兵脸上洋溢着笑容,高声喊道。 谢澜之对其颔首,脚步急匆匆地离开。 阿木提追上去:“澜哥,你不去喊嫂子一起?” 谢澜之头也不回道:“来者不善,没必要让她受人指摘。” 如果来人是其他村民,他可能要回去找秦姝问问情况。 来人是乔根妹,这件事明显是有内情,还很有可能是秦姝受了委屈。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秦姝是怎么招惹上乔根妹的,让人大张旗鼓的找到营地里。 中午的时候,他没有从秦姝的身上发现什么伤痕,想必是没怎么吃亏。 谢澜之绷着一张面若冷霜的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骆师办公室。 “报告!” 响亮的低音炮嗓音,传进人员拥挤的办公室内。 “澜之来了,快进来。” 被吵得头疼的骆师,听到门外的声音,很是松了口气。 谢澜之那双大长腿迈入办公室,迎接十多双仰视的目光。 乔根妹看着脸上挂着血痕的谢澜之,认出他是白天的主事人,态度愈发嚣张了。 “你就是那小骚蹄子的男人?” “你媳妇把我给打了,这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谢澜之冷眸微眯,上下打量着额头肿起来,一条胳膊被吊在胸前的乔根妹。 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他眸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谢澜之对乔根妹不紧不慢道:“我妻子是军人家属,你对她的谩骂,已经构成侮辱罪,我可以向当地公安上报。” 上午刚从里面逛了一圈,接受口头教育的乔根妹,脸色微变。 那鬼地方,她可不想再去一趟。 “那我这身上的伤,你总得给个说法!” 乔根妹把吊在身前的胳膊往前送,趾高气昂地质问。 谢澜之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来到坐在办公桌前的骆师面前。 他先是敬了个礼,骨相清贵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过,语气悲恸道: “本来这件事不打算说的,现在人找上门来,我不得不跟您反映一下。” 骆师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声问:“怎么了?” 谢澜之语速不疾不徐地说:“阿姝今天出了营地,回来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她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地哭。” “我看她吓坏了,人都快哭晕过去了,轻声哄着才肯说了实话,原来她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阿姝年纪小,心性也单纯,一个人背井离乡来找我,身为丈夫却不能护她周全,我日后又有何颜面见岳父岳母。” 睁眼说瞎话,且说得声情并茂的谢澜之,可谓是演技高超。 他眼底的心疼与怜惜,都快要溢出眼眶了,令人感叹这是个疼老婆的男人。 乔根妹听着谢澜之颠倒黑白的话,差点没被气疯了。 她抬起受伤的胳膊,怒指着谢澜之,言语粗鄙道:“你放屁!我不过是看中她几条臭鱼烂虾,压根就没有动手打她!” “是她在推搡的时候,故意把我的手折断了,还用很长的针扎我!” “你们看我这脑门,现在还鼓着包呢!” 乔根妹用绑着木板的手,指着自己的脑门,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没发现屋内众人,眼神诡异地盯着她受伤的胳膊。 洛西坡的村民不忍直视,有几个默默捂住了脸。 谢澜之看着乔根妹活动自如的胳膊,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是装的。 正常人胳膊受伤后,手不敢轻易活动。 乔根妹手指敲打着胳膊下的木板,心情看起来很愉悦的样子。 谢澜之这才想要诈一诈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显露原型。 他冷漠如含铁的嗓音,厉声质问:“也就是说,你要抢阿姝的鱼虾,她为自保用针扎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