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声东击西
楚砚儒越想越生气。 楚顾两家生意合作了几十年。 这还是顾北弦第一次对他如此不客气。 连顾傲霆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顾北弦一个小辈,居然上门来,对他指指点点。 楚砚儒气得肺疼。 他拿起手机,给华棋柔打过去,问:“龙腰村,招待所,牛莽,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吧?” 华棋柔一瞬间就慌了。 过了好几秒,才强行镇定下来。 她假装平静地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楚砚儒不耐烦道:“你跟我没必要卖关子!” 华棋柔装傻,“我没卖呀。” 楚砚儒直接说:“锁锁左手被砸烂,脸被打肿,如今又进了拘留所。接二连三被伤害,全是那个苏婳引起的。我知道你心疼锁锁,想替她报仇,但是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做得高明点,别被人猜出来!” 华棋柔惶惶不安,“谁猜出来了?” “还有谁,顾北弦!” 华棋柔终于开始说实话了,“我做得够高明了啊,全程我都没出手,借别人的手干的。” 楚砚儒一顿,“借谁的手?” 华棋柔眼神躲闪,“你不用管,反正那人专业得很。” 楚砚儒嗤之以鼻,“既然那么专业,为什么顾北弦还会上门来警告我?” 华棋柔想了想,“他肯定是没查到证据,故意上门去诈你。真有证据的话,他就直接甩证据了。你不要慌,只要我们咬住不承认,他就拿我们没办法。” 楚砚儒应了一声,嘱咐道:“你擦好屁股,别影响到楚家和顾家的生意。”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同一时间。 顾北弦出了楚氏集团。 上车。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拨过去,问:“楚锁锁会被拘留几天?” 助理回道:“我跟他们局长打过招呼了,最多能拘留半个月。楚家也找了人,原本花点钱保释就可以的,拘留半个月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 顾北弦低嗯一声,吩咐道:“找两个地痞流氓,好好伺候伺候华棋柔。” 他声音慵懒轻慢。 说话的语气也不重。 但就是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狠劲儿。 助理一惊,“牛莽的案子,真是楚太太找人做的?” 顾北弦眸色微冷,“除了他们夫妻俩,我想不到别人,先教训了再说。” 助理顿了顿,“好的,我这就找人去做。” 顾北弦抬手揉了揉眉骨,语气漫不经心道:“伪装成劫财,然后见色起意。做得巧妙点,别留下把柄,懂吗?” “明白,顾总。” 三天后。 晚上八点钟。 华棋柔自己开着车,鬼鬼祟祟地来到城西一处小区。 停好车。 她来到后车座。 从包里掏出一件玫瑰红的风衣穿上,戴上黑色超大墨镜,把盘好的头发散开,换上高跟鞋。 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 觉得没人认出她了,这才推开车门下车。 下车还不忘拿东西把车牌挡上。 做好一切伪装后,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小区里。 来到三号楼,三十三层,三三零三。 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这套房子是她以母亲的名义买的,一直空着。 偶尔有需求时,才来一趟。 辽阔的客厅里,几乎没有家具。 紫灰色地毯上,只有一张矮茶几和几个坐垫。 阳台上的白瓷花瓶里,插着一大束干花,是风干的玫瑰和莲蓬。 她脱掉高跟鞋,走到地毯上坐下,从包里拿出口红和镜子,补了补妆。 没多久,有人敲门。 华棋柔踩上高跟鞋,扭着细腰,风情万种地去开门。 她生孩子早,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 平时又会保养,说三十来岁也有人信。 加之她长了双狐媚眼,看人时,眼神勾勾搭搭,骚里骚气的。 挺对一些中老年男人的胃口的。 门打开。 外面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穿深蓝色休闲装,脸上戴口罩。 男人进门。 摘掉口罩,露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脸形长方,下颔胡须刮得铁青。 是华棋柔的姘头,叫索刃。 也就是她口中那个很专业的人。 华棋柔贴上去,搂着他的腰,黏糊糊的声音说:“顾北弦猜到是我或者我老公了,前几天去我老公公司诈他了。亲爱的,你都打点好了吗?” 索刃把门关上,在她嘴上啄了口,“我做事你放心。” “那锁锁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呀?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苦。这次被拘留,可心疼死我了。” “别急。”索刃推着她,揉着她,往阳台上走。 华棋柔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嗔道:“我怎么可能不急嘛,那可是我女儿。” 索刃说:“我找关系了,可上面卡得严,最多拘留半个月就能放出来。你别担心,只是拘留,有我帮忙关照着,她不会有事。” “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关照着锁锁啊,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那当然,我拿锁锁当亲生女儿疼。”索刃轻佻地捏了捏她的屁股。 华棋柔朝他飞了个媚眼,“这还差不多。” 两人来到落地窗前。 窗前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块羊毛地毯,随意放了几个彩色抱枕。 索刃伸手,把窗上那层薄薄的白色纱帘拉上。 一把将华棋柔推到玻璃上。 他脱掉她身上的玫红色风衣,熟练地撩起她裙子的下摆…… 四十分钟后。 华棋柔满脸潮红地躺在索刃怀里,手指搁在他大腿上摩挲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索刃轻浮地捏着她的腰,问:“是我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华棋柔白了他一眼,“当然是你了,你比他年轻整整十岁呢。” “也是,你这么浪,又这么馋,那个老家伙怎么能喂饱你?以后我多来喂喂你。”他凑到她脖子上乱拱。 华棋柔痒得花枝乱颤,拿手去推他,娇嗔道:“坏死了你。那你说,是我好,还是你老婆好?” “当然是你了。我老婆就是根木头,怎么弄都不吭声。” 华棋柔轻佻地挑挑眉,“那我呢?” 索刃笑得不怀好意,“你是狐狸精,又骚又浪,又贱。” “好你个索刃,看我不打死你!” 华棋柔柳眉一横,伸手就去掐他的肉。 索刃左躲右闪,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是夸你的意思,换种说法叫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华棋柔翻了他一眼,“这话我爱听。” 两人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笑着闹着。 歇够了,又来了一次。 直到把索刃累得气喘吁吁,华棋柔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 收拾干净,穿上衣服,离开。 等她走后,歇了足足半个小时,索刃才有力气走。 从小区里离开,华棋柔没直接回家。 去了常去的美容院做美容、按摩和推油。 今晚出来,就是打着这个借口出来的。 不做,会露馅。 做完一整套,快十一点了。 华棋柔开着车,往回返。 一路上心情很好的样子。 被男人和进口高档化妆品,双重滋润的身体,芳香四溢。 面孔油润红亮,眼睛妩媚潮湿。 这是经历肉体出轨后,才会有的容颜。 华棋柔手握着方向盘,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途经车流稀少的滨江大道。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突然从后面包抄过来。 在她车子前方三、四十米处,猛地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