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晃了晃满是白发的头，憨笑道：“哈哈，段所长，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李若男坐在一旁，她声音冰冷地道：“这都什么时候，刚刚情况跟你们说了，赵副乡长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刘敏霞最后见到的就是你们三个……” 她说着将身体朝前倾了倾，目光像是看向犯人般：“赵副乡长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 刘明身子一震，他跟着又是一阵的傻笑，道：“这这……李书记你这是怎么说的，这刘敏霞也跟着走了，这事儿我们都跟段所他们说了啊，对不海军？” 他说着用胳膊肘撞了下一旁的刘海军，这位治保主任低着头，手里夹着快要烧完的烟头，被他这么一撞，刘海军猛地抬头，手里的烟头竟然掉在了地上。 此刻，赵成良、李若男和段所等人看着他不说，就连一旁的刘敏霞父母也都盯着他。 谁都看得出，刘海军刚刚是被吓到了，他眼神的慌张，还有正在颤抖的刚刚夹着烟头的手，似乎都说明了一件事，有事。 “啊？” 慢了半拍的刘海军，张着嘴，躲开了众人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刘明：“老刘，你，你说啥？” 刘明瞪了眼他，跟着挤出一抹的微笑，道：“你看你，我说……那个敏霞是不是跟着赵副乡长走的？” “哦，对对，脚前脚后，这，这不是都跟警察说了吗？” 刘海军说着看向段所。 “你看看……” 刘明似乎找回了一点自信，他笑的更加自然，看向段所道：“段所长啊，我们都说了几遍了，你这么问啥意思？” “啥意思？你说啥意思？老刘，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开门见山的好。” 段所拉着板凳到二人面前，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胳膊拄在了膝盖上面，看着他们：“张春梅没在家，这大半夜的，她干什么去了？” “这……这我们怎么知道啊。” “就是，没准跑那个老爷们的被窝里，鬼混去了也说不定，哈哈，对吧老刘？” 刘海军跟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可段所的表情却阴沉下来，盯着刘海军：“谁？” “啊？！” 刘海军见他这么表情，也收了笑容，跟着道：“这，这我哪知道，那个……段所，我，我就是开句玩笑。” “玩笑？你觉得我像是要跟你开玩笑？刘海军，现在是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死，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段所生气地说道，他声音提高了很多分贝，表情也带着愤怒。 “那个……段所啊，你，你别生气，海军儿和我真的不知道，张春梅她，她在我们村其实出了名的骚，跟她的男人可不是一个。” 刘明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过，话语中却听不出一点的紧张感。 坐直身子，段所看着二人，左手跟着拍了下大腿：“行，这么看你们是不想说，对吧？” 他指了指刘明：“老刘，看在我们是熟人，我是想让你们说出真相，可你这么干……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包庇罪犯这也是犯法的！” 被段所指着鼻子，刘明却笑了笑：“这个我懂，我，我哪敢啊，绝对没有隐瞒。” 见刘明二人如此，段所冷哼一声，站起身，对柳星辰道：“房间准备了？” “嗯。” 段所见柳星辰点头，他看向李若男：“李书记，咱们开始吧。” “好。”李若男点头道。 见她点头，段所背着手看向刘明：“刘明，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只能让他们好好审审你们了，带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柳星辰和几个同事走进屋内，就在要带走刘明二人时，一名警察跑了进来，他表情有些慌张，看了眼后直接到了段所身旁，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人呢？” “就在村口。” 段所皱着眉想了想：“去，保护现场。” 那名警察点头离开。李若男见状问道：“段所怎么了？” “把他们带走。” 段所朝柳星辰说了句，看着刘明二人被带出去，他才走到李若男和赵成良面前，小声道：“张春梅找到了。” “人呢？”赵成良问。 “在村口，不过……人……人上吊了。” “啊！？” 赵成良和李若男都是一惊，二人跟着相互看了眼。 山村的天亮的早。 随着几声鸡鸣，卸甲谷村的街道上渐渐有了行人，不过，他们的方向似乎都是朝村口大槐树的方向，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的沉重。 “听说了吗？张春梅也上吊了。” “可不，我家三小说昨晚的事，你说咱们卸甲谷村这是咋了？” “有人说半夜听到刘强家的院内有动静。” “啥，那不是刘强回来了吧？” “他？他不是早……” “不是人，是……” “可别说了，怪瘆得慌的。” 村口大槐树下 ，人越来越多，人们议论的内容也似乎都和刘强扯上了关系。好像卸甲谷村这段时间的事，不是人为，而是冥冥中有什么见不到的力量影响。 段所叉着腰，站在警戒线的边缘，他看着几个同事正在附近忙活收集证据，但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些许的担忧。 柳星辰这时跑了上来，道：“差不多了。” “咋样？” “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痕迹，张春梅应该是畏罪自杀。” “啊？” 段所皱着眉：“畏罪，怎么说？” 柳星辰将塑料袋里装着的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在她身上找到的，刚刚找人确认了下，是她的笔迹，内容吗……她承认了自己杀死了刘敏霞，刘明和刘海军帮着隐瞒。” “就这些？” “啊。” 段所眉头皱的更深，他叉着腰，沿着警戒线走向一侧，七八步后，他站下来转身道：“你信吗？” “啊？段所……刚刚我派人去问了，刘明和刘海军也都招了，是张春梅推了刘敏霞，脑袋摔到了河边石头上，刘海军把尸体扛到了赵副乡长的床上，接下来的就是后面发生的，段所你也都知道了。” 段所看着柳星辰，片刻，他悠长地“啊”了一声，跟着微微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