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大美穿了一件薄的好像是没穿一样的浅白色的短裙睡衣。 她扭着臀走到屋子一角,按下了开关,竟然有音乐响起,曲子很舒缓,和眼下的这个环境很搭。 墙上的壁灯是一盏发着红光的小灯泡,杜老七走到她面前:“那个……你,你叫我有事啊?” “七哥……” 大美下巴微微内收,她那小眼神,像是一只发了情的母猫,一步步走到杜老七面前,两人几乎挨在一起:“我白体多亏了你电话,所以啊,我想感谢你一下。” “啊?这……这没什么。” 杜老七低着头,他甚至能感受到大美呼吸出的口气,香喷喷的,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像某种美食发出的香气。 “咕噜”一声,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大美抿嘴笑了下:“怎么了?” “啊?哈哈……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你现在和白天不,不太一样!” 大美撩了下头发:“美吗?” “啊?美……美美……真的很美!” 杜老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用力地瞪了瞪,目光自然是看向大美领口内。 那对“够大”将她的睡衣都要撑爆了一样,大美却在此时转身,杜老七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走向靠窗的床,他失望地这才打量了一眼:“这房子是一室一厅?” “对!” 大美走到床边,她斜着坐在床上,道:“是我老公买的。” “啊!你,你结婚了?” 杜老七吓得一愣,大美却笑着点头:“对啊……怎么了?” “我……” 左右看了眼的杜老七,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地退了两步:“那个……那,那你老公不在家?” “怕了?” 大美却抬手拍了下身旁的床:“来,我们坐下聊。” “这……这不好吧!” 杜老七干笑了下,可大美却摇了摇头:“怕什么……七哥,你可不像是那种胆小的男人,来嘛……哎呀,放心吧,他不会回来的。” “真的!” 听到大美这么说,杜老七又像是放松了些,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眼前的女人找他来到底想干什么了。 他亦步亦趋地走到大美身旁,但却像是还有些顾忌,可大美却一把抓住他手腕:“坐!坐啊你!” 将杜老七拉着坐下,大美的身体直接靠了上来,这下把杜老七吓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目光自然地看向门口,可大美的手,也一下子就放到了他肚子上。 “七哥!” 大美的头靠在他肩膀,手也不老实地慢慢地摸向了不是……” 抓着她要摸到那里的手,杜老七干笑了下:“不太好啊?” “有什么啊?你和我都是成年人,我想七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你……” 大美将脸凑到他的脸旁:“七哥你难道不想吗?” “想得美!” 此刻远在江峰县金鹏公司的袁丹,却指了指面前的万勇:“万勇,你别以为这些能让我听你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靠在沙发上的万勇,冷笑了下,他手里的紫檀手串被他一颗颗地数着,沉吟片刻:“袁丹……你应该知道郑泽林的手段,如果……我是说这笔烂账要是真的被捅出去……哈!你应该清楚,他会怎么对你!” “那又怎么样?” 袁丹双手拄在桌子边缘,她身体微微前倾,眯了眯眼睛:“万勇,你以为我就害怕嘛?大不了我进去……我就替他顶罪又怎么了?不过,你呢?你以后还能在金鹏混了嘛?你觉得,你还能在江峰县待了嘛?” “没想到啊……你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宁愿自已去蹲大牢!” 摇了摇头的万勇,站起身:“好吧……我本来是想跟你聊聊……其实你只要配合我,到时候你可以没事,我只是想搞他姓郑的,但这么看……” “等等!” 就在万勇想要离开,袁丹却看向他:“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到了有关部门,后果是什么?如果郑泽林和我出事,那么你觉得金鹏还有吗?你……无非是想踢走郑泽林,得到金鹏,不是吗?” 扭头,万勇瞧了眼袁丹,他“咯咯”地冷笑两声:“哎呀,难怪郑泽林对你这么好……你对他还真的是够忠心的。” “我希望你想好……” 袁丹却慢慢扬起下巴,表情略显不屑地看着走向门口的万勇。 门被万勇拉开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我不说,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提,但我要提醒你……这东西我会随时准备着,如果我觉得我受到威胁,那我保证这东西会出现在有关部门的手上!” 砰! 摔门而去的万勇,似乎看不到袁丹此刻表情的狰狞,她好一会,才慢慢地闭上眼,浑身轻轻地颤抖,她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很久。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袁丹长出一口气,她似乎没想到万勇会来这么一出。 这也超出了她一开始的计划,如果说她来金鹏当初是为了报复,那么通过后来的一些事,袁丹其实已经打消了最开始的想法。 她甚至不想失去那个曾让她无比痛苦,受到无比折磨的男人。 “万勇……我袁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属于我的一切……再也不允许!” 袁丹说着一把抄起桌子上,笔筒内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了桌子上。 而此时的杜老七,却已经搂着大美躺在了床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手顺着短裙睡衣的下摆,慢慢地沿着那雪白的美腿,往上。 就在他要和大美发生什么的时候,砰的一声,屋门竟然被人踹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拿着手机,闪光灯“咔咔”地闪了几下。 杜老七吃惊地张大嘴巴,他意识到什么,忙抬手挡住脸:“干什么?你们谁啊?” 刺眼的灯光,透着杜老七的手指缝照进来,一个脸一侧长着黄豆大,黑痦子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喂!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