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 郝杰心里憋屈,当然了,他的不痛快是从他来的时候,方莹欣就看出来的。 “你……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夹了口菜放到了郝杰的碗里:“尝尝,这是我做的。” “这么明显?” 郝杰瞧了眼她,笑了下:“我……我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藏不住事。” “不是,你只是分对什么事,分什么人的……让我猜猜……是和张丽华有关吧?” 方莹欣的话让郝杰愣了下,他已经给出了答案,倒了一杯酒给方莹欣,他举杯:“来!” 见郝杰一口干了,她倒是有些为难地,用手背在脸蛋上抚了抚:“有些……有些喝多了,脸热热的。” “是啊!这酒还真的挺不错……” 拿起酒瓶,看了眼的郝杰,也用手把衣领给解开了几个纽扣,他“呼”地吐了口酒气,朝方莹欣笑了笑:“喝不动了?” “没!” 方莹欣还是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双手在脸上拍打了两下:“热死了?这都秋天了,怎么还……” “是酒的原因,哈哈!” 郝杰瞧着她那红扑扑,像是吃了很多辣椒后,被辣红了的脸蛋,笑了下:“要不,你喝点茶水?” “算了算了。” 方莹欣其实不想在郝杰的面前,显得自已太过不中用,酒她才喝了三两,按理说,她的酒量半斤还是没问半天的。 “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郝杰想了想,点头。 可方莹欣没有猜到的那种喜悦,反而是盯着面前这个正,夹着饺子,掩饰自已尴尬的郝杰,她的眼神中闪过了失望。 当然,也只是一闪而过,方莹欣知道自已不能,也不配,张丽华才是郝杰的女朋友。 就算是两人有了分歧,可她们是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那个……郝副校长,你,你是不是会把我们榆树沟的学校的事处理好,就,就离开这儿啊?” “啊?” 郝杰的饺子咬了一半,他放下,抬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我是觉得,你和张丽华不能总是这样吧?哦哦……我是说榆树沟的事早晚会走上正轨,对吗?” 有些不知所谓地方莹欣,脸比刚刚还要红,她甚至感觉自已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心跳的像是能随时蹦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郝杰却想了想,也“呼”地长出一口气:“怎么说呢……我,我还没想过这么远,榆树沟我挺喜欢的。” “可,可你有自已喜欢的人不是吗?她怎么办?” 方莹欣说着,似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胆子:“你和张丽华……你难道就不想给人家一个交待。” “她?” 看了眼方莹欣,郝杰笑了下:“我……我还没想那么多,你知道,有些事并不能按照我的想法……” 他似乎有话想说,但又像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 方莹欣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表情,女人总是能发现一些细微的东西。 “我……” “是张丽华找你了?” 被问的愣了下,郝杰好奇地看向她:“你……嗯,是,是她打电话给我。” “怎么了?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方莹欣说着,同情地道:“其实张丽华是爱你的,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在乎你,对吧?” “我知道。” 郝杰说完,却无奈地摇头:“可,可她的这种爱让我觉得窒息,我,我其实跟她的相遇,也是一次,哈哈……” 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事,郝杰笑了下:“我呢,以前是个很不负责的男人,你懂吧?” “嗯。” 方莹欣眨了眨眼,她点头,似乎看透了郝杰的为人,又像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这给郝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本想继续说什么,可郝杰却眉头一皱,咽了口唾沫,他嘴里嘀咕着:“怎么这么热啊……也没说几句话,口都干了,哈哈!” 笑了笑的郝杰,将酒盅拿起来喝了一口,他刚刚要继续的时候,却目光在和方莹欣的眼神相遇,整个人却“嗡”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头部。 郝杰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很原始的那种冲动,让他直接不由自主地想要和面前的女人发生什么。 虽然只是个念头,可郝杰却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的一次,太熟悉了。 他忙看了眼手里的酒盅,跟着正要和方莹欣说什么,可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却被方莹欣一把抓住:“郝杰……我……我知道我不该说,可,可你知道嘛……” 吃惊地看向面前的方莹欣,此刻,郝杰却没有任何想要把对方的手拿开的想法,他嘴里喃喃道:“知道什么?” “我……我其实……其实……” 站在外屋的吕莹,拿着手机,从门缝里看着他们,此刻,这对男女竟然抱在了一起。 然后人最最原始的冲动,让他们很快就滚到了一旁的床上。 随便地拍了两张照片,吕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一点高兴的地方,反而是觉得自已很龌龊,很卑鄙。 她没有继续逗留,有些失魂落魄地拿着“战利品”离开了。 等她回到了家,张广平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哎,回来了,怎么样啊?照片弄到了嘛?” “嗯。”吕莹点了点头,将手机递给他。 “太好了……就是这个,有了这个,你说郝杰和方莹欣的事,他们还怎么否认?啊?哈哈哈……” 张广平说着在吕莹的脸上亲了口。 可吕莹却脸上闪过了一抹的厌恶之色,她嘴里嘟囔着:“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啊?” 把图片转到了自已的手机里,张广平却看了眼她:“缺德?你说什么?你难道不想让我升官嘛?啊?还有啊,他们这不是干的是缺德的事嘛?我缺德?我这是在为了咱们,为了榆树沟村,懂吗你!” 揣起了手机,张广平推门走了出去,看着走出院外的男人,吕莹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