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牵着母羊，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又看到一头正在产奶的母羊。　　 为什么说正在产奶呢？只见小二哥正在挤奶呢。　　 程顾卿走过去看了看，奶质还行，不算太差。　　 笑着问：“小二哥，母羊卖吗？”　　 小二哥看着牛高马大的程顾卿，愣了愣，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呢。　　 等了一会儿，小二哥立即说：“卖哩，这位婶子，你要买吗？”　　 又看了看程顾卿牵着的母羊，好似也是刚生产不久吧。　　 刚才听到的应该是卖吧，不是买吧？　　 小二哥又不确定程顾卿说什么呢。只是听到什么本能地回答什么。　　 程顾卿非常满意，卖就好了，也不问为什么他会卖母羊。　　 笑着说：“多少钱一头啊？　　 母羊二号跟母羊一号差不多，程顾卿想着价格应该也差不多吧。　　 小二哥把挤好的羊奶放一边，立即恢复买卖人的角色，笑着说：“3两一头。”　　 程顾卿看了看小二哥的母羊，又看了看自己的母羊。　　 指着自己的母羊说：“这头在前面的铺子买的，1两半，你的羊跟我的羊差不多啊，卖那么贵！”　　 程顾卿也不等小二哥说什么，直接给出价格：“1两半，你的卖不卖？要是卖我就给钱。”　　 小二哥本想开个价格高的，然后慢慢还价。　　 谁知道程顾卿直接说价格，还有对照物，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母羊比她的母羊好。　　 从外表来看，两头羊相差无几呢。　　 小二哥灵光一现，指着自己刚挤好的奶说：“我这头母羊，产奶非常多，肯定卖贵些。”　　 小二哥做买卖做了那么久，自然看得出程顾卿买母羊的目的了。　　 她的那头母羊刚生产不久，自己的母羊也是刚生产不久。　　 看来她就是要买些刚生产不久的母羊，一定是为了羊奶。　　 小二哥觉得说产奶多，一定会说到程顾卿的心窝子里。　　 程顾卿不想跟他说废话，再一次说：“小二哥，一两半卖不？我这头也是一两半买的，如果你不信，就去前面问一问。你的羊跟我的羊一模一样，价格也应该一样。”　　 小二哥一时语塞，最悲催的卖东西就是有对照组。　　 卖得太贵别人总会觉得亏，不卖贵，他又赚得少。　　 小二哥摇了摇头说：“2两半，最便宜了，你要就拿走。”　　 程顾卿最后一次说：“1两半，小二哥，你看能不能出货？”　　 小二哥摇了摇头说：“不行，最少2两半。”　　 程顾卿见小二哥真的不卖，可惜地看了看那盆羊奶，遗憾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告辞了，小二哥再见。”　　 做人要有礼貌，跟小二哥做不成买卖没关系，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保持的。　　 程顾卿牵着母羊继续往前走，想看看哪里还有母羊卖，买多几头回去也好，这样娃子就能喝了。　　 小二哥傻眼了，看到程顾卿真的走人了，还以为他们会继续讨价还价呢。　　 看到程顾卿走了10米远，连忙在后面说：“婶子，别走那么快，咱们慢慢聊，走那么快干啥子。”　　 小二哥追了上来，对着程顾卿说道：“”婶子，这样把吧，2两呢拿去。”　　 小二哥真不想天天挤奶，主要挤出来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他又不喜欢喝奶，喝不惯那种味道。　　 卖给铺子吧，别人早就有相熟的供货商，哪里会要他们的呢。　　 至于周围邻居也没人过来买奶。小二哥可烦死了。　　 母羊生完小羊后，又要好吃好喝伺候，非常浪费粮食。　　 小二哥想着小羊已经断奶了，不需要母羊了。还不如放到市场这边卖掉。　　 此时看到买母羊的程顾卿，小二哥当然想把母羊推销出去了。　　 程顾卿咬牙坚持道：“1两半，其他不用说了。我这头母羊也是1两半买回来的，小二哥你的母羊，跟我的差不多，贵半两，我实在买不下去。”　　 最后小二哥还是以1两半的价格卖掉了母羊，特别高兴地说：“婶子，下次要母羊过我们这边来买，等母羊生了小羊后就会卖掉的，”　　 程顾卿点了点头说：“行，谢谢你。”　　 程顾卿继续牵着两头母羊往前走，走走停停，走了一圈。　　 看到最后一个铺子又有一头正在产奶的母羊。　　 程顾卿看不到它产奶多久了，但看上去跟自己买的两头差不多。　　 于是直接问：“掌柜，母羊卖不？”　　 这间铺子的小二是个中年男人，程顾卿想着他可能就是店铺的掌柜。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程顾卿，随后看她手上的2头羊，再看了看自己的母羊，点了点头说：“卖！不过这位娘子，你怎么买那么多母羊啊？”　　 买一头就算了，竟然买两头，现在准备买第三头，掌柜真不知道程顾卿买那么多母羊回去做什么。　　 如果说买回挤奶制作糕点，中年掌柜怎么看也看不出程顾卿像会做糕点的。　　 程顾卿也未说买回来做什么，直接说：“1两半，卖不？”　　 指了指自己的两头母羊说：“我这两头羊，一头1两半。”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卖，拿走吧。”　　 掌柜懒得议价了，程顾卿已经牵了两头羊，证明她已经熟悉羊的市场价格了，说再多也没用，干脆卖掉算了。　　 反正1两半卖掉，他不亏本，虽然赚的不多。　　 程顾卿笑着说：“好的，谢谢掌柜。”　　 这个掌柜真爽快，程顾卿最喜欢跟爽快的人做买卖。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一句废话都不说，程顾卿非常喜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走出牲畜市场的时候，程顾卿已经牵着三头羊了。　　 有羊在身，也不好继续闲逛，程顾卿牵着羊，赶紧往废宅的方向走去。　　 回到废宅，徐麻子和许芦根惊讶地看着三头母羊。　　 徐麻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笑着说：“大队长，买那么多羊回来，是打算做烤全羊嘛？”　　 徐麻子想着他的厨艺虽然不错，但没做过烤全羊，不会做呢。　　 许芦根也好奇地问：“婶子，你买母羊回来做甚？”　　 许芦根可不会认为买羊回来是为了吃的。　　 他觉得徐麻子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