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这房间。　　 反正她哥是不让她进他房间的。　　 这就是顾青山的二妹顾青水。　　 顾青水如今三十岁，比顾青山小三岁。　　 成年后嫁去了村长家。　　 生了两个儿子，正是皮的时候。　　 今天就是她在路上追自己两个又闯祸的儿子，遇上要回部队的大哥。　　 大哥拜托她有空回回娘家，和新嫂子说说话。　　 可她吧！　　 不是特别想来。　　 觉得自己和那些城里来的知青说不到一块儿去。　　 她们看不起当地百姓，当地百姓也看不起不稳定的知青。　　 如今她大哥也娶了个知青。　　 嗯！　　 这感觉怪怪的。　　 家里突然多了个外姓人。　　 还是那鼻孔朝天的知青，年龄又比她小那么多。　　 她不觉得两人说话能说到一块儿去。　　 这会儿听时昕先问她，她尴尬的拿手指扣了扣门板，忙说道：“我叫顾青水，是你丈夫顾青山的二妹，你没见过我。　　 我嫁出去了，就嫁去咱们大庄村的村长家，离家比较近。　　 我大哥刚刚离开的时候看到我了，让我过来和你说说话。”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这说话的距离也太远，根本拉不近什么关系。　　 估计顾青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她先开口：“要不你出来，我们在外面说话，我哥平常不让我们进他房间。”　　 时昕：“......”　　 她之前觉得顾青山这毛病很奇怪，不能接受。　　 但跟不熟悉的人相处。　　 又觉得顾青山原先立的一些规矩还是可取的。　　 好比家里人不会随意进他房间这条。　　 时昕也是觉得这条规矩好。　　 所以她走出了房间。　　 顾青水给她拿了个小凳，两人坐在堂屋靠门的地方。　　 正屋那边，村长来通知顾青山去部队。　　 说完了话，他也没回去。　　 另外顾青水男人也在那边，还有其他人都在。　　 里面呜呜泱泱的，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　　 偶尔几句大声说话的，听起来像骂人。　　 时昕问道：“他们在那边说什么？”　　 两个女人坐在门后面，顾青水给她拿了朵还没剥下来的葵花子吃。　　 时昕本想说不要，但又觉得好看，还是接了过来。　　 “刚刚说到我大哥去部队的事，后面就说村里种植的事，你不感兴趣的。”　　 “听着像在吵架，原来不是吵架。”　　 顾青水诧异：“你怎么觉得会是吵架？”　　 “他们嗓门好大啊！像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一样。”　　 顾青水噗呲一声，被她这话逗乐了。　　 她解释：“不是吵架，你说话真逗。”　　 她还以为她很难相处呢！　　 没想到也只是个小姑娘。　　 “你说话也挺逗的。”　　 顾妈端了一铁勺炒好的瓜子，从厨房里出来。　　 见她们两个坐门后霍霍自己的葵花种子，骂道:“有熟的不吃，偏要吃生的，什么毛病？”　　 她抢了两人手里生的葵花子，一人给她们抓了一把炒了的瓜子给他们，去正屋那边去了。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都笑了。　　 顾妈送了瓜子出来，喊了青水。　　 顾青水伸个脑袋出去：“这呢！你说。”　　 顾妈进到这边屋子，从裤头翻出一个大黑十，另外一个两块钱。　　 两块给顾青水，大黑十给时昕。　　 她对女儿说道：“你带你嫂子去高子那偷偷买点生活用品。”　　 顾青水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块，在看看时昕手里的大黑十。　　 无语死了。　　 “妈，我还是你亲女儿吗？”　　 顾妈啧了一声：“不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