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得到了卞嘉豪的授意，他应声出门来到秘书室，随即对正坐在秘书室等候的付少海，面无表情地说道：“付局，书记已经允许你进去汇报工作，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谢谢！，谢谢了曹秘书！”　　 付少海压下他那内心的焦虑，强笑地对小曹说着谢谢，并起身准备向卞嘉豪的办公室走去。　　 就在付少海快走到秘书室的门口时，小曹冰冷地提醒了付少海一句，“付局，书记的心情不太好，你进去汇报工作的时候可以小心点”。　　 小曹在付少海临出门的这句提醒，他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他在办公室知道了付少海儿子的事情后，为了防止付少海的汇报会引发书记更大的怒火，所以才说出这句看似提醒，然而却是警告的话语。　　 正准备要出门的付少海，在听到小曹这句提醒后，他身体猛然一怔，书记心情不好，这对他来说不算是好消息，付少海内心顿时打退堂鼓的想法。　　 但是事实又不允许他退却，毕竟这时小孩子过家家，哪能说不去汇报就不去汇报的，他知道如果他不进去汇报，势必落下个不尊重市委领导的帽子，到头来不光是儿子付亮的事情越发不好解决，就是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付少海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向卞书记的秘书小曹，随后满脸堆笑地问道：“曹秘书，书记这会的心情不好，那你看我现在进去汇报合适么？”。　　 小曹听了付少海的话，他顿时阴鸷地问了付少海一句，“付局，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现在不想进去汇报工作？”。　　 “不不不！，我没有退缩的意思，这么说只是想征求一下曹秘书你的意见而已。”　　 付少海连连摆手回应小曹，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眼前这个市委第一秘。　　 小曹冷哼了一声，他对付少海说道：“付局，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但是我要提醒你，书记这儿可不是菜园门，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要知道这次我如果不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冒着被书记训斥的风险进去为你通报，你可以想想你还能有进去汇报的机会吗？”　　 “再说，付少海同志，这次你是为你儿子的事情来找书记的吧？”。　　 小曹心里其实暗藏着一股火，而且这股火就是付少海在他面前虚晃了一枪后，他进书记办公室请示时，从魏处讲是事情中，这才知道付少海在他面前说汇报的工作多么急，原来都是在利用他。　　 好在书记并没有因为他冒失的请示而训斥他，但这并能抵消他对付少海的怨恨，所以他必须把话挑明了，这样也能让付少海回去好好想一想得罪他的后果。　　 “曹秘书，你，你怎么知道我来书记这儿是为我儿子的事情？”　　 付少海两眼抡圆，他大惊失色地看着小曹，似乎要从小曹的眼神中，找出小曹从何处知道这事的秘密。　　 小曹见知道提示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再没有想跟付少海谈下去的意思，小曹对付少海说道：“付局，你赶紧进去，书记还在办公室等你”。　　 小曹说完后，他随即转身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椅上，然后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了起来。　　 付少海从小曹的行为中，他读懂了小曹撵他出门的意思，付少海微微地暗叹了口气，随后出门去卞嘉豪的办公室。　　 ······　　 在卞嘉豪的办公室，卞嘉豪自小曹出去后，他已经从会客区沙发边，来到了办公桌后的办公椅上坐下。而坐在会客区的魏兴，这时也将一份报纸拿在手里，同时心无旁骛地看起报纸来。　　 付少海进了卞嘉豪的办公室后，他看到竟然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生面孔，这会也在书记的办公室坐着，他先是一愣，随即他又快速地来到卞嘉豪的办公桌前站定。　　 “书记，我这次来是有·····？”　　 “付少海同志，你这次是为你儿子的事情来的吧？”　　 卞嘉豪不等付少海的话说完，他便打断了付少海的话，随后反问了付少海一句。　　 付少海心中惴惴不安，他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书记的耳朵里，难道是市长楚昊宇向书记汇报了这个消息？，这样一来，那他该如何向书记求助？。　　 付少海转眼又一想，来也来了，既然书记把话都挑明了，那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地试探，不如直接地请求书记帮助，这样兴许有一线希望。　　 付少海把心一横，他诚恳地回答卞嘉豪说道：“是的，书记，我确实是为我儿子付亮的事情来的，在这里我要向书记作检讨，是我对我儿子的要求不严，以致他与市长他们发生了冲突”。　　 付少海避重就轻，他把付亮挑衅的概念进行了模糊处理，在言语上说成是付亮与市长之间发生了冲突。　　 付少海的用心不言而喻，他就是想通过他这种辩解的手段，来促使卞嘉豪的态度作出对他们有利的转变。　　 “要求不严？，付少海同志，恐怕不是要求不严吧？，我可是听说你儿子张狂得很，他口出狂言要将昊宇同志一行送到局子里去。”　　 “付少海同志，我想问问你？，你儿子一不是警察，二来不是执法人员，那么他哪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也是你所说的要求不严？”　　 “付少海同志，如果你再对你儿子要求严一点，那么下一个，你儿子是不是也要把我这个市委书记送进去关两天？”　　 “另外，你说你儿子是跟市长楚昊宇同志他们发生了冲突，哼！，付少海同志，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你也敢说出口，我不知道是你想以此抬高自己，还是另有其目的？，但我只能说你是太幼稚，你以为我就凭你这模糊概念的做法，我就能顺着你的心意来行事，你这是自欺欺人！”　　 卞嘉豪对付少海模糊概念的回答，他丝毫没有留情，而且是一针见血，对付少海进行了劈头盖脸的一顿狠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