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觉得她的话很好笑，当作没听见转身离开。　　 现在看来是没必要回教室了，马上就要吃饭午休，于是江泠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休息。　　 【看不出来泠妹妹还是个学霸啊。】　　 【这你就是看得浅了，从泠妹妹能学会幻术来看，他就一定不笨，只要不笨学什么不快？】　　 【很有道理啊，但是话又说回来，泠妹妹到底是怎么学会幻术的，真的是恶魔那本高级术法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因为我还是不想相信泠妹妹是半魔，这玩意都消失几百年了。】　　 弹幕又开始讨论这个话题了。　　 江泠想着要不要举报一下。　　 好烦，每次都扒他身份。　　 最后还是让江泠逮住一个恶魔说出不太能过审的口癖，小手一点，举报封了两小时。　　 看到直播间被封心情好多了。　　 丝毫不管观众在最后时刻的嗷嗷叫。　　 …　　 中午吃饭时，江泠起身走到开阔地方，接着顺着人流朝食堂走去。　　 按照被霸凌的流程，江泠猜在食堂应该有个节点。　　 这个能不能躲还不知道，但江泠主张是不躲，至于为什么，可能他不怕被霸凌吧。　　 从校服口袋里拿出饭卡，用幻术找到能吃的饭菜，然后去那个窗口打菜，饭卡一刷江泠下意识朝角落走去。　　 回神时脚步顿了下，接着若无其事继续朝那边走去。　　 落座后没多久，夹着饭菜正要往口中送，从不远处走来几人，下一秒饭菜被打翻。　　 江泠起身躲开，避免饭菜撒到衣服上的可能性。　　 虽然有些汤汁还是溅到几点在外套上，但没有太过狼狈。　　 打翻江泠饭菜的女孩一副不好意思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还以为那是猪食呢，那可不是你这条狗能吃的。”　　 “哈哈哈哈哈哈。”　　 话落身后跟着几人以及她都发出刺耳的笑声。　　 江泠眼眸微垂，声音不大不小，确保能清晰传入女孩耳中。　　 “生物不好很正常，也不是所有人眼睛都是正常的，这类人通常喜欢把人看出别的生物，有没有可能她本身就更倾向某种生物呢？亲狗和猪不是你的错，同学，但是我作为正常人类，并不能满足你的习性。”　　 女孩被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江泠怒道：“你他妈敢骂我是狗？”　　 江泠面露惊讶，随即低笑道：“原来你听得懂人话啊。”　　 面对他的变相承认，女孩一把抢过同伴的饭菜就要盖在江泠头上。　　 江泠侧身躲过，身上依旧是没什么力气，躲得有些狼狈，但不妨碍他躲过了。　　 见一下没盖到女孩也是气极了，毕竟以往任打任骂的存在，今天居然敢反抗，还敢当众骂她是狗，如果不给他点教训，自己之后怎么立足，岂不要要被其他人笑死。　　 想到这女孩的眼神变得凶狠，又抢来一盘饭菜朝江泠砸去，这次江泠没躲开，不过他随手拉过一个看戏的当作挡箭牌。　　 用着还算顺手，江泠身上一点事没有，被拉作挡箭牌的女孩身上全是饭菜和汤汤水水，好不狼狈。　　 那女孩先是愣了下，接着惊叫着朝举着饭盘的女孩袭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见状江泠起身离开，由于中午没吃上饭，肚子又有些饿了，于是他转身用饭卡刷了两个面包。　　 刷完面包后饭卡就显示余额不足了。　　 江泠：“……”　　 不知道该庆幸是在他刷完面包才没钱，还是该忧愁今后开始要喝西北风了。　　 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包，又朝还在打架的两人望去，思考着去偷两人饭卡的可能性。　　 最后江泠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他没去学校上过学，但还是有一定常识的，饭卡丢失可以补办，所以偷来也没什么用。　　 拿着最后的食物，江泠一边吃一边走出了食堂，并没有太多人关注他，因为打架这个热闹要更吸引人注意力。　　 嘴里嚼着干巴的面包，有些卡嗓子眼，但由于饭卡没钱了，实在买不起水。　　 于是江泠在系统商城买了，一瓶水花了五千积分，居然和替命娃娃等价，也就是说在恶魔和天使眼中，人类的价值就和一瓶两块的水相等。　　 江泠倒没觉得有什么，这个游戏本身就是凌驾在人类之上。　　 而人类作为玩家在游戏中求生并获取积分，再用积分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是很公平的买卖。　　 凡事都有代价，获得一样东西的同时，相应的也要付出代价。　　 玩家获取积分的同时，也需要用生命去博取。　　 而且在这些恶魔和天使眼中，人类本就不值钱。　　 没有什么可生气的，相反还挺正常，就相当于一个食物链，人类处于食物链顶端，他们对猪和食物也不会有怜悯之心啊。　　 恶魔和天使更是凌驾人类之上，自然也不会对人类有什么怜悯。　　 忽然江泠想到一个很好笑的故事。　　 吸血鬼爱上人类，被血族长老反对，吸血鬼问长老为什么要阻止他追求真爱。　　 长老说一觉睡醒看到自家孩子爱上猪了，还要和猪同生共死，放谁身上不气够呛。　　 之后吸血鬼依旧选择和人类在一起，永生的吸血鬼和人类恋爱相伴一百年后，选择沐浴在阳光之下结束永生。　　 对于这个故事，江泠不做评价，只是忽然又觉得他和米迦勒好像和这个情况很像。　　 米迦勒：“……”　　 处理公务期间，他一直能感知到江泠心中不断变化跳脱的思维。　　 就比如刚刚，江泠想的他都知道。　　 米迦勒放下羽笔陷入思考，他在想他和江泠之间和这个故事的相似处，最后得出结论。　　 这是个伪命题，虽然作为天使拥有永生，但永生是可以和伴侣共享的，而且天使不吃人类，所以也不存在天使爱上食物这一说法。　　 想通后米迦勒重新拿起羽毛开始工作，他和江泠于故事不相同，不会走到那个结局。　　 江泠并不知道自己无聊事的想法被米迦勒感知，并且还做出了思考。　　 这些想法不过转瞬即逝，江泠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不再噎嗓子后，江泠将剩下的面包吃完，还有一个收进外套口袋中，留在明天吃，毕竟明天没饭吃。　　 恰巧午休铃声响起，江泠朝教室走去。　　 按照逻辑这会回教室是逃不掉被霸凌的下场，但是江泠依旧选择回去，毕竟有人想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