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楷?”又遇到了一群绿衣服的鹿泉宗成员,叶楷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前避狼后遇虎。就在他想要避开这群凶神恶煞一般的存在,悄悄逃离的时候,有人认出了他。 不,他不仅认出了他,而且很快逼得他不得不站在原地。 “室,你是室?”叶楷也认出了来人,慌里慌张地说道。 “怎么了?刚刚进比赛现场不到一天一夜,就这么慌乱?”室很关心地问道。 “我,我能信任你们吗?”叶楷胆战心惊中,想起了之前吕通北的那句要让鹿泉宗其他弟子当替罪羊的话。 “当然能啊。”室笑着说道,“难道我们还能杀了你不成?” 室的这一句话出来,叶楷的脸瞬间煞白:“你们的人,他们杀人了。” “我们的人?”室很纳闷地说道,“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一直在修炼,怎么会杀人?” “你们鹿泉宗的人。”叶楷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急,慢慢说。”室笑了笑,“我们刚才发现,这次比赛现场有强大的妖物混迹其中,不止一个。因此,我们还在商量对策。” “什么?妖物?”叶楷更加紧张了,“我……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别急,你先将你所遇到的事情说一说,我们自有判断。”室安慰叶楷道。 “好,好。”叶楷终于放下心来,现在,这里的所有人,说到底也是替罪羊,但暂时是安全的。 “你们先换衣服。你们鹿泉宗有人组团杀人,让你们当替罪羊。”叶楷想了想,先提醒道,“你们能将衣服换一个颜色,或者换一套衣服吗?” “换颜色,换颜色,结界,结界。”玄武开心地说道。 众人不明所以,但室很快明白了过来:“大家不要急,玄武的意思是,通过改变结界,让你们的衣服变成其他颜色。” “这很难吗?”玄武问道。说完,他抬手,对室说道:“你别动。” 室很老实地站在玄武面前,很快,室的衣服从绿色变成了淡紫色。 “你们都别动,我给你们变一下。”说完,玄武直接全力出手,很快,所有人的衣服都变成了淡紫色。 “我也给你变变。”玄武看着叶楷,说道。 说完,不等叶楷同意,玄武已将叶楷的衣服变成了和他们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你的衣服好看,他们的不太好看。”玄武想了想,逐一看向众人,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将衣服的款式也进行了一番微调。一百多人的服装,在较短的时间里,全部变成了淡紫色却形态各异的状态。 “室,你更帅了哟。”小鱼儿看着室,笑眯眯地说道。 “嗯,这样的打扮,确实更符合室。”大鱼儿也点点头。 “你们聊天,我睡觉。”玄武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成淡紫色不同款之后,闭上了眼睛。 “叶楷,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室很严肃地看着玄武,问道。 “鹿泉宗里有一个叫吕通北的,他带着三十四个什么方祖蓝成员,杀了一千多参赛选手,并让所有人换上了蓝色的衣服。”叶楷很紧张地说道,“他们想要杀害更多人,还栽赃给鹿泉宗穿绿色衣服的弟子了。” “你是说,方祖蓝成员让所有人仇恨鹿泉宗内门弟子,但他们自己却换了蓝色衣服不断杀害其他弟子?”室有些震惊地问道,“吕通北难道不知道,穿吕家的服装招摇,是给他们吕家惹祸?” “对,对,对啊,这很不合理。”叶楷的脑袋突然感觉不够用了,他好像是自己送来污蔑鹿泉宗,挑起鹿泉宗内斗,并试图栽赃陷害吕家……他觉得,自己估计已经要脑袋搬家了。 “这种手段,狐狸老六经常用。”女土蝠这时候站起来,说道。 “什么?”叶楷很紧张,他虽然不知道狐狸老六是谁,但他知道,女土蝠很可能是在要求室处置他。 “你别紧张,你如果清白,我们会还你清白。你如果有问题,最终会自食恶果。”女土蝠笑着说道,“前面出现了很多队伍和人被杀的情况,叶楷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等玄武休息好了,我们出发了就知道了。现在,我们穿上了紫色的衣服,就给我们的团队一个新名字吧。” “玄武给我们团队换了紫色服装,都说我们修仙达到比较高的境界之后,会出现紫气东来的气象,要不,我们叫东来战队?”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包山这时候提议道。 自从玄武来到鹿泉宗之后,李包山渐渐发现,自己身边的伙伴一个接着一个超越了自己,白虎有那个什么赵朗叔叔帮他也就罢了,侯建弘因为聪明,他的发展速度远超自己自然用不着多说,就连包文良也因为帮到了云萝而渐渐超越了自己。李包山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因此越来越不敢出头。 这一次,玄武给他们进行实力突破的时候,玄武在帮李包山的时候,悄悄给了李包山一颗八百年寿元的桃子,并给了李包山三枚龙血金创丹,还帮李包山灌注了大量真气,助力李包山突破。李包山也在玄武的帮助下,竟然一举突破到了筑基八重。这让李包山重新找回了自信。 “东来战队?”室听到这个称呼,觉得很不错,“这个名字不错。如果其他人不反对,我们就叫东来战队了。” 大家自然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毕竟,室是玄武的弟子,玄武帮了他们这么多,他们感激都来不及,这种临时组团的队伍,叫什么都是叫。 李包山没有想到自己沉寂这么久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就这么被采纳了。他感激地看了看室,又看了看在一旁睡觉的玄武,鼓起勇气说道:“那我们是不是等玄武睡醒了,我们就出发?” “眼下看来,还真需要等等玄武。”室看了看玄武,不明白平时基本上不怎么睡觉就能很精神的玄武,这进入比赛现场之后总是在睡觉。他到底是真的困了呢,还是他在装睡以便拖延时间呢? 无论是什么,室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稳住大家。 室看了看叶楷:“既然你现在无法摆脱嫌疑,也说不定是我们的恩人,再说当时是你将紫月带到这里来你就在那里修炼吧。” “好,谢谢。”叶楷感激地看了看室。 “这个给你。”室看了看叶楷,“玄武说了,给团队中每一个人一份。既然你现在已经进了团队中,就给你一份。” 叶楷愣了,赫然发现竟然是一枚极品培元丹和一份龙象般若功。 “吃了吧,吃了看看你是不是能突破修为。”室笑着说道,“至于龙象般若功,你信任就练,不信任不必勉强。” “哦。”叶楷没有想到,他竟然还遇到了这种好事。叶楷很清楚,如果室他们想要他的命,不需要用毒药,因此,他毫不含糊地将极品培元丹吞咽了下去,找了一个位置,盘腿坐了下来。 很快,叶楷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欣喜。他知道,自己可能真要突破了。自从上次突破以来,叶楷已经有两年时间几乎没有什么进步。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 叶楷很清楚,自己一直是卧龙山庄的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快速突破到了筑基三重。也许是因为突破的速度太快吧,最近两年,他一直很想再次突破,却一直难有突破。这一次,卧龙山庄派他出来历练,提醒过他,最重要的是历练,而不是名次,要以自保为第一要义。没有想到,叶楷刚刚进入比赛现场,已经遇到了两次危险。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他曾经带着好奇心帮紫月姑娘带路,与室有一面之缘,也许,现在的他已经被当成离间鹿泉宗的小人给消灭掉了吧? 叶楷暗自庆幸,自己竟然因为当时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帮助,赢得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他相信,只要玄武他们搞清楚了为什么吕通北敢让所有人穿上吕家的服装,或者玄武他们能够发现吕通北他们残害其他参赛选手的情况,就能还他清白。 只是,叶楷也没有想明白,玄武为什么会这么傻呢? 吕通北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却还要自污,引更多人敌对吕家,而玄武明明可能被别人算计,却还要帮人,让更多人成长……这两个人,到底谁聪明,谁傻? 叶楷感觉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了。他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先稳稳抓住这个契机,实现自己的突破吧。 在极品培元丹的助力下,叶楷很快突破到了筑基四重。叶楷感觉很满足。 “你突破的速度太慢了。”室叹了一口气,“给你龙象般若功,你真不打算试试?” “我现在试试。”叶楷很不好意思,“我马上试试。” 感觉到室没有恶意,尤其是极品培元丹进入体内并无副作用,叶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这些人如此专注于修炼,仿佛根本不在乎这里是比赛现场,我也胆子大一些,大约是没有问题的吧?” “快试试吧,等玄武醒了,我们就该出发了,不能一直在入口处待着。”室催促道。 “好。”叶楷感激地看了看室。叶楷感觉,室甚至比他们卧龙山庄的兄长们对他更好。叶楷很希望这只是一种错觉,但又觉得,这恐怕并不是什么错觉。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血浓于水只是一句欺骗世人的谎言? 叶楷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多想了,室刚才的督促,明显是觉得他如果不好好提升修为,将会在此后的比赛中难以确保人身安全的感觉。为了感谢室的督促,叶楷决定练一次龙象般若功。 龙象般若功的参悟,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难,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极为难得的。正因为如此,在龙象般若功的参悟方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幸运地领悟。叶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自卧龙山庄,他竟然很快就发现,自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没有多久,叶楷竟然又一次突破了,筑基四重。 “不错啊。”室看了看玄武,笑着对叶楷说道,“如此看来,你确实有天赋。玄武还在睡觉,你试着再突破突破。” “好。”叶楷感激地看了室一眼,又一次开始领悟龙象般若功。没有多久,叶楷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一些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随着这种畅快的感觉到来,叶楷很快有连续突破了两重,直达筑基六重。 “调整调整状态吧。”室笑了笑,“玄武也要醒了,我们一起将其他人慢慢提醒提醒,让他们慢慢恢复过来。” “好。”叶楷感激地看了室一眼。这一次,叶楷终于明白了,室之所以对他们的修为提升毫不在意,应该是因为他们无论如何提升,对他都无法造成威胁。换句话来说,室可以让他们随便提升修为,因为他们的修为越高,他们给玄武和室他们的压力越小,确切来说,是保护他们的压力越小。 叶楷想到这一点,突然意识到了两种不同的感觉。他的家族对他寄予厚望,是希望他能成长起来,最终成为能够保护他们的人。他的家族中的那些兄长对他有所防范和忌惮,甚至故意给他增加更多的阻力,实际上是因为,叶楷如果获得的资源多了,其他人得到的资源就会相对较少。 原来如此。 叶楷想到这一层关系之后,他渐渐明白了,原来,血浓于水,是家族与外族在一起的时候,往往需要保护家族的利益。原来,内部斗争,是家族内部的利益相互之间争夺的时候会产生的问题。室也许并不是比他的兄弟姐妹更好,只是因为早已超越了他们很多人,因此,对于这些小的利益毫不在意罢了。 可是,龙象般若功和极品培元丹,对于室来说如果属于小的利益,那室的师父玄武得多么富有啊?又或者,室自己得多么富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