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要买菜。”袁无味道。 “菜也从书院大厨房拿。”宫酒满不在乎道。 “这算是……偷吧?”袁无味不敢苟同。 “这叫拿,我跟厨房的人说一声就成,又不是不给钱。” “给钱?” “给钱!”宫酒一本正经道:“不过如果院长大人,硬要送我,那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袁无味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可是瞧着宫酒熟门熟路的样子,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 永嘉书院并不远,在半山腰,百丈山不高,且山路平缓,一刻钟的时间,宫酒跟袁无味就就溜达到了永嘉书院。 永嘉书院很大,白墙黑瓦,山门前有两小童,看见宫酒脆生生道:“宫先生好!” 宫酒摆了摆手,带着袁无味进了山门,踏上青砖小路,又是回头道:“今天院长出去没有?” 小童们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这人,怎么一天到晚都待在书院里面,也不出去转转。”宫酒嘀咕了一句,带着袁无味直奔书院厨房。 到了厨房,宫酒道:“随便拿!” 袁无味看了一眼案板,油盐酱醋各种酱料东南西北的干货,摆放整齐,应有尽有。 再看菜篮子,里面瓜果蔬菜也都是鲜灵灵的。 往后的笼子,养着鸡鸭鹅,房梁上吊着猪肉火腿,大缸之中还有几条活鱼。 食材完备,袁无味瞧着拿着一根白萝卜啃着的宫酒,“宫先生,要不还是问一问厨房管事或者院长?” “问什么?到时候他们问我的时候,直接从我的年金里面扣。”宫酒咔吃咔吃啃着白萝卜。 “宫酒!” 一声暴喝从门外传来,惊的宫酒手上的白萝卜差点掉地上,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圆领长袍的中年男人,男人带着方巾,长脸,长眉丹凤眼不怒自威,高挺的鼻梁,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袁无味觉得自己又被宫酒给坑了,手立即缩了回来。 宫酒看见男人,也不恼火,嬉笑道:“什么风把院长大人吹到了厨房来?君子远庖厨,院长大人厨房这边烟味重,您还是赶紧离开,否则熏着您……” “宫酒,守山小童一告诉我你回来,我就知道你又打厨房的主意。你是学院的先生,怎么能够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院长痛心疾首,一转眼才看见袁无味,转而收了表情,咳嗽几声,“请问你是?” “在下袁无味。” “这是我们善堂的厨子!善堂食材缺乏,去城里买肯定耽误孩子们吃饭。这不我们就想着来你这儿借一点?”宫酒说道:“而且院长大人放心,我这年金不是还攥在您的手中,谈不上什么偷不偷的?您要是方便,就直接扣了不是?” “宫酒!”院长大人花白胡子飘啊飘,“老白也是,你们那善堂,何苦再开?” “院长大人,孩子要吃饭,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带点东西,下去煮饭,其余事情,下次再说下次再说。”宫酒手脚麻利将桌子上的调和拿了个干净,又给袁无味施了个颜色,两人抬着一筐菜,各自拎了鸡笼子,绕过院长,就往山下奔。 “宫酒!”院长在身后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