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汁粘稠,入口回甘,胡椒味很好的将鳝鱼的土腥味盖住,整道菜品,有一股油香味。要是来点主食,那是最好不过。 吴老三又是丢了三两细面,放在锅中,“这响油鳝糊,梧州人一般是用来做浇头的!” 细面在滚水之中翻滚,片刻即好,白花花的细面,煮熟之后,放在大碗之中,又浇上刚刚的响油鳝糊,吴老三搅和开来。 白色的细面,沾染了酱色味道,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袁无味道:“金贤这真不错,你要是吃不了这鳝鱼,吃点面?” 金贤犹犹豫豫接过面条,“我跟你们说啊!我很挑的,就吃一口面。” 袁无味嚼着嘎吱嘎吱的鳝鱼,眼睛余光瞄了一眼,金贤一面犹犹豫豫,好像是在上刑,口中送了几根面条,随即眼睛光芒四射,只听见稀哩呼噜的声音,那份量本就不多的面,被他三口吃的一干二净,就连鳝鱼丝儿,也是没有放过。 袁无味笑道:“哎呦,我就吃点面儿。” 金贤是个厚脸皮,哼了一声,“这都是我应得的。” 吴老三嘴巴里面小曲儿又是哼了起来,看着干干净净的三只碗,脸上笑纹都深了几分。 “我这响油鳝糊,可是家传的手艺!” 袁无味则是盘算着,这一场酒席,她能够有多少潜在的客户,要是每家每户,都给个五十两,那岂不是赚翻了。 正是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 “怎么这是要唱戏了?”吴老三走了出去,正准备凑个热闹,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就将吴老三绑了出去。 吴老三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 管家走了出来,面色不善,大声呵斥,“我们老爷好心让你们来做菜,你们却是惦记上我们家小夫人!还问我们干什么?” 袁无味和金贤连忙上前,被打手甩在一旁,管家冷道:“这两个人也一并带走,说不定就是帮凶!” “什么帮凶,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来做菜,什么小夫人,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袁无味大声说道。 心里面却是想起了那碗莫名其妙的甜汤! “不见棺材不落泪!带走!” 袁无味和金贤被绑成粽子,来到了大厅,寒冬腊月,钟况赤裸上身,被一群人死死按在地上。旁边一个女子,头发散乱,只裹着一个被子,大片的雪白肌肤裸露在外。 而大厅之外,是整个吴县的富商权贵。 女子眼中含泪,眼角微红,蜷缩在地上呜咽。 王满仓则是跪在周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周大人,我是好心来请钟大人来吃喜酒,哪里知道钟大人居然玷污我的小夫人!” “我没有!本官没有!”钟况使劲挣扎,拼命抬头,眼尾俱裂,“巡抚大人,我没有!别说吃喜酒,就连一杯茶我都没有喝过!” “那这么说来,你就不是酒后乱情,而是色欲熏心。”连山捧着肚子,大声说道。 “我没有!” “证据确凿,你说你没有?”苏富冷哼。 “我没有!巡抚大人,我真的是来查账的!”钟况被压着头,声音从青砖上传了出来。心中万分愤懑委屈,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证明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