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山因为保卫雁京有功,风头一时无两,有人相传,他将会是下一任首辅。 江叔意在馄饨店前眉飞色舞的说道:“这次要不是郑南山郑大人,我们整个大盛百姓,恐怕就都要做了亡国奴!” 说着左手还不熟练地用着勺子吃了一口馄饨,后面的守城门,他也参加了,右胳膊上中了一箭,不过好在伤势不重,修养个十几天就能够慢慢恢复。 这一次的县试,黄金贵与江叔意全部中了,两人心情都十分之好。 黄金贵是屡试不中,这次终于中了,有种拨开乌云见青天之感。 至于江叔意,原来是吊车尾,现在不仅仅考上了秀才,就连名次都往前面提前了不少。整个人仿佛劫后余生,现在尘埃落定,也惬意的不得了。 两人经常约着一起来袁无味的馄饨店,来找袁宝。 说到郑南山,袁宝眉头一阵阴郁之色,江叔意看到之后,“袁宝,好像每次提到郑南山,你都会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袁宝笑了笑道:“郑大人是工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现如今又是保护雁京的大功臣,日后成为新任首辅也未可知。 与我又有什么关联呢?” 袁无味听着一阵心疼,郑先生可是袁宝的师傅啊! 江叔意点点头,“说的也对,不过你年纪太小,没有参加这一次的雁京守卫战,我现在算是为什么会有人投笔从戎了!真是痛快!原本我打算如果这一次我没有考中,我就去参军!” 黄金贵咬着糕点,戳了戳江叔意的右胳膊。 “啊!”江叔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就你这点忍耐力,还参军?” 江叔意道:“你不明白,如果你上了战场,周围都是你的战友,身后是你的家人,而前面是你的敌人,这个时候疼痛害怕都会抛掷脑后,就一个劲儿的往前面冲!” 黄金贵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又戳了戳江叔意的右胳膊。 “黄金贵,你再这样,我跟你急了!” 袁无味轻笑。 诏狱之中,金轩成拿着鞭子,鞭子上布满倒刺,他靠在椅背上,外面的长衫已经褪去,只剩下窄袖中衣。 对面的架子上,挂着一个都不能够说是人的人。 血肉翻飞,下面的土地,积聚了一滩鲜血。 哪怕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锦衣卫,都忍不住作呕。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大人,我知道的,我真的……都说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能……知道多少?”对面断断续续地说着。 一旁的锦衣卫道:“大人,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金轩成披上外袍,眼神冰冷,一般人在他的手中过不了三天,就什么都乖乖说了,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除了一开始,还能够问出些有价值的,到了后面,涉及到背后之人的身份,就是不知道。 “看来的确是不知道什么了。”金轩成洗了洗手,血在水中漾开。 “大人,那我们怎么处理?” “蒸了,以禁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