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按了按脑袋瓜，“我的姑，您这张嘴，别人说一句，你要说一万句。”　　 “咋，我就是一个碎嘴子！”花大娘对着小福子道：“还有顺便，我要点菜。”　　 “您点什么菜？”小福子拉着花大娘。　　 花大娘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地方，要是不点点东西，能坐吗？臭小子，当你的差去吧！”　　 小福子挠了挠头，他的姑，是体贴他。声音压低道：“今天这五香酱牛肉刚刚出来，姑，您要是点，就点这个！再来一个五香烧鸡，还有一碟子白馒头，素烧萝卜，还有清炒黄芽菜。有荤有素，就齐了！”　　 花大娘道：“就按照你说的来！”　　 说完就要掏银子，袁无味抢先一步，将银钱给了。小福子看了一眼花大娘，花大娘道：“这顿饭算是我请客！”　　 “大娘，是我们要来看看，再说您给我们找了同担，这省去了不少麻烦。这顿饭于情于理，都是我的！”袁无味按住花大娘的手，“要是您今天，付了钱，日后我可就不敢找您帮忙了！”　　 花大娘摇着头笑了起来，指了指袁无味，“无味啊！你去了大半年，你这嘴皮子倒是变得利索了。”　　 过了没有一会儿，菜就上齐全。酱牛肉筋肉层次分明，五香烧鸡表皮金黄油亮。　　 小福子笑道：“特意给你们挑了一只肥鸡，这五香烧鸡，也是我们日升酒楼的招牌菜。　　 酱香油亮，肥嫩可口，冷热两吃。　　 你们要是吃不完，还可以带回家去，切成薄片，夹在馒头里面，淋上辣酱，那也是无上美味。”　　 小福子说完，正巧有两个书生从二楼下来，小福子眼神示意，道：“前面穿宝蓝色长袍棉袄的是江叔意，后面穿褐色长袍棉袄的是姜文蓝，四人之中，这两人最为要好，住在一个房间之内，平时出来吃饭也是一起出来。　　 不过论起学问，还是姜文蓝好一点。好多人说这一次县试，姜文蓝有希望得岸首呢！”　　 “岸首是什么？”白七七拿起一个大白馒头，又是扯了一只鸡腿，看了一眼姜文蓝。　　 “就是第一名。”　　 白七七笑了笑道：“有了我们家小宝儿，这第一名也轮不到他！”　　 小福子瞧着一旁斯斯文文啃着馒头的袁宝，心中很是不信，这位小公子，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就算是生下来就读书，又读了几年的书，肚子之中墨水，能够有姜文蓝公子多？　　 “怎么你不信？”　　 小福子连连摆手道：“我也不是不信，只是姑娘，这县试不是简单的考试，您要知道，雁京是天子脚下，厉害的人物多着呢！”　　 正是说着，二楼又是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大约已经五十多岁，胡子都白了一半，穿着鸦青交领丝绸短袄，袖口领口都缀着灰色皮毛，双手交合，右手的大拇指哥上还有一个羊脂玉扳指。　　 看见小福子，便是高声叫道：“小福子，人你找到了没有？要是没有找到，我可找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