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来对了。” 前进中,时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另外两处庄园内,可没有这么多保镖,也没有如刚才那个管家那样的精英。 那家伙虽然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但不意味着,管家真的一无是处。 毕竟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做事也果决,眼神更是坚毅,精神也不弱的家伙,时舟就只在山姆等人身上感受得到。 踏踏踏!! 时舟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特别响亮。 也让走廊尽头,房间内的人,在此刻惊醒。 洛菲·杰夫。 时舟这次的目标,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老头。 这个人,就是洛菲家族对外的核心人物。 虽然不是洛菲家族真正的族长,但是权势,却也权倾整个美丽国。 他在芝加哥,哪怕是芝加哥的市长,见到他,都得行礼。 至于他背后的洛菲家族,那就更加庞大了,那是一个横跨西方世界,主宰多个国家经济的真正财团之一。 矿产,军工,贸易,金融,监狱,雇佣兵,甚至是战争…… 只要能赚钱,基本都有他们的身影。 而在美丽国这个特殊的资本主义国家内,他们甚至能很大程度的,直接影响到大选。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市长,见他,都要弯腰的原因。 毕竟人家虽然没有军队,但却养着军队啊! 不但军队,还养着无数的保安,雇佣兵,甚至是杀手和监狱的狱卒,堪称从生到死的一条龙服务。 而时舟,正是他们养的杀手之一。 按理来说,时舟其实和洛菲·杰夫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杰夫就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但时舟在杀掉山姆之后,虽然感觉到了回去的契机,但是很明显还不够。 因此他杀了山姆的上司。 但虽有松动,却还是不够。 所以,最后他来到了这里。 芝加哥的行动,是这家伙最开始点头,下面才会去做,因此一切的源头都是杰夫。 虽然没见过,但时舟还是只能说“抱歉”了。 站在门外,时舟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虽然门被从内锁住,但在他面前,这玩意就是摆设,根本没有卵用。 进门的瞬间,时舟有些意外。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老头上身靠在靠枕上,此刻正抽着雪茄,默默地注视着时舟,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哪怕时舟是一个陌生人,手里提着枪,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他的右手边,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正有一盏台灯,此刻正散发出暖光,把房间照亮,也让老头满头白发,染上了一层金色。 “只有你一个人吗?” 从被惊醒,杰夫就知道外面出事了。 毕竟没有他的允许,哪怕是管家,都不可能来二楼。 而且时舟的脚步声,又是那么响亮,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你还想要多少人?” 时舟看了老头一眼,然后视线离开他,在室内扫了起来。 这里的装修和下面的大厅一脉相承,虽然不显眼,但却全是低调的奢华,透露着只有真正的贵族,才有的沉淀。 时舟很自来熟地走到,都可以当古董的酒架面前,伸手拿起摆在最中间的酒。 酒瓶上没有任何标签,看上去就像一个装满了未知液体的普通玻璃瓶,但时舟清楚,能被老头放在这里,且放在酒架的正中,那一定十分珍贵。 他把手枪揣进怀里,然后找到开瓶器,“通”的一声,直接打开酒瓶。 浓烈到了极致的酒香,瞬间从内而出,刹那弥漫整个房间。 “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种好东西。” 时舟举起酒瓶,看着在暖灯下,闪耀着金光的酒花,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是你从家族之中带出来的吧!” “嗯!” 老头吸了一口烟,看着时舟手里的酒瓶,眼内闪过一丝追忆,“应该是在那个古老东方大国的国都,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紫禁城’内找到的。” “找到的?” 时舟慢慢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然后坐在窗口位置书桌前的老旧椅子上。 他转身盯着老头,语气带着嘲讽,开口道:“怕是你们抢的吧!” “强盗就是强盗,也别在乎什么脸面了。” 酒虽然装在玻璃瓶内,但时舟知道,这酒,在很早之前,应该是装在瓷罐之中的。 老头家族的人自己不喝白酒,因此这些白酒就被留了下来,成为了这些强盗对外炫耀的资本。 就像他身下的椅子一样。 他如果没看错,这玩意也是古董,和书架,以及书桌,是一套的。 这些家伙保养的真好,一百多年了,竟然还能用。 不过这些玩意,都是老头家族的普通收藏,更多的,已经被他们收藏在没人知道的秘密之地,要不就是在那举世闻名的博物馆之内。 特别是大英博物馆。 不过能够喝到这种酒,也算他不虚此行了。 没有理会老头眼内的阴沉,时舟自顾自地举起酒瓶,慢慢喝了起来。 不愧是那个时代,专供皇室的顶级美酒。 经过一百多年的沉淀,更是成为了真正的琼浆玉液,入口甘美,醇香怡人,令人回味无穷! 喝下去的那一刻,仿佛就连灵魂,都在这一刻升华了。 当然,这只是形容。 只要知道,这是时舟两辈子,几十年岁月之中,饮过的,最好的酒就行了。 房间内这一刻竟然安静了下来。 除了老头抽烟的声音,以及时舟咽酒的声音,安静异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头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 他不再等,盯着时舟,开口问道:“说吧,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如果是为了权,哪怕你是亚洲人,我都可以让你拥有。” “美人的话,好莱坞随你选。” 他不知道时舟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但是只要是人就有欲望,来找他,不外乎钱权二字。 他这辈子经历的足够多,还没见过有人能拒绝这二字,因此才会这么镇定。 当然,如果时舟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之后会面对什么,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钱?” “权?” 时舟放下酒瓶,脸上闪过一丝嘲讽,面容在台灯的暖光下,染上了一层红晕,十分红润,就像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