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祁夜的车被送去4s店保养,因此这段护送路,刚好可以走着回去。 十几分种的路程,倒是难得放松的一段时间。 两人徐徐的走着路,时不时祁夜还与宋凝乐分析一下宋氏的项目。 “政府那边没有明说,但解决的差不多,应该就这几天就撤销处分,恢复工期。”随后,祁夜温柔目光的望着她,十分坚定的承诺:“凝乐你放心,宋氏的困难只是眼前的,只要我们努力,什么难关都能渡过。” “一切也会好起来。 ” 宋凝乐被酸酸胀胀的感觉充满了心脏,沉吟了一会儿,咬了下唇瓣:“祁夜,谢谢你。” “谢,不需要,是我自愿的。” “不是加入我们宋氏,还没有给你算工资呢?对月薪要求多少呢?”不喜欢话题往尴尬的方向偏去,宋凝乐赶紧换了话题,开起玩笑。 “月薪。那我得好好算算,按照国际金融行业通用标准我应该···” 祁夜扬着的嘴角久久放不下,也故意玩笑的说着。 倏忽,十月的雨说下就下了起来。 剩下两三分的路程,祁夜直接拉着宋凝乐跑进了小区大厅。 虽说雨算不上多厉害,但两人的头顶、肩角都沾染了一些雨珠。 到了楼下,祁夜道:“那你先上去休息。晚安。”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祁夜心里是有着小小的预感。 道完晚安后,他故意动作潇洒的转身离开,宋凝乐突然叫住。 “等等,先别急着走,先和我上楼。” 祁夜表面淡定到就轻轻应了一个‘好’字,实际上他心里乐开花,预感实现,宋凝乐真要留宿他。 他走到她的跟前,终于移开了泰山,不再是冷冰冰,无情的她。 到了楼上,宋凝乐没有让祁夜进去,而是她自己先进了家门,徒留疑惑的祁夜,看不懂她的操作。 但是,他听话着,就站在门外。 三分钟后,宋凝乐站到了门口,随之一把黑色雨伞递给了祁夜:“拿着。” “嗯?”祁夜疑惑的很。 “下雨啊,你去搭车还有走到马路那边,等车也不知等多久,不拿把伞吗?”宋凝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叫我上来不是留宿。”祁夜说:“而是送把伞给我。” 说关心吧,又不是那样的关心,说不关心呢,还給专门送了把伞,担心他淋着雨,一时间祁夜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他想。 “不然呢,以为留宿,想什么呢?我单身女子,没事把男人叫进我家干什么,多危险。”宋凝乐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乐,但是面上,则是瞪了一眼祁夜,一本正经的说道。 祁夜无语:“···好吧。” “晚安。” 当祁夜不情不愿的离开后,宋凝乐却捂着嘴,忍俊不禁起来。 风很大,雨很大,还有电闪雷鸣。 忽然,一个男人直接爬上了宋凝乐的床上,捂住她的嘴巴,压住她的身体。 宋凝乐一下子被吓醒,她立刻打开了台灯,压在身上的男人,竟是邵东! 他不应该在警察局么,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还那么阴狠的眼神看着她。 “不要过来。” 突然闪电倏地一下,使得房间亮堂堂,将邵东的脸庞照的明明白白。 他不说话,反而又像昨日一样,开始解她的扣子。 宋凝乐的眼底更是惊悚了。 她不是穿的睡裙么,为什么身上又变成了白衬衫,西装裤,为什么他又开始解她的扣子?? 而这次,邵东似乎快狠准,直接扒了她的衬衫和西装裤,然后就要压上来,而就在这时,宋凝乐一脚将男人踢到了床下。 邵东从床下爬起来,突然他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又要往她的身上压过来,伴随着的是邵东的脸,突然变成了原始森林的怪兽脸,粗糙的脸皮,蹦出来的眼珠子,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怪兽一般。 他要吃了她! “祁夜。”宋凝乐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下,咚的一下,她的双眼睁开,四周静悄悄的。 窗外没有电闪雷鸣,连风声都没有。 迅速打开台灯,屋里一室亮光。 看不到什么怪兽一样的邵东,身上还是睡前换上的橘黄色睡裙,宋凝乐舒缓了一口气,原来是梦,一个噩梦而已,幸好。 不然,她真的会崩溃。 被噩梦吓得一身冷汗的宋凝乐,洗了个澡清爽后才重新躺在床上,不过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干脆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处理起工作,来转移自己的心烦意乱。 天光划过夜空,暗夜散去,黎明来临。 宋凝乐这才哈欠的关了笔记本,睡了个回笼觉,但是生物钟的准时响起,她到点,也没有赖床的起来咯!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手指摸到一柜子的白衬衫,颤了一下,有些不太好的感官。 随即,她立刻关上衣柜门,打开了下个衣柜,换上了一套休闲点的针织毛衣和涤纶长裙,出门。 “宋总早上好。”助理说:“这是下面部门交上的文件,需要你签字。” “好。”宋凝乐签完以后,让助理带回去,谁知助理还在余光小小的偷瞥她。 宋凝乐:“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不不。”助理道:“宋总,今天和平时格外的不一样。” “不一样?” “换了一身衣服以后,格外的温柔,好看。宋总,你是不是和祁总和好了啊?” 八卦的助理,宋凝乐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没有解释便让助理走了。 她大概知道助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换了一套衣服的风格,比起西装衬衫,休闲自减很多职场的强势。 但是之所以换,是对衬衫有了阴影。 还有对邵东,这个男人产生了阴影。 电话过来,是祁夜说堵车,估计得二十几分钟后才能到公司,让她不要扣工资。 宋凝乐对他这通无聊的电话,摇了摇头,没有同他玩笑几句,而是利落的进入了工作中 。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