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遇见了他,若是别的男人,那…… 到达医院后,祁夜被带进了医疗室,宋凝乐就等在外面,还抽空去填了个住院单,交了住院钱。 虽说祁夜不差钱,但这事儿毕竟是由她引起的,一切费用也本该由她负责。 不过交完住院费准备回医疗室的时候,在大厅意外碰上了舒南院和沛白,两人应该是来产检的,更不想打招呼给自己添麻烦,不想那边的两人也看到了她。 “凝乐!” 听到舒南院叫她,准备离去的脚步瞬间停下,微笑着看着那边的两人,然后向他们走过去。 “好巧啊,你们也在了。”随即看向沛白一手扶着的有些微凸的肚子,“沛白怀了?恭喜你啊!终于要当爹了。” 怕沛白不理人,舒南院抢先回答道:“对,最近才知道的,这不要来产检嘛,前几天都没时间,今儿就陪她来看下,这不白天没时间吗,就拖到了现在,对了,你怎么在这?” 旁边的沛白只一手轻抚着肚子,微笑看着宋凝乐,她不想在这么个好日子让舒南院不好看,就一直没说话。 “凝乐,原来你在这儿啊!” 宋凝乐转头看去,就见是祁夜,他明显已经包扎好了,手上裹着浓浓的纱布。 “你们俩?”舒南院对着两人打量了一番,疑惑道。 “哦,今儿回家差点被人刺伤了,幸好祁总出现,这不,他受了伤我送他来医院。”简单说了下简要的情况。 舒南院一脸担心,“那你没事吧?” “没事!” “最近还是要加强防范啊,特别是宋氏集团渐入人眼之后,要不我帮你请几个保镖吧!”说着要拿手机打电话安排保镖。 “不用了!”宋凝乐连忙摆手,并表示这事儿并不是生意伙伴所为,也只是不小心。 舒南院不信,还表示这样不会很麻烦。 这两人在这争,旁边的两人可就心里不怎么舒服了。 沛白自是知道舒南院以前是喜欢过宋凝乐的,舒南院就是她从她手里抢过来的,自然不想两人再有瓜葛,于是在两人争论不休时直接拉住了舒南院的手,舒南院不觉,她又加重了力道。 舒南院只感觉自己的衣袖被大力拉扯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她,问,“怎么了?” 宋凝乐也听见了,停止了说话,看向沛白。 被几双眼睛盯着,沛白有些尴尬,忙以笑掩饰,而后拉了舒南院衣袖一下,示意他低头,而后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舒南院才解。 并充满歉意对宋凝乐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派人了,你也要小心一些啊!” 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沛白,才继续看着宋凝乐说:“那我就先和沛白走了,你们多注意啊!” “行,那再见!” “再见!” 几人相互再见了后舒南院就陪沛白去拿药,经过宋凝乐时忍不住说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宋凝乐有些感动,就只有他一直还这么帮她了,低声在自己心里对他说了声谢谢。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宋凝乐还想着回家呢,就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手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怕宋凝乐担心,祁夜还特地表现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宋凝乐见他这样也不想撒谎,就将手里的缴费单递给了他,祁夜接过单据看了眼。 “住院费我已经帮你交了,既然医生都说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祁夜哪里肯,刚还有些精神的神情秒变得萎靡,脑袋蔫蔫的,“我伤的是右手,最近可能都没法儿自理了,公司的项目也没法儿看了,也没法儿签字了。” “没法儿自理可以找护工,看文件不需要用手,签字也可以用左手,我记得祁总左手的字写的也还不错。” 说着还一脸冷意的看着他,见他脸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又说,“还是说祁总已经穷到没钱请护工就只能让我来伺候了,没关系,这次请护工的钱我出了,对了,要不要我帮祁总直接请个护工呢?” 祁夜被说的哑口无言,宋凝乐把他的所有路都堵上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同意她先回去了。 今天的事情有些多,宋凝乐已经困的连晚饭都不想自己做了,出了医院打了个车就回家了,在回家途中还抽空点了份外卖。 到家时外卖正好也到了,付了打车钱,拿了外卖就上楼了。 周霆深接到宋凝乐电话的时候还不信自己母亲能做出那种事,直到去了警察局,看到了有些狼狈的母亲。 他保释千凡出去后,两人就一同上了车,他拿出车屉里的烟,打火点燃,吸了一口,怕熏到千凡,他还特意降下来车窗,将烟放到车窗外。 声音有些疲惫,“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些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符合她身份的事。 千凡刚在警察局冷静了下,还觉得依自家的势力将自己保释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却没想来保释她的是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千凡不语,还侧过头去不看他。 周霆深见母亲不语,叹了口气,背靠着车背,指尖拿着烟又深吸了几口,继续道,“母亲怎么总是做出一些我不喜欢的事呢,而且每次都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母亲,您这样做,我会很累!”说着又吸了一口烟,苦笑道:“您知道吗?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究竟是不是您儿子,您要这么折磨我。” 千凡从没见过这样的周霆深,眼中神色渐渐动容,开始出现了泪花,“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声音有些哽咽。 她从未想到她儿子会这样想她。 “母亲,您的做法让我无法不这样想。” “你就是因为宋凝乐那个下贱人这样想你妈的吗?为了她,你是不是还想不认你妈我。”她声音开始有些尖锐,“你今天会因为她的一句话伤心的想死,改天会不会因她的一句话弄死我?况且我这样做不也是怕她毁了你吗?我这样做的初衷不都是为了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