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愁云满面,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烟一根接着一根。 见他这幅样子,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只好默不作声,让他自己消化吧。 “张萌,这边来。”此时温宁叫了我一声。 我跟珍珍随温宁来到村委会院外站定,温宁想再仔细听听我来到上岭村后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只好事无巨细的将来到上岭村发生的所有事情再次讲了一遍,有遗漏的点就让珍珍补充。 听完我描述的整件事经过,温宁陷入沉思。 对温宁说一遍也是我再度整理整件事,之前一直不停歇的处理遇到的事情也没闲下来仔细想想整件事,现在倒是让我觉得有些问题。 整件事看起来是因为王大柱意外死在山路上后开始在村中作祟闹妖,结果当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先是发现上岭村再此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村民郑小宇,然后挖坟开棺,在王大柱死亡的附近发现了土地庙中的邪神像。 在之后夜晚本想会会报丧的王大柱结果却发现是李友财跟赵广武,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顺理成章顺利进行又千头万绪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掌控全部,到现在都没找出王大柱所在,也不知道李友财跟赵广武到底是王大柱所害还是邪神之力还有残余。 我在思索的时候温宁缓缓开口了,“这件事并不像表面呈现出来的这样,恐怕远非只是恶鬼报丧这么简单啊!” 果然,温宁跟我的想法一样。 珍珍在一旁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好像目前我们查出来的所有线索甚至是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对方的故意引导之下完成的。” 我缓缓张大了嘴巴,实在是心中惊骇,如果真如珍珍所说,那对方心机也太可怕了,这是把我们牵着鼻子走啊,走入他想让我们走的路上,最后我们降服了李友财,赵广武甚至是王大柱,可也许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依旧逍遥法外,巧妙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既然我们想法都一样,也猜出了些对方的心思,那是不是之后该小心行事了。”既然知道对方目的不纯,故意释放烟雾弹,那我们没道理还往里钻。 温宁却觉得既然对方有意这样安排,倒不如就随了他的意思,也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有心算无心,我们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将背后藏匿的家伙揪出来才是关键,不然不仅有王大柱,将来还可能出现李大柱,刘大柱,枉死不少人。 “那就按你说的做,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一早在开始吧!”事情既然已经定下来,时间也不早了,养精蓄锐才好。 “嗯!”温宁点点头,“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我去法医那边看看,尸体总得抬回来先找个地方安置,总不能继续大摇大摆的放在外边,被村民发现会引起恐慌。” “对对,那我去跟村长说。” 跟村长沟通了一下,村长找了一处偏远无人荒废的一间房子,就先把李友财的尸体暂时安置在那里。 之后我跟珍珍就去休息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王大柱的鬼魂始终没有出现,果然如我们所想,这是把李友财跟赵广武推出来当替死鬼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温宁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模样,听到我的脚步声侧头看向我,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今天有什么打算?昨天晚上初步的尸检发现了什么吗?” 李友财全身是血,会不会是外伤导致的,当时我也没仔细看就被又冒出的赵广武给引过去了,所以不知道李友财到底是怎么死的。 温宁说道,“失血过多!” “外伤?” 温宁摇头,“不是,他的尸体表面没有任何外伤,法医说血是从皮肤毛孔逐渐渗透出来,最后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死。” “啊?”我露出惊讶的神情,没想到死因竟然是这样,人皮肤都有毛孔,但是渗血到失血过多而死,那得多久,“难道他在挨家挨户鬼报丧的时候人还活着?活尸是活着的吗?” “不能这样判断!”直到我不是很明白活尸跟死尸到底有什么区别,所以温宁给我解释着说,“活尸其实算是半死半活吧,活的话只是说他的魂魄好残留在体内一些,几乎跟死了没区别,但这个时候他不算死透,所以还有一些常人的行为举止状态,这样反而让人防不胜防。” 是啊,如果一个跟普通人差不多的活尸混迹在人群中谁也不会注意到,他要是突然发难攻击人,几乎毫无阻碍,让人措手不及。 “可惜让赵广武跑了,也许他现在就跟李友财一样,不过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外观上跟李友财不同,可能被害的手段不同吧。”想到赵广武消失的林子,那里距离土地庙那么紧,我总觉得跟邪神雕像有关,可是邪神雕像已经被珍珍破了邪法又有土地公压制,他不应该再能作祟才对。 我真准备将此想法跟温宁说呢,就听到珍珍呦了一声,她也起来了。 “你们挺早啊,怎么着,现在就到赵广武消失的林子瞧瞧去?” 反正现在也没事,村长再做早饭呢,不过我是没什么胃口的,不吃也无所谓,所以就打算去找村长,带人跟着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帮忙搜索赵广武。 “别去找村长了,我们三个人过去,人多一旦出现危险很难掌控。”温宁是担心让我们面对的可是恶鬼,普通人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我们照顾不过来,还是我们三个人单独去看看比较安全。 “那好。” 跟村长打了一声招呼后,我们三人就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去了。 来到山路上,我给温宁指着旁边一棵树,“王大柱的尸体就在那棵树下被发现的,然后距离这棵树不远就是邪神雕像出现的土地庙,我想邪神雕像恐怕是有人故意摆放在土地庙中的,只不过要想找出这个人怕是难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像你说的,找出是什么人根本不可能!”显然温宁根本没往找出人这里想。 温宁蹲在土地庙前仔细看着里边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