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许宁皱眉：“他想干什么？把尹在水的黑粉都杀死吗？” 　　 裴濯觉得那个什么萧幻羽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那人看起来就是个疯子。 　　 许宁转头看裴濯：“你能找到他吗？” 　　 “我让老四他们试试。” 　　 “好。” 　　 然而效果并不理想，因为萧幻羽可以易容，或许还可以催眠，总之很邪门，这样一个人要抓他很不容易。 　　 除非他能主动现身，可许宁知道这不太可能。 　　 云锦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事，可讨厌尹在水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最近写的那个轮回，简直就是在往老古董们脸上踩。 　　 这些人不止一次在公开的传道大会，诗会上表达过对尹在水不满。 　　 这么多人怎么防？ 　　 温大人这时候将云锦叫了过去，他先笑着夸奖云锦最近大半年办事不错，接下来就给云锦一个差事。 　　 “盯着许宁做什么？不抓杀林章和吴永的杀人凶手。” 　　 云锦不太理解温大人这又是做什么，难道是在和他说笑？ 　　 那他是笑还是不笑？ 　　 温大人看他，要笑不笑的样子让云锦有些不舒服。 　　 “大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顿了顿他又问：“真要盯着许宁？为什么？” 　　 他没事盯着人家裴濯的夫人到底做什么？不怕被裴濯打死吗？ 　　 难道温大人看上许宁了？ 　　 也不可能啊… 　　 云锦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那是什么眼神？”温大人瞪了云锦一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许宁就是尹在水…” 　　 许宁是尹在水… 　　 尹在水就是许宁… 　　 怎么可能… 　　 云锦还记得第一次见许宁，小家碧玉的姑娘，因为是裴濯的夫人他没有多看，但是一看就特别朴实无华… 　　 听说还是个村妇… 　　 现在的村妇都这么厉害了吗？ 　　 就是到现在，让他说清楚许宁具体长什么样，他也说不出清。 　　 可是这和尹在水又有什么关系？ 　　 “许宁不可能是尹在水。”云锦否认。 　　 温大人有些无语，耐着性子说：“许宁就是尹在水，不会错。” 　　 云锦还想说什么，温大人不耐烦指了指门：“出去。” 　　 云锦“…” 　　 云锦最后同手同脚离开的温大人屋子。 　　 他边走边想，总觉得不是。 　　 不行，他要去问问裴濯，可问裴濯不就暴露他要监视许宁的事了么？ 　　 而且就算许宁是尹在水，为什么要盯着她？ 　　 难道… 　　 云锦忽然一拍脑门。 　　 如果死的这两个人真的是因为尹在水，那么凶手对尹在水一定有种别样的感情。 　　 或许是为了为她扫清障碍，或许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示好。 　　 无论是怎样的，盯着许宁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云锦加快了脚步，他带人布置在裴家周围，他自以为很小心，可他一来，老四就发现了，并且告诉了裴濯。 　　 裴濯也没有在意，有云锦盯着，萧幻羽也不可能这么找上门了，这算是好事。 　　 他刚去衙门，就发现衙门来了不少人，就连王大人也来了，严阵以待的，像是要干什么。 　　 裴濯一脸不解，一位同僚将他拉过来说：“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那位同僚笑了下：“林章死了，内阁的那位接替王宁之大人…就是赘婿那个，林章去了国子监，内阁有位置空了下来，就要从翰林院选人。” 　　 裴濯了然… 　　 这倒是不难猜，国子监皇帝肯定是要捏在手里的。 　　 派王大人去也不稀奇。 　　 只是… 　　 来翰真林选人… 　　 “你激动做什么？”裴濯问他同僚。 　　 自从饭搭子走后，裴濯偶尔和这位出去吃个饭，这人挺年轻叫徐焕，比裴濯早两年来翰林，下一个位置上坐了很久，而且很爱说八卦。 　　 据他说，他观察裴濯和庄玉清很久了… 　　 这话当时给裴濯吓一大跳。 　　 徐焕当时笑了笑：“你别激动，我观察你是因为你长的太英俊了。” 　　 裴濯“…” 　　 徐焕可能意识到他的话让人误会，于是他拿出几幅画，画的都是翰林院的人，甚至还有路边卖红薯的。 　　 “我自幼喜欢画画，本来想去工部，可是工部楚大人和我父亲政见不合，前些年吵了一架，我父亲不让我去，就给我弄来翰林了。” 　　 徐焕感慨：“不过翰林也好，空闲日子多，我有机会画画。” 　　 裴濯“…” 　　 “你激动什么？想进内阁？”裴濯看着这位激动的眼睛冒光的同僚问。 　　 徐焕摇头，他长的不太好，瘦瘦的，笑起来有一丝丝的猥琐，他说：“我当然是为了见张首辅了。” 　　 裴濯无语：“所以呢…” 　　 “我画了这么多人，还没画过张大人呢…” 　　 裴濯“…” 　　 果然，一个合心意的饭搭子是多么的难找。 　　 他叹了口气：“张明启要来？” 　　 “嘘。”徐焕看了他一眼：“不可直说张大人名讳。” 　　 裴濯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内阁选人也不会从他们中选。 　　 张明启穿官服，戴官帽，气场十足的走进来，王大人迎上去和他攀谈，徐焕偷偷看张明启，表情很猥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干什么。 　　 而张明启的眼睛也恰在这时扫过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首辅大人看了我一眼。” 　　 徐焕有点兴奋的说。 　　 裴濯也感觉张明启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一下。 　　 徐焕还在叽叽喳喳小声说话，王大人带着张明启已经走远了。 　　 裴濯伸出一根手指，无奈的点了点徐焕的肩膀。 　　 “徐大人，张大人走了。” 　　 徐焕点点头：“那咱们快跟上去。” 　　 裴濯舒了口气，跟在众人身后慢悠悠的走。 　　 如今皇帝和张家就差撕破脸，林章一死，翰林院王宁之去了内阁… 　　 裴濯看了一眼另一位王大人的背影。 　　 当初董明宇走之前和他说，让他小心王大人。 　　 后来，庄玉清走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位王大人确实有点意思，不显山不露水的，为什么能让庄董两个人忌惮？ 　　 表面上看这人是皇上的人，可是细看，好像又不太对。 　　 裴濯觉得头疼。 　　 而徐焕这时候戳了戳他。 　　 “怎么？”裴濯不解的看他。 　　 “裴大人，王大人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