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现代秦雪
直到二人结婚后,他还是这么喜欢她,而那已经是三年后,秦露大学毕业时的事了。 彼时他们四人的婚礼一起举行,傅秦两家特意包下了一整个海岛,那场盛大的婚礼和两对珠联璧合的新人一直到很久之后,都还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津津乐道的对象。 婚后,他们两家人搬到了一起,就住在彼此的隔壁。 秦露开始专职做摇滚乐,秦霜照旧在天南海北地跑新闻。虽然对妻子们的工作都有着些微不满,但男人们从来都不会置喙,反而一直在鼓励她们。 ——当然,趁机在讨要些好处也是有的,大概,这就叫幸福的烦恼吧。 秦露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抵抗不了多久。 再加上傅重洲看见大哥情路如何坎坷,便经常在一旁助攻—— 他和秦霜在傅霜二人解除婚约后便正式在一起了,只是怕吓到秦家老太太,所以暂时没在亲友们面前公开。 自己日日有温香软玉在怀,傅重洲便想起了兄长。借着秦霜接妹妹来玩的机会,每到中途,他就会偷偷给傅寒江通风报信。 于是姐妹相聚总是会变成四人同游,他和秦霜你侬我侬,秦露也不好做电灯泡,顺理成章地,就被傅寒江给拐到另一边去了。 还记得那一次,也是秦霜邀请妹妹出去露营。到了太阳还未落山时,一左一右分立着的两顶帐篷里,就分别在恩爱。 ——虽然已经解除了婚约,但这个称呼总是会让傅寒江在有些时后格外兴奋,他从来没有明说过,但她知道他喜欢。 秦雪很烦恼。 白色的验孕棒上挂着明晃晃两道红线,两道颜色都很深,证明她已经怀孕有一段时间了。 她是在例假迟迟不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中了招的,好在现在怀孕也不算措手不及—— 已经成婚两三年,虽然两边父母没有催促过,但秦雪和丈夫都觉得,是时候要一个孩子了。 因此这几个月来,他们同房时都没有做过措施,如今也算顺理成章。让秦雪头疼的是,这个孩子究竟是丈夫的,还是大伯的? 想了想,她翻出手机里的备忘录。 十来天前丈夫去国外出差了,在那之后,她一直都是和大伯在一起的。但是出差的前一晚,他们三人在一起整整一夜。 ……如果是在那一晚怀上的,那就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正在出神,秦雪听到门扉一响,沉稳有力的脚步迈了进来。 她没有回头,只是懒洋洋地卧在床上。 ——今天是周末,好容易能休息一天,她特意嘱咐过佣人不要打扰的。 接着,床面微微一陷,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伸过来。 一只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秦雪忙欲回身,捉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便将她按在了床上。 ??美???人???儿将身一扭: “今天不行,老公~” 玄昭这才出声:“怎幺猜到是我的,嗯?” 虽然他刻意用了带着几分粗鲁的动作,还模仿大伯平常的举止,但他的手和大伯不一样。 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医生,虽然这两兄弟容貌别无二致,但握枪的手和拿手术刀的手,就是生着茧的位置也不同。 这小半个月玄昭都在国外,爱妻自然都完全属于了另一个男人。虽然他们兄弟俩早有默契,但平常吃些飞醋总是免不了的。 想到这里,秦雪便觉好笑。 更何况秦雪原本就是大胆又主动的性格,否则她也不会接受这一女侍二夫的背德之事了。 但在嫁给玄昭的时候,她万万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彼时她只是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订婚前第一次去霍家,才知道玄昭原来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霍陵。 因为霍玄两家都是大族,兄弟俩出生后,便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一个沿袭霍家的传统十八岁参军入伍,一个则是在国外学医,毕业归来后做了梁都最年轻的心脏外科主刀医生。 老实说,起初秦雪对霍陵是有些畏惧的。 和弟弟温文尔雅的性格不同,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一举一动便如同标枪一般,不管做什幺都带着军人的那股威势。 更何况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师长,手底下管着几千上万的士兵,哪怕只是他无意间的一瞥,在秦雪看来都教人发憷。 因此结婚之后,虽然她和霍陵同处一个屋檐下,都住在霍家那座宽阔的老宅里,但他们相互间的对话也只局限在日常寒暄,最多聊聊天气时政。 当然,天底下的大伯子和弟妹,多半也都是如此相处的。 年轻的弟媳美丽娇媚,和弟弟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或许是为了避嫌,也或许是不想当电灯泡,原本霍陵就公务繁忙,在秦雪搬进老宅后,便越来越多地住在军营里,几个月也难得回家一次。 如果,没有发生那次意外的话…… 秦雪还记得那是台里举办的庆功宴,那一周,她主播的新闻节目拿到了破9的超高收视率,从台长到导演人人欣喜若狂,作为功臣之一,她自然被连番敬酒,喝得几乎趴下了。 彻底醉过去之前,她给玄昭打了个电话。 迷迷糊糊地告诉他开车来接自己,又迷迷糊糊地好像听玄昭说他正在手术走不开,最后,她是被一双修长大手半抱半扶地弄上车的,上车之前,还在迷迷糊糊地傻笑: “老公~你身上的气味怎幺跟平常不一样啊~” 手上一动,霍陵面色如常地发动车子。 一路上,他忍受着副驾驶席上那个小人儿时不时地骚扰,她要不就是想来抱他,要不就是嘟着红唇含混地抱怨: “……你都不亲雪雪了,你是不是不喜欢雪雪了,老公~” ……老公。 霍陵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称呼如此地让人心烦意乱,分明她在这幺叫着弟弟时,虽然他心里总是会一空,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 而她眼下的模样,也和她在自己面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