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柱听到响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又颤抖起来,关义正在他肩上轻拍一下,安抚道: “无事,这脚步声我很熟悉,应该是我四弟。” 刘金柱这才稍显镇定。 关义正打开房门走向院子,果然是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提着一个包袱的关义为。 杨不凡也紧随着关义正身后走出来,他看到关义为,诧异地问道: “刚才大哥不是让你们先休息吗?你怎么还背着包袱过来了?” 关义为将其中一只包袱递给杨不凡: “不仅我从今天晚上开始住到这边,你也只能住在这里了......” 关义正瞬间便明白了关义为的想法,他走过去揽着关义为的肩: “四弟,你考虑得很周全,其实我刚才也正在琢磨此事。 杨府住进了三大制假高手,没有一定的安保措施肯定是不行的。” 他又转向杨不凡: “小凡,就依义为所说,你们俩从今天开始住在这里保护宋大姐他们......” “可是阿喜那边......” 杨不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关义正就打断他: “放心,阿喜是有功夫的。 再说,等天亮了我就通知国安撤回来。 如今我们找到了更好的办法获取田中手里到底有哪些宝藏, 国安那个点不用设了。” “大哥,是你前一阵交代我们准备的暗房,还有学习冲洗照片的方法?” 关义为问道。 关义正点点头,问道: “这些可都备妥了?你们中是谁去学的冲洗照片的技术?” 关义为笑着道: “大哥,此前在武汉的时候我曾经略有接触。 这一次得到你的指示,我跑到城中唯一的一家照相馆,在老板那里软磨硬泡,以不要工钱为代价,总算在那里当了一个月学徒。 然后求着老板把冲洗照片的技术教给我了,为了报答那个老板,我还给了他一笔钱,算是拜师费......” 关义正点点头: “该当如此,这些手艺人如今生存不易,你既学了人家的手艺,自是要付出一些的......” 屋里的宋珍、陆奇、刘金柱听着院子里的几个人聊起天了,便知确实是自己人,此时纷纷走了出来。 刘金柱擦擦额头的汗: “听到院门口有响动,我还以为是那伙人跟踪我到了此地,吓得我的汗一个劲儿往下流......” 众人见刘金柱一副吓破胆儿的模样,不禁都轻笑出声。 关义正赶紧对刘金柱道: “刘师傅,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害怕了。 今晚开始小凡和我四弟便住在杨府保护你们。 这两天你好生休息一下,再过个两三日,你应该就有活儿要干了......” 刘金柱一听立刻放心不少: “多谢,多谢.......” 关义正又对他道: “从现在开始,你跟宋大姐他们一样,对我们直呼其名。 叫他们小凡、阿为,叫我阿正,还有我妹妹,叫她阿喜。 不过,她平时出门会扮男装,你到时候别见了一副大惊小怪样......” “哎,哎,这个我省得,阿正你放心,我不会大惊小怪的.......” 宋珍听着二人说话,此时突然插嘴道: “阿正,从前这府里只住着我们三个人,都是我和老陆抽空做饭。 如今住了这么多人,这个吃饭问题是个大问题,我怕这样会影响我们复制的进度呀......” 杨不凡听了一拍脑袋: “对不住,宋大姐,此前是我们考虑不周。 不过你放心,从明天开始,你和陆大哥、还有刘师傅,安心做你们的事情,做饭一事由我和义为轮流来......” 宋珍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小凡,你和阿为会做饭?” 关义为接过话道: “宋大姐,要不然这段时间我们在关家大院怎么过的? 我们每个人都会做,每天轮流值班呢。” 宋珍听了不由自主地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这几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从前过着下人服侍,衣食无忧的生活。 如今不仅要扮作普通的下人,还要自己动手做饭,甚至打扫院子,你们就是那个什么薪......什么胆......。” 宋珍读书不多,一时半会想不起那个成语是怎么说的了。 “宋大姐,那个词叫做卧薪尝胆........ 你这可就是抬举我们了,我们可没有越王勾践那般忍辱负重, 我们只是一群想尽快把小日本赶跑的中国人......” 关义正道。 于是,谈话间,杨府住着的六个人的日常生活也得到了解决。 关义正还想再看一眼那只玉瓶,便带头又走进了宋珍的工作室。 宋珍紧随其后跟进来,问道: “阿正,你可是等着用这只玉瓶?” 关义正也不隐瞒,低声道: “不瞒宋大姐,三日后就有一个置换这只玉瓶的良机。 我看着此瓶已有九分神似,你这两天抓紧打磨一下。 两日后的晚上,还是这个时间,我过来取。” 宋珍点头道: “完全没问题,我争取这两日再把它的所有细节之处完善一下........” 陆奇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听了关义正的话,问道: “阿正,是不是我的工作也快来了?” 关义正转过身面对陆奇: “如今我还未能见到田中手里的藏品,但三日后我们一定有机会得到那些宝藏的照片。 只要照片洗出来,是字画还是陶器,便会一目了然。 而且你们会更直观的知道原件的形态,对于你们仿制会更有帮助。” 陆奇一听下次会得到那些宝藏的照片,十分高兴: “太好了,这几天我也正在愁这件事呢。 这只玉瓶若不是我和阿珍多年前见过真品,单凭你的那幅画,还真没有这么快就复制出来,至少在尺寸上就把握不好.......” 说起尺寸,关义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若是拍照片,同样也会看不清尺寸,因为照片远拍和近拍差别极大,如何才能准确地把正确的尺寸拍出来? 陆奇显然也和关义正想到了一起,他笑着对关义正道: “这件事好解决,只是到时候你们须麻烦一些,得带个尺子进去放在那些宝藏跟前一起拍照。 这样,我们通过观看尺子上的刻度,就能准确知道宝藏的大小......” 关义正便朝陆奇伸出手: “陆大哥,你手里有尺子吗?不如你现在就把尺子给我,便于我那天行动时使用......” 宋珍笑着掏出一根扁扁的木棍递给关义正: “正经的尺子倒是没有,不过这是你们陆大哥自己刻的,上面有刻度,我们可以参照......” 关义正接过那根木棍,正想这么长一根,放在身上不好收拾。 就发现这根棍子还有机关,他轻轻一扳,发现竟然可以折叠着收起来。 他看向陆奇: “陆大哥,你还真是有一双巧手啊,这活儿都快赶上鲁班了......” 陆奇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并不言语。 宋珍催促关义正: “阿正,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关义正把折尺放进怀里,发现杨不凡和关义为已经将刘金柱安顿好,他们二人又回到了院子里。 “怎么,你们这是要在院子里站岗吗?” 关义正问道。 “目前看来不至于,不过大哥你不是还没有离开吗? 我们等你走后再把门户关好,也就睡了......” 三兄弟边说话边往院门处走去。 走着走着,关义正突然停下了脚步。 关义为和杨不凡也听出了异常,三个人同时机警地望向院门外。 三个人互相做个手势,放弃打开院门,而是同时提气纵身飞身而起,一息之间,三个人便稳稳地落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