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大门,拉着人便问:“为什么,大哥和小娘睡觉,爹爹生气啦?” 门口小摊贩耳朵支起。 “你爹在哪儿?” “哥哥和小娘房里呀……”她指着二楼。 引得无数人进店,连掌柜都无心营业,嘱咐店小二:“你看着楼下,我上去看看。” 说完,瘸腿掌柜健步如飞。 “我也想,掌柜的,我也想!”小二急的嘴角上火,这么刺激的事,你怎么能不带我?? 众人纷纷往二楼挤。 兰远泽捏着锦被的指骨泛白,身子颤抖,嘴皮子都在哆嗦。 他从未想过! 从未想过!!!! 竟然在苏芷清床上,看到自己儿子!!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不能被外人知晓,不能!这是侯府的丑闻,祖宗十八代都要蒙羞。 兰远泽双眼赤红,死死的看着他。 他正想用被子将兰景淮盖住,便听得身后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快来看,快来看! “儿子和小娘被抓奸了!” “谁家的?到底谁家儿子给亲爹戴帽子?” “到底谁家的啊?” 兰远泽额间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他几乎不敢回头。仿佛踩在铁板上,让他身心俱疲。 兰妙烟从人缝里钻进来,为表孝顺,急忙拦在众人跟前。 “不许,不许,不许进!” “沃爹爹才不是兰远泽!” “才不是勇武侯!” “不许看不许进!”兰妙烟大声喊道。 全场哗然。 “是勇武侯啊,是勇武侯绿了!” “他儿子?咦,不就是天才少年兰景淮?被抓奸的,是他和小娘??” “哎呀,还记得吗?前段时日听说兰景淮走错房,抱着小娘亲。这哪里是走错房,这是早有一腿啊!” 天啊,刺激。 吃到大瓜了! 众人目光灼灼,人声鼎沸,直接掀开兰远泽想要掩盖的面纱! “爹……爹……”兰景淮直接白了脸。 兰远泽鼓起勇气回头,门外乌压压一片,百姓聚集,言语间皆是勇武侯,兰景淮等等…… 兰远泽眼前发黑,他额头青筋尽数鼓起。 “爹,是她引诱儿子!”兰景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儿子是冤枉的。” “爹,是她引诱我。” “爹,儿子是冤枉的。儿子拜在圣人门下,饱读诗书,不敢做这等事啊。”兰景淮痛哭流涕。 苏芷清浑身哆嗦,眼见着兰景淮朝她身上泼脏水。 她咬着牙道:“侯爷,我与淮哥早……唔,唔……” 兰远泽死死捂住她的嘴,双眸红的嗜血,渗人的紧。 “贱人,贱人!” “景淮乖巧懂事,你竟敢引诱他,带坏他!” “来人啊,堵上她的嘴,拖出去杖毙!”兰远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今日之事,对他冲击极大。 可兰景淮,如今是他唯一的嫡子,他只能保全! 他甚至不愿回头看兰景淮,只背对着他道:“将公子请回去!” 拳头紧握。 引诱? 兰景淮第一日进门,便抱着苏芷清! 那时,他说天黑看不清,走错屋子,认错人。 可方才进屋时,苏芷清的眷恋爱慕,他听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