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丫鬟不陪葬,脚踩主子扶摇直上

第20章 大殿指凶

   护院自然认得芙蓉,当即停手,不禁惊呼:“季小娘?”    宾客本不认得芙蓉,护院这一声惊叫,让在场众人皆知,冷素夕口中畏罪潜逃的季芙蓉居然就近在眼前。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感叹侯府的侍妾竟然深藏不露,琴艺了得;;    有人嘲笑冷素夕的自以为是,愚蠢武断。    芙蓉面向冷素夕,大方微笑颔首示意。    冷素夕第二次在寿宴上瞠目结舌,外加面红耳赤,仿佛挨了无声的一巴掌。    赫连禹眸色晶亮,本还冷峻的脸上渐渐绽出笑意,继而又是疑惑,最后干脆爽朗笑出声。    胆敢当众对他眉目传情的人不是别人,是芙蓉,他怒火全消。    琴艺了得,惊艳四座的琴师不是别人,是芙蓉,他难掩喜色。    “你竟还藏着如此本事,当真让本世子刮目相看。”赫连禹抬高音量,当众赞赏。    冷素夕终于接受了现实,怒道:“你一个陪嫁丫鬟,怎么可能……”    长公主原本紧绷的面容也舒展开来,带着淡淡笑意,“是啊,芙蓉,你是何时、师承何人学的琴艺?”    “回长公主,芙蓉陪少夫人学琴时偷艺,得少夫人垂怜,允许芙蓉私下练琴。”    “你是私下练习,时间定不如绛紫长,我也听过绛紫抚琴,却远不如你。”长公主看芙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    芙蓉谦逊低头,“长公主谬赞,芙蓉不敢当。”    抬头时,正巧对上了鄢少仁的目光。    鄢少仁的面色比冷素夕还要难看,眼神恨不得要吞了芙蓉一般,既有对她的愤恨,也有没有得到她的遗憾,更有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赫连世子的侍妾的琴艺斐然,世子当真好眼光。”凌峰似是对芙蓉印象颇佳,又一次不吝赞赏。    芙蓉向凌峰福了福身。    赫连禹的嘴角压不住,得意仰头。    冷素夕不甘,眼见着凌大将军和长公主都赞许芙蓉,嫉妒让她彻底失了相府千金的风范,抬手指着芙蓉叫道:    “季芙蓉,你不知羞耻,弹奏这青楼里的靡靡之音,当众勾引世子!”    芙蓉被冷素夕突然的叫声吓得一惊,平复后转而面对冷素夕,淡然解释:    “冷四小姐,芙蓉是世子的侍妾,倾慕世子,心之所向,自然目之所及。怎么能算是勾引呢?    “再者,芙蓉只知道这首是男女定情之曲,芙蓉从未去过烟花柳巷,也从未打听过那的人和事,竟不知青楼里也会演奏此曲。”    冷素夕只顾着生气,也怪这十几年从来没人敢对她冷嘲热讽,所以根本听不出芙蓉的弦外之音。    不远处一位官员的年轻妻子听出了芙蓉的讽刺之意,没忍住笑出了声。    更多人忍着笑意低声议论纷纷——相府千金怎么会知晓青楼名曲,莫非是去过,或感兴趣打听过?    徐嬷嬷赶忙上前去拉冷素夕。    冷素夕甩开徐嬷嬷,执拗叫道:“这就是青楼名曲!”    赫连禹失笑,“冷四小姐说得极是。”    冷相无奈闭眼,掌上明珠被他宠溺坏了,他这张老脸没处搁啊。    徐嬷嬷再度上前,附耳低语了一句。    冷素夕恍然,“侯爷,长公主,季芙蓉擅长琴艺,定是她伤了陈司乐,借此机会来出风头。”    “长公主殿下,陈司乐受伤惊叫之时,芙蓉正与众多舞姬在一起,她们都能为芙蓉作证。”    冷素夕冷哼一声,“你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定是你的那两个丫鬟。你指名道姓从牙行众多女子之中选了她们姐妹,定是与她们早就相识,她们当然肯为你行这等奸猾之事。”    “冷四小姐又误会了,两个丫鬟一直同我在一起,众多舞姬都能作证。”    冷素夕不依不饶,马上接道:“那就是别人,总之就是你买通了清平院的人。你胆敢烫伤朝廷六品女官,罪不容诛!”    赫连禹冷声道:“罪不容诛?冷四小姐这是情急之下,把心愿都宣之于口了?”    冷素夕还要辩驳,冷相厉声喝止:“素夕,住口!”    鄢辰阳清了清喉咙,主持大局,“芙蓉,清平院是你负责的地界,陈司乐在清平院受伤,便是你照看不周。这罪责,你确实逃不掉。”    芙蓉下跪,“侯爷,确是芙蓉照看不周,使得歹人有机会伤害陈司乐,芙蓉认罪,但求将功赎罪。”    “哦?怎么将功赎罪?”鄢辰阳提起了些许兴致。    “侯爷,伤害陈司乐的歹人定然不是清平院内的人,这一点芙蓉愿为她们作保。芙蓉以为,定是歹人混在宾客之中,潜入……”    “放肆!”鄢辰阳震怒。    芙蓉不卑不亢,也丝毫不惧,“侯爷,烫伤陈司乐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在这大殿之上,芙蓉有证据,只要查看,当场即可指认。”    赫连禹见鄢辰阳很可能碍于同僚情面,想要息事宁人,趁他开口前抢先道:“你可有把握?是何证据?”    “世子,妾身有九成把握。至于这证据,就在歹人身上,丢不掉,也抹不去。    “侯爷,长公主,陈司乐称歹人是女子,着舞姬的紫衣,以火斗烫伤她后跳窗逃出。芙蓉的丫鬟及时跳窗追踪,在存放衣物的厢房中找到了歹人换下的衣裙和鞋子。”    长公主好奇追问:“证据留在了衣裙和鞋子上?”    “陈司乐被烫伤的时候动作剧烈,抬手撞掉了歹人手中的火斗,火斗掉落,木炭倾洒。歹人踩上了木炭,鞋底留下印记。”    “哼,鞋子不是换下来了吗?这算什么证据?”冷素夕没忍住,又插嘴。    冷相狠狠瞪了她一眼。    “的确,这不算证据。但这说明歹人当时没能握住火斗,事后又太过慌乱,不小心踩上了木炭灰烬。    “芙蓉在歹人换下的紫裙腰间发现了一处污渍,仔细去看,是被浸湿的,上面还粘着一层薄薄的——皮。”    芙蓉此话一出,陈司乐和覃医女一同发出恍然的惊呼。    陈司乐举着已经被覃医女包扎好的手,“侯爷,长公主,下官的手被烫之后,隔了片刻便生出水泡,冰水中浸泡之后,覃医女为下官挑破了水泡,剪去了一层死皮,随后才上药包扎。”    赫连禹最先反应过来,“歹人行凶时,陈司乐吃痛猛然抬手,火斗也烫伤了歹人的手!”    “世子所言极是,歹人的手被烫,所以才会丢下火斗,匆忙逃跑。换下紫衣的时候,烫伤处已经起了水泡,她却来不及处理,不小心擦蹭在了衣裙之上。    “所以只要现在一一检查在场曾经离席过、后又返回的女子双手,便可知晓歹人是谁,且铁证如山,不容狡辩。”    芙蓉说着,眼神扫过正躲在徐嬷嬷身后瑟瑟发抖的丫鬟翠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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