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是一头雾水,哪里来的其他男人?景承之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是…… 沈琳琅看了看微微昂起下巴,一脸气愤的景皎皎,又有些无奈。 她和靳江夜的事情一直有人在背后添油加醋,而且靳江夜去见她,怕也是有人在后面怂恿,这个人就巴不得她被误会,被斥责。 可能,还想看见她和景承之因此争吵陷入误会,最后…… 沈琳琅多少猜到了,这个人和她有仇,而且喜欢靳江夜,所以这个人肯定就是国公府的那位千金欧阳曦儿。 欧阳曦儿这番设计,目的就是找沈琳琅麻烦,沈琳琅现在却是身陷麻烦之中,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帮了她,因为她正愁没有办法和离呢。 沈琳琅直视景承之一脸厉色,倔强道:“我和少将军清清白白,不过是赏花灯罢了,怎么就成了暧昧不清,而且我出去不过是四处逛逛,根本没见过其他男人……呃,没见过暧昧不清的男人,一些店铺的老板也不算吧……” 沈琳琅尴尬的解释着,原本想说自己从未见过其他男人,但是突然想到了耿方生,一瞬间没了底气。 耿方生虽然已是中年,但他也是个男人啊。 景皎皎走向沈琳琅,一把把玩着垂下的发丝,一边嫌弃的在沈琳琅身边转了一圈:“你现在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还说和靳江夜没关系,靳江夜可不是这么想的,你们是青梅竹马,你现在成了亲,他却处处绕着你转,你是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竟然还向他报平安,骗谁啊。” “……”沈琳琅愣了愣,什么时候景皎皎的脑子变聪明了,竟然说的有理有据。 她确实是知道靳江夜对她的心思。 但她没接受,也拉开了距离,怎么就算暧昧了呢。 沈琳琅猜测,估计是欧阳曦儿在背后向景皎皎分析了一番,景皎皎现在拿出来卖弄,想以此定她的罪。 沈琳琅神色从容道:“公主,此言差矣,不管少将军是什么心思,我没那个心思,就什么都不算,若是有人喜欢就算是暧昧不清,那王爷呢?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女柳笙,两人相处的时间比我这个王妃还长,那我是不是可以找柳笙好好算算了?” 站在后边的莫柳笙一听,不悦道:“王妃,奴婢和王爷清清白白,没有你说的那等关系。” 沈琳琅故意道:“你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又看不见,谁知道呢。” 景皎皎狐疑的看了眼莫柳笙,竟然觉得有点儿道理。 这个莫柳笙一直跟着王兄。 而且什么事都不干。 听说从前原本是个女兵,后来受了重伤不能再入军营,就被王兄给带了回来。 这种种前因后果,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景皎皎想到这里,连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怎么能被沈琳琅带着走,可不能被她的狡辩给骗了。 景皎皎咳了两声,打抱不平道:“咳咳,那也不算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问题?就算那个柳笙和王兄有染,那就是通房侍女,多少名门世家里的公子都有,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沈琳琅冷笑了声:“公主这么说,那么将来驸马爷有通房侍女的时候,可别生气啊。” 话落,景皎皎呆住了。 她的驸马,有个通房侍女?开什么玩笑!要是她的驸马敢找其他女人,一定打断他的腿,然后阉了他,弄死他! 景承之看景皎皎一脸愠怒的陷入沉思,皱了皱眉,皎皎竟是说不过沈琳琅。 从前沈琳琅和景皎皎,可是旗鼓相当。 两个都不太聪明。 性子还差不多,脾气冲,刁蛮任性,一言不合就动手。 可现在,沈琳琅竟然是几句话就将景皎皎带偏了,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 景承之那双幽邃的眸子冷睨沈琳琅:“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本王与柳笙没你说的那等关系,现在谈的是处罚你之事,本王让你罚跪,你倒到底是跪还是不跪。” 沈琳琅听到这,心里头莫名闪过一丝安心,原来……景承之和莫柳笙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下一刻,沈琳琅觉得自己疯了。 她竟然觉得安心? 现在这个男人要罚她,她却因为这个男人没有通房侍女而安心? 沈琳琅很无奈,可能这就是胎穿的坏处,竟然变成了一个恋爱脑,还拐不过去了,因为一个男人而心情七上八下的。 沈琳琅迎上景承之那双幽邃的眸子:“不跪,我没错。” “呵。”景承之冷笑。 不愧是沈琳琅,从前爱他之时,那是说什么都听。 现在外头有了野男人,就再也不听他的话了,倒有了从前那性子暴躁行事鲁莽的影子。 景承之瞥了眼书房门外的几个黑影,其中一个人影就站在门边,着急的来回踱步,瞧着是个少女,梳着双丫髻,身材纤细,穿着裙子,似乎十七、十八岁的模样。 景承之冷笑道:“好,你若是不愿意跪,本王就让你的侍女进来,代你挨罚。” 沈琳琅脸色一变。 她的侍女可不就是绿媃,亏景承之说的出来。 景承之肯定是知道她将绿媃当成自己的好姊妹,多加照顾,所以利用绿媃威胁她。 不得不说…… 景承之成功了。 沈琳琅咬了咬唇:“王爷想让我怎么领罚?” 景承之拂袖,背对着沈琳琅:“去书房外面的院子跪着,子时方能离开。” “好……”沈琳琅心如死灰,这就离开书房去领罚。 景皎皎看到这,高兴的拍手。 “哎呀,还是王兄有办法治你,瞧你方才嘴硬的样子,真是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解气!”景皎皎嘲讽着,一路跟着沈琳琅出去看戏。 沈琳琅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绿媃在外面着急的来回踱步。 看见她出来,着急道:“主子,您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奴婢担心死了……” 绿媃说着,就看见景皎皎跟在沈琳琅后面出来了,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沈琳琅淡然道:“我没事。” “……” 绿媃看得出有些不对劲,但是不知道怎么了。 只见沈琳琅从书房出来,然后走到院子里,冷着脸跪下。 绿媃吓了一跳,连忙去扶沈琳琅:“主子,您怎么在这里跪着……快起来,最近总是下雨,这地下寒凉,您的身子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