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重重放下杯子，抬手指向傻柱，大声道：“你这人真是......真是......”　　 很多脏话在脑中转，但想到傻柱的武力值，又没有办法说出口。　　 顿时，憋得脸红，　　 傻柱也知道二大爷不敢骂他。　　 小眼睛泛着精光，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问道：“二大爷，傻柱我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你要是真不待见刘光天和刘光福，当初为什么生啊？”　　 他现在就是没孩子，要是有，生几个他疼几个。　　 刘海中根本没心思听傻柱说话，只一脸怒容：“我愿意生，也愿意教训自己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许二茂在旁边无奈摇头：“二大爷，不是我们多管闲事，你这老打儿子，就没想过以后吗，人常说父慈子孝，父慈在前子孝在后，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哼，我担心什么！”刘海中得意地摇头晃脑，“我家老大会孝顺我，给我养老！”　　 他早就打算好了。　　 以后他的家产全留给老大，老大肯定会给他养老。　　 至于老二老三......　　 刘海中眼中闪过不屑，能把他们养大已经不错了，平时在他们身上出出气，他们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许二茂把刘海中的表情看在眼里，猛然想起剧情中二大爷的下场，两厢对比，不由笑出了声：“二大爷诶，你真是......”　　 他喝了口茶，又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你家老大多久没回来了？”　　 “你！”　　 这话明显戳中了刘海中的痛处。　　 老大去外省工作后，又在那边结婚，显然是想定居在那边，别说平时了，过年都不回来。　　 只是他不相信老大真的不管他和他老伴儿。　　 刘海中眉头一皱，站起身就要骂人。　　 还没开口，傻柱跟着也站起来。　　 “二大爷你想干什么！”　　 傻柱个子高，身材又壮硕，常年掂大勺，胳膊都比旁人粗一大圈。　　 刘海中心微颤，哼了一声又坐下，眼神闪烁：“我家老大工作忙，以后会回来的......”　　 他声音渐渐变小，原本很坚定的信念，在许二茂的目光中，莫名开始心虚。　　 许二茂根本不在意，今天过来也只是看热闹，想想有够无聊的。　　 他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秉承着大家都是好邻居的原则，好意提醒：“不管您怎么想，做人啊，还是要留一线，多条后路，要不然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给傻柱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刘家的事儿本就与旁人无关，尤其这次，傻柱不再糊涂，娄晓娥跟许大茂感情良好，因此，绝不会没事儿来开什么养老院。　　 依照许二茂的记忆，在未来五六十年期间，国家只发展经济，对于养老，或者临终关怀这一类，大部分人还是要靠后代。　　 如果刘海中现在改变也许还有救，要是继续一意孤行，晚年必定凄凉啊！　　 许二茂和傻柱到后院儿，小刘还在练习走路，这阵子，腿已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原因，人也开朗了不少。　　 傻柱扫过聋老太太的屋子，小声道：“我去瞧瞧老太太。”　　 刚从老刘家出来，心里有点不舒服。　　 许二茂理解他，坐在石凳上笑了笑：“想去就去呗，孤寡老人，平时是要多照顾。”　　 那老太太对傻柱不错，尤其在易中海把所有关注都放在一大妈肚子里的孩子上。　　 聋老太太对傻柱比以往更好。　　 依照许二茂的观察，就算院子里有变化，那房子傻柱也是手拿把攥。　　 不过他也只是提醒，至于最后怎么，谁也不知道。　　 许二茂边指导小刘怎么用劲儿，边哼着小调。　　 很快天色变暗，只是六七月的天气，院中小风吹着，还挺舒服。　　 小程从屋里接出一根电线，装上灯泡儿，院子顿时亮了一大截。　　 傻柱从老太太屋里出来，见几人聊天儿，嘿嘿一笑，过来说道：“你们等着，我回去取点儿吃的。”　　 小程不明所以地看向许二茂：“柱子哥还没吃饭呢？”　　 许二茂瞧瞧头顶的灯，挑眉一笑：“小程你去我橱柜里拿瓶酒，再加四个杯子，反正没事儿，咱们边吃边乘凉。”　　 小程也明白了，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转身小跑进许二茂家。　　 许大茂之前的那些酒，许二茂可是一瓶儿都没上交。　　 傻住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三个饭盒儿，花生米毛豆，和他之前腌的小咸菜儿。　　 小刘看着几人把东西摆在石桌上，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玩儿。”　　 “哈哈哈，这就好玩儿了？”　　 许二茂扶着人坐到石凳上，叮嘱：“你腿上有伤，不能喝酒，毛豆少吃！”　　 “好！”小刘脆生生应道，“我就是看着新奇，不该吃的一概不会贪嘴儿。”　　 后院儿邻居听到响动，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凑过来，也跟着聊天嬉笑。　　 脸皮儿薄的，也探头从门口或窗户往外瞧。　　 一时间，整个后院儿都热闹起来。　　 只有刘家，门窗紧闭，只是其中一扇玻璃里的窗帘，被撩起来一个角。　　 众人闹到晚上九点，第二天星期一，大部分人都要上班，不等人来催，许二茂先提了结束。　　 有几位还不过瘾，想再坐一会儿，许二茂瞧了眼桌上地下的一片狼藉，与傻柱小程对视一眼，笑道：“行，完事儿记得收拾干净！”　　 之后，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推着小刘小跑回家。　　 吃喝是其次，大半夜地打扫卫生，想想就难受。　　 回到屋里，许二茂草草冲了个凉，还没来得及刷牙，门就被敲响。　　 从窗户往外瞧，那几位邻居还在喝着呢，心下好奇，许二茂边擦头发边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刘光天？”　　 许二茂诧异的同时，心中有个猜想，也许他无意间地凑热闹还真惹出事儿了。　　 借着擦头发掩饰住眼中情绪，他客气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我这里？”　　 “我......”刘光天唯唯诺诺，明显有话却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