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伯府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郑窈窈回家后就又哭又喊甚至威胁自杀,最终还搞出了绝食抗议。 看到宝贝女儿受此委屈,明汐郡主哪肯善罢甘休? 她跪求轩阳伯出手相助,“大人,虽然理亏在我儿身上,但对方只是一个妾室竟敢对我们家这般无礼!这气如何能忍得下去?” 确实如此,轩阳伯也怒火中烧。 本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被一个小妾弄得满城风雨,几乎让整个家族颜面尽失。 若消息传至朝堂,只怕一辈子都要遭人嘲笑了! 老对手侯爷虽已离世,留下这孤儿寡母仍旧处处与他作对。 看着自家女儿受委屈,心里愈发烦闷不已。 于是答应道:“先好好吃饭,爹爹替你出头,必定让那贱婢付出代价,马上去安排人教训她一番。” 区区一个小妾,找借口对付不难。 关键是别惊动背后那个麻烦人物即可。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宫中的宦官前来传达天子的旨意。 他先是交代了一些公务上的事情,然后还不忘特意提醒了轩阳伯一句。 “伯爷,殿下让小人带来了一句话。他说,侯爷是为国家牺牲的伟大英雄,而伯爷您曾与侯爷共同学习过,希望您在日常中多多关照安侯府,给予适当的照料。” 听完这番话后,轩阳伯面色一变,立刻明白了个中深意,赶忙跪下回应道:“遵殿下所命,臣必定全力以赴。” 他极其谨慎地送走了这位宦官,并且一直等对方彻底消失之后,才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冷汗。 随后,他转身对着郑窈窈和明汐郡主说道:“以后绝对不许再提及此事!更不要无故惹事生非,就到此为止吧。” 还未结束用餐的郑窈窈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大声质问起来:“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你还不是答应过我的……” “难道你们没听出皇上的用意吗?!” 轩阳伯原本就已经怒火中烧,加上现在知道皇上竟然站到了安侯府一边来支持他们,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如果这时候我们还轻举妄动的话,岂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从今往后,我禁止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找安侯家麻烦,假如……” “父亲!陛下只叫咱们表面上照顾一二就够了,至于我们要对付那个地位低下的侧室,想必要如何处置并不关他的事,总之我一定能让那……” “闭嘴!” 这个孩子平时太被溺爱,以至于胆大包天地连君王的旨意都不当一回事。 如此下去怎能让做父亲的人放心呢? 为了让郑窈窈不再惹祸上身,他迅速做出了决定。 “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金萍县的老家住个一年半载时间,反正你也很久没回去看外祖母了,正好陪伴陪她。” 一听这话,郑窈窈顿时激动得几乎晕厥过去:“父亲,我不想去金萍那种地方。我不愿意啊!” “由不得你不听话!” 要是不这么做的话,真闹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怕是要连累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 虽然做了这样的选择,但其实轩阳伯心中仍旧充满疑惑。 本来自己已经把所有相关的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就算是某些流传出去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传到皇宫里头去,更别提直接进了圣上之耳了。 除非……难道安侯府确实有皇家背景暗中扶持不成? 这个问题让他百思不解。 而与此同时,在返宫的路上,那名宦官中途又前往拜访了苏熠,并传达了一些来自上位者的私人嘱托。 苏熠待那位使者离开之后才恢复常态,平静地回到了自己府邸。 外界的人都认为这几天里苏公子正陪同某位贵族进行愉快狩猎生活。 可实际上只有墨书心里清楚,自家主人为了完成皇帝布置的任务已连续多日操劳不停歇。 没想到刚返回家中第一天便得知了萧子懿成功抵抗住对手挑衅的精彩经过。 回到府后第一件事便是立即前往引嫣院见萧子懿。 此时,正当萧子懿准备享受两天难得悠闲时光时却意外收到了通知。 这让一向活泼开朗的女子差点当场崩溃。 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已经被软禁了吗? 为什么这位世子还会无视规矩直接登门拜访呢? 尽管内心抗拒万分,但是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只能面带微笑请领导入座了。 见到面前刚醒来不久、满脸倦容的女人形象,不知为何苏熠忽然间产生了怜惜之心,并将其拉至近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数日未来探访姨娘居然消瘦成这般样子?” 听了这话之后,聪明伶俐如萧子懿者立刻配合着调侃起自己的处境来:“奴婢可不是因为疲劳过度呀,其实是思念世子爷太过心切以致于食不下咽的结果呢。” “不知道世子是否了解?前些日子里差点就被那个狠毒无情的小女子害惨啦!” 意识到苏熠之所以特地赶来肯定是因为已经掌握了那次事件的情况,于是主动向其描述事实,并巧妙地调整说法以博取对方更多的同情和支持。 偏偏苏熠不给她博取同情的机会。 “最终还不是你将那位伯府大小姐拿捏得妥妥当当?” 萧子懿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将功劳归于黎氏。 “那还得谢谢夫人的庇护,如果没有夫人,我恐怕……都无法侍奉世子了。” 说完她还假装垂泪,却被苏熠一眼看穿。 “你就知道嘴甜如蜜。在我这儿说这些,还不如亲自去感谢夫人好了。” “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想听这些。” 萧子懿柔声提醒道:“可世子爷,妾身还处于禁足中呢,本来就招风惹眼了。后院的其他姨娘正眼巴巴地看着你呢。” “你还真是处处为别人着想!哪有像你这样行事的妾室?” 萧子懿急忙辩解:“老爷,我明白自己作为妾室的位置,但请世子爷体恤一二,也要做到雨露均沾才好啊。” “但我今夜就是想独占你这朵花。” 对于苏熠来说,第一次被女子推给另一位女子。 说起来萧子懿也有几分无奈。 这位爷定是不喜欢他人违逆他的意愿。 越是叫他怎么做,他反而越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