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回去的路上，姜疏都一直缩在一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声不吭。　　 车内气氛压抑。　　 叶江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疏将湛寒霆的外套往身上拉了拉，小心翼翼的去看湛寒霆。　　 湛寒霆忽然转过头，她便立刻收回目光，又吓了一跳似的。　　 湛寒霆想去握住她的手。　　 却被她躲开。　　 他是不是吓到她了？　　 “叶江。”湛寒霆忽然叫了他一声。　　 叶江应声：“在。”　　 “帮我约一下医生吧。”　　 湛寒霆垂下头。　　 旧毛病又犯了。　　 闻声，姜疏转过头看向了湛寒霆。　　 想到了叶江说的话——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好。”叶江赶忙道：“那就明天吧。”　　 姜疏颤了一下，想说明天也跟着一起去。　　 可是忽然想到明天要开庭......　　 湛寒霆抬眼，回答的干脆，“明天有事儿。”　　 “什么事儿比身体重要？”姜疏忍不住开口。　　 身体不舒服当然要先去看身体啊。　　 湛寒霆看向姜疏，闷笑了一声，“你。”　　 姜疏指向自己的鼻尖，“我？”　　 “明天不是开庭么？”他强势的握住姜疏的手，将姜疏往身边拉了拉，“坐那么远做什么，好像我会把你怎样一样。”　　 姜疏：“......”她看着湛寒霆，一双眼可怜兮兮的不敢说话。　　 “你要陪我去吗？”姜疏问。　　 湛寒霆皱眉，“不然？你找谁陪你去？”　　 “周......周泽啊。”姜疏磕磕巴巴的回答。　　 湛寒霆：“......”　　 那是律师。　　 肯定要去的。　　 “磕巴什么，真被吓傻了。”湛寒霆捏住她的脸蛋儿。　　 姜疏拿开他的手，转过头看外面。　　 背影看着格外孤独。　　 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儿。　　 车内安静了下来。　　 叶江的车速放慢。　　 车子拐进了一个路口，车内昏暗。　　 姜疏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的风景，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抱歉。　　 姜疏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头。　　 偶有路灯的光芒照进来，男人清晰的脸庞忽隐忽现，他垂着眉眼，肉眼可见的真的抱歉。　　 “没关系，夫妻之间怎么可能没有摩擦呢？这才是生活不是吗？”　　 姜疏微微一笑，眼神格外的温柔。　　 爸妈关系就很好，可是两个人平时照样也是有摩擦的。　　 不过，每次爸妈吵架，爸爸都会先低头。　　 女孩子嘛。　　 你让她赢，她就赢咯。　　 湛寒霆看着她，眼底沉，“姜疏，我没有爱过谁。”　　 她是第一个。　　 可能他爱她的方式有些偏执。　　 但爱她，是真的。　　 姜疏苦笑了一声，她望向窗外，深深叹气，感慨万千，“我到是爱过啊，可是有什么用呢？”　　 “湛寒霆，我真的不爱沈长青了。”她风轻云淡的说。　　 湛寒霆只能看着她的侧脸。　　 从姜家落魄那天起，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感。　　 明明以前都是高高在上，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　　 说到这儿，姜疏还看向湛寒霆，她不禁问道：“那你对盛落呢？”　　 憋了很久很久的问题，她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