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场婚礼
一众势力悄无声息的融入各个地方寻找人的时候,傅南寻已经被关了整整两天了。 她没有办法接触外界,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到了她所说的‘好日子’。 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糟糕,双拳难敌四手,难道当真要这样被磋磨吗? 妇人对人还是很照顾的,这两日都是给她送好吃的,怕到日子了,她吃不消。 傅南寻心里恶心坏了,但也有几分的恐惧,还是吃了她给送的饭,想要留力气逃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然而,妇人根本不怕她跑,在她宽阔强壮的身形下,娇滴滴的傅南寻俨然不是对手。 吃着碗里的饭,等妇人收的时候,傅南寻抓住她,含泪的求道,“张嫂,不瞒您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孤女,我是嫁了人的,已经有了丈夫,我实在不能嫁给两个人啊!” 妇人很快明白‘丈夫’的意思,不过是半点儿不信。 傅南寻之前也是因为有些原因,不能和人说明白,此刻只能把南荣辰逸搬出来,“张嫂,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的……相公名字叫作南荣辰逸。” 以为这就能让妇人相信了,结果她惊愕之后,却更是认定她在胡乱说话,“你知道南荣这个姓氏是不能随意提的么?莫要再诓骗我了,也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吃苦的也是你自己个。” 傅南寻不明白妇人为什么这么笃定,此刻也是不知道,南荣是皇姓,普通百姓,都是不能随口乱提的。 被关在屋子里,妇人还做最后的说动,“妹子,明天你就是当家的人了,有些话,我还是要好好的劝劝你,其实我们当家的真算是不错,你跟了他也不算是吃亏,现在这个世道,你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得多难啊。跟着我们,好歹以后也算是吃喝不愁……” 她说的话,傅南寻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得进去。恳求她心软放过自己也不可能了,冷静的在屋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开始有了新的主意。 先是做出面如死灰的样子,又带着不得已的妥协。 “我知道你们也是好意,但是我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不能就这么嫁了。” 和他们争辩抗拒没有什么意义,只能先假意配合,别说心里有人,就算是没有,也是瞧不上农夫的。 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更别提他这种因为妇人没有生养,便要娶一个小的来继承子嗣。 难道他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这话不会出口,只是故意带着倔强苍白的脸色和他们两个人对峙。 她这样说,农夫和妇人就愿意配合了,问她,“那你想要怎么办?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摆置的,不然,给你杀只鸡吧?” 鸡是留着生蛋的,自觉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 傅南寻做出略微动容的样子,不是不知道这个年代,家里有只鸡算是一笔财产。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鸡就不用杀了,我也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为了我就杀了能卖鸡蛋的鸡,我自己都过意不去的。” 这话让人的心里熨帖,也相信她是真的没有什么鬼主意。 “那妹子你说,你到底要什么?”妇人主动的问起。 “其他的都不说,一场婚礼总是要的吧。” “要的要的!” 妇人和农夫都很赞同,本来是打算直接蒙个红布就算了,可是人家做小的这么懂事知礼,那他们给办个婚事,看重一些也是合理应当的。 “当家的,看妹子也就这点要求,那我们也不急这一两天的,先把婚礼给办了吧。我负责张罗张罗,喜气一些,妹子心里也舒服。” 本来强迫着也能行,但谁不愿意嫁给自己的是心甘乐意的,农夫也就这么同意了,还愿意给傅南寻置办一些嫁妆,叫她进门来不那么委屈。 傅南寻看着好像更动容了,只是又提出,“嫁妆的事情我想自己来,麻烦你给我点钱就行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说她只是一个‘孤女’,但好歹嫁娶之事也是一生的大事。 农夫本来警惕,不肯放人,觉得她要是离开家里,就一定会跑了。 倒是妇人替她说话,觉得拿捏住了她的想法,劝说,“当家的,妹子都这么为咱们考虑了,就是想自己置办个嫁妆,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大男人的,自然不懂得女子家的心思!” 一番话说得,让农夫的心里也松动,主要是看着傅南寻白嫩又俏生生的,心里愿意疼她,这么个美人儿愿意做小的服侍自己一个粗人,有什么不能应允的? “好吧,那我给你取钱去。” 他们家是真的不富裕,但是也不至于贫穷,否则当初也不会善心的养一个从河边捡来的人。 手里掂量着银钱,傅南寻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不过她可是公司里的精英,这些小问题难不倒她。 揣着荷包就离开了这里,仿佛终于能脱身似的。 她还不至于这么天真。 从离开的时候,就发现农夫悄悄的跟着,不屑的轻笑一声,要逃,也不会逃得这么没脑子。 真的在这边的各个铺子里转了一下,买了一些生活里用得到的东西,又买了一些簪子首饰的,把手里的钱都用的光光的,这就能算是嫁妆了。 她生的很是精致,玉雪可人,自然是吸引了一些目光,不过因为表现正常,也就只有背后的议论,猜测是谁家的小娘子。 傅南寻没有在意,顺着原路回了他们的家。 眼看着傅南寻乖乖的带着东西回来,老实的很,农夫的心里稳了,看到她大手大脚的,也没有半分的责备,也不好催促什么。 憨憨搓搓手,“你喜欢便好了。” 傅南寻心里膈应,面上不显,“张,张大哥,我不会做衣服,能不能麻烦张嫂帮我缝制一些?你看,我买了好些布料呢,总不能总穿张嫂的旧衣服。” “行行行,让她给你做!” 农夫现在简直是任她所求,心里痒痒的等待把人娶进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