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桎梏的一生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陆父陆母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陆轻轻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结婚?”陆母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她现在这个样子,谁会娶她?” “总有人会娶的。”陆轻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陆母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轻轻,你这主意不错!”她随即又看向陆父。 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轻轻这丫头真是机灵,这种时候居然还想得起我们父女俩闲聊时说的话。” 陆轻轻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当然记得,那次父女俩的闲聊,陆父无意中提到,如果能控制住陆春桃的婚姻,就能控制住她的人生。 “那…我们要怎么安排呢?”陆母搓着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这件事,我来安排。” 陆轻轻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会帮姐姐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陆轻轻走出家门,夜风轻拂着她的脸庞,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对,就是那件事…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轻轻冷笑一声:“我当然确定。” ...... “春桃啊,爸爸妈妈想请你吃个饭,算是补偿你这些年受的委屈。” 陆父在电话那头语气格外柔和,柔和得让陆春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鸿门宴?” 陆春桃冷哼一声,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这些年,类似的“补偿”她经历过太多,哪一次不是以她被要求妥协而告终?“没空。” “这次不一样,之寒也会来。” 陆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讨好。 岳之寒?陆春桃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名字就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她心中层层叠叠的防备。 她对陆家早已心灰意冷,但唯独对岳之寒,还残存着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他也会来?” 陆春桃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啊,我们觉得你和之寒有些误会是时候该解开了。” 陆母的声音更加殷勤,“地点定在‘一品鲜’,晚上七点,你可一定要来啊。” 陆春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 岳之寒捏着手机,骨节泛白。 陆轻轻那娇滴滴的声音像一根细细的钢针,在他耳膜里钻来钻去,搅得他心烦意乱。 “之寒哥哥,我真不是故意要告诉你这些,是…是爸妈让我说的。他们说,春桃姐也老大不小了,总是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儿……” “一个人怎么了?”岳之寒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语气冰冷得像腊月里的寒风。 电话那头的陆轻轻明显抖了一下。 “之寒哥哥,你别生气啊。爸妈也是为春桃姐好。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除了你,谁受得了啊?这回相亲的对象条件可好了,听说家里是开公司的……” “开公司?开棺材铺的公司吗?” 岳之寒猛地打断她,语气里充满了讥讽。陆春桃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任何想染指她的人都该死! ...... 晚上七点,陆春桃准时到达“一品鲜”。 她特意穿了一件素雅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从容。 推开包厢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圆桌旁的陆父陆母,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然而,岳之寒却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他挺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正对着陆春桃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这就是春桃吧?果然和照片上一样漂亮!” 男人搓了搓手,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陆春桃身上游走。 陆春桃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环顾四周,除了陆父陆母和这个油腻的男人,再没有其他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之寒呢?”陆春桃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尽量平静地问道。 “哦,之寒临时有点事,来不了了。” 陆母的语气有些闪烁其词,眼神也飘忽不定。 “来不了了?” 陆春桃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和愤怒。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耍的猴子,被陆家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春桃啊,这位是赵老板,是做建材生意的,生意做得很大。” 陆父连忙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赵老板可是对你仰慕已久啊!” “仰慕已久?” 陆春桃冷笑一声,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相亲! 席间,陆父陆母对赵老板极力吹捧陆春桃,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仿佛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而赵老板则对陆春桃表现出明显的兴趣,言语间暗示娶她进门的好处,什么豪车别墅,什么锦衣玉食,听得陆春桃一阵恶心。 “赵老板,您误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陆春桃强忍着不适,试图用这个借口脱身。 “男朋友?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赵老板抢女人?” 赵老板哈哈大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只要你跟了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那个穷小子强多了!” 陆春桃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没想到这个赵老板如此粗俗无礼,竟然当着她的面贬低她的男朋友,哪怕这个男朋友只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 “赵老板,我敬您一杯。” 陆春桃端起酒杯,强作镇定,“感谢您对我的厚爱,但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希望您能理解。” 她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 “春桃,你干什么去?” 陆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赵老板还没吃完呢,你怎么能走?” “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陆春桃冷冷地甩开陆母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不舒服?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吧?” 赵老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甚至摸上了陆春桃的大腿,“今天你必须留下,不然……” “赵老板请您自重。” 可赵老板似乎没听懂她的抗拒,反而变本加厉,那只手在她腿上揉捏起来,力度也逐渐加大。 陆春桃终于忍无可忍了。她猛地拍开赵老板的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原本喧闹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春桃身上。 “你干什么?!”陆父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陆春桃没有理会父亲,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老板,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赵老板,您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她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赵老板的心窝。 她指着赵老板的鼻子,毫不留情地骂道:“你个老色鬼,满脑子龌龊思想!您用您那脚趾盖大小的脑袋思考一下,您觉得您自己配得上我吗?” 陆父脸色更加难看,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陆春桃怒吼道:“你疯了吗?怎么跟赵老板说话的?!” “我疯了?我看是你们疯了!” 陆春桃毫不示弱地回瞪着父亲,“股份没到手就造我的谣,谣言不攻自破又想到了给我相亲,怎么,这么看不得自己亲生女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