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粉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妈妈说,男孩子保护女孩子,是应该的。”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后来,在傅明远此后的人生里,把莫北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莫北不知道的是,傅明远已经暗恋了他好多年。 傅明远在高中的时候,跟莫北同校,大学跟莫北同班,出国留学的时候跟莫北是面对面的邻居。 仿佛上天注定,傅明远的人生里从未错过莫北,但他们俩却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没有交汇。 对傅明远而言,莫北是天空中最亮的星,可对莫北而言,傅明远就像空气里颗粒极小的微尘,哪怕有阳光的照射,肉眼也看不到。 傅明远这些年身边,不乏优秀成熟的男人追求她,可她一一拒绝了。 她想要的不是什么好男人,她只想要他。 上次在酒吧,她偶遇买醉的沈绊,救了她,之所以后来把名片扔下,就是因为莫北。 其实啊,仔细想想,莫北也没什么好的。 幼稚,自私,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在傅明远看来,莫北善良,单纯,真诚。 假如,你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看遍世间一切虚假肮脏污秽的东西,习惯了带着面具跟人相处,时时保持警惕性不敢放松,因为一旦稍有不慎,你就会被那些暗地里等着看你笑话的人给打的粉身碎骨。 正因为傅明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所以莫北对傅明远而言,就格外的特别。 仿佛溺水者抓住的救命稻草,又仿佛即将饿死的乞丐面前出现的面包,傅明远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莫北。 但她很快发现,莫北爱的人叫沈绊。 由于喜欢的人喜欢别人,再加上傅明远天性高傲的关系,傅明远把这份悸动的感情藏在心底里,彻底封存。 而现在,她…… 莫北把她当成了沈绊,他现在,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而她,清醒的活了二十六年,现在也让她做做梦吧。 这本就是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谁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彼此也都是成年人了,身体上的那些事,那层膜,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人会在意了。 想到这里,傅明远主动把唇凑了上去。 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凌乱而粗重的呼吸声,大床上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一会儿,男人低哑的闷哼声跟女人性感的娇喘声在房间里响起,直至很久…… 一夜旖旎。 第二天,清晨。 男人女人的衣服凌乱的撒了一地,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北揉揉酸痛的太阳穴,睁开了眼睛,起身,迷蒙的看了看四周。 周围的景象让莫北一下子愣住了,莫北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到睡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脸上。 傅明远? 他留学的时候,他的邻居,没什么交际,纯粹因为长得让人惊艳,他才记住了名字。 莫北捂住了头,眼神呆滞,试图在大脑里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听别人提起“莫提”酒吧名字的由来,就想起了沈绊,一时难过,就进去喝了几杯。 谁知道,越想越感伤。 后来的后来……他好像梦见了沈绊,梦里,他跟沈绊一起魂飞天外…… 难道,他是跟傅明远…… 可是,傅明远是怎么出现在了他的床上的呢…… 就在莫北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明远也醒过来了。 傅明远慵懒的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没有看到莫北的目光似的,大喇喇的坐起来,下床穿衣服。 在莫北惊诧的目光下,傅明远一脸自然的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一穿好。 穿好后,傅明远又进了总统套房配套的洗手间洗漱。 二十分钟后,傅明远从洗手间走出来,拿起沙发上的包,走到梳妆台前,画起了妆。 傅明远在做这些的时候,莫北就呆呆的看着傅明远,有些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的剧情不应该是,傅明远一脸娇羞说昨晚是他主动的,然后他一脸嫌恶给她钱,然后穿裤子走人吗? 最起码,也要表达一下对跟陌生人一夜情这件事情该有的态度吧。 这幅在正常不过,仿佛是夫妻般的自然是怎么回事? 傅明远的妆画好后,她终于转过身来,对着莫北。 傅明远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走到莫北面前,轻飘飘的扔到莫北身上,唇角微勾:“莫先生,昨晚的事情呢,就当做我嫖了你。” 莫北一脸错愕:“你……” 傅明远轻挑红唇,妩媚眨眼的样子诱惑人心:“莫先生,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先不说我给你的价码不低,就光凭我的脸,相信莫先生也是不会亏吧。” 莫北无言。 确实,以傅明远的长相,他确实是不亏。 但是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诡异? 傅明远拍拍莫北白嫩的脸蛋,衬莫北没反应过来,在莫北唇上亲了一口:“拜拜。” 说完,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的走出门。 莫北不知道的是,门刚关上,傅明远就破功了。 莫北看看自己身上连价格都没写的支票,呵了一声。 他该说什么好呢。 本来一开始,他是抱着愧疚的心情的。 自己一夜宿醉,这件事八成是他的错 谁知道,傅明远一醒来,就给他个当头棒喝! 搞的仿佛他是夜店牛郎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刚才傅明远那么理所当然的态度,莫北就没来头的生气。 莫北越想越生气,看着手里的支票,把它撕了个稀巴烂。 莫北掀开被子起床穿衣服,穿好后,莫北目光随意一扫,看到床上那抹鲜红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在怎么不成熟,也是二十好几的男人了,男女那些事他还是懂得。 难道,傅明远是处女?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莫北给否决了。 莫北摇摇头,嘲讽的笑了。 呵呵,她要是处女,那他就是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 就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指不定干这种事儿多少回了呢。 莫北摇摇头,进洗手间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