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狱友相聚
熟悉的铃声响起,凌浅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 号码显示地域是京市,犹豫了会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你...哪位?” “凌小姐,我是老李,顾总的司机,您收拾一下,等会顾总来接您回家。”老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回家?” “是的,回京城肆院。”低沉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顾息靳。 凌浅把手机从耳旁挪开,屏幕上电话早已挂断。 她有些失神,回家。 她曾经在南城的家破产了,如今真正能称做家的地方恐怕就是京市中心医院了吧。 顾家门铃响起,张姐走去前院开门,凌浅跟了上去。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门处,车窗摇下半截,瞥了站在张姐身后的凌浅。 老李打开车门朝着她的方向说“凌小姐,上车吧。” 张姐回头,“凌小姐,这药膏拿好,记得每天都要抹,不然会留疤的。” 她把药瓶塞进凌浅手心,关切的嘱咐着。 凌浅从张姐身后走了出来,与她擦肩而过的间隙,听见张姐轻声说:“记得常带顾少爷回来看看。” 凌浅侧头,张姐正笑着朝她挥手。 京城肆院。 “顾总,到家了。”李老的声音响起,车停住。 凌浅自觉推开车门走下来,看着面前的小区,不是独栋别墅,而是一栋栋住宅楼。 她正站在楼栋名为京城肆院的这栋楼前。 凌浅有些错愕地看着老李,当时她在电话里听着这高大上的名字还以为是四合院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小区房,顾息靳说的京城肆院居然是一栋楼的楼栋名。 老李朝着她笑了下,伸手把门打开。 顾息靳走了进去,凌浅立马跟上。 就这样两人坐着电梯上了十六层。 电梯开的一瞬间正对着1608的门牌号,凌浅环顾四周,没找到第二个门。 房间门打开的瞬间,凌浅愣住。 房内的装扮和南城别墅里一模一样,她迈步走了进去,走到卧室处推开门,布置陈设完全一样。 顾息靳果然有洁癖。 她这次敢确定顾息靳真的有洁癖,不然谁会把自己在京城的房子和南城布置的一摸一样,不然谁会床单必须是真丝的,上床睡觉之前床单一定得平整...... 凌浅转身看着顾息靳,只见他接了一通电话便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我还有事先走了,房门密码老李会发在你手机上。”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她拿出来一看,房门密码已经发给她了。 顾息靳刚出门,凌浅立马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被沙发包裹住,出狱这些天没一天休息好。 她拿起手机搜索着关于顾息靳的一切,仅限于百度词条。 顾息靳在26岁的时候在京市成立了京华集团,现如今名下个人资产首屈一指,为京市首富。 京华集团名下的产业极多,主要业务集中在国内外,旗下的公司众多,比如:京华商城、京市中心医院也有他的入股..... 凌浅看着关于他的一长串介绍,眼睛发酸,关掉手机,闭上眼。 她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和顾息靳离婚的事就算她现在能拖着也不可能拖一辈子。 难不成她不主动提,顾息靳就不会主动提吗,顾家就不会施压吗? 离婚后她无法从顾家分到一分钱,到时候父亲的医药费会成为一大难题。 她现在必须慢慢靠自己赚到钱,攒一笔钱好在离婚的时候自己把父亲的医药费续上。 等自己能安顿好父亲后,就是她找回自己清白的时候了。 凌浅正想着,熟悉的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郑晓灵的名字。 她嘴角勾起,接起电话。 “凌浅!你出狱后死哪去了,跟你发信息你也不回,上次打电话还挂那么快。”电话那头传来抱怨的声音。 “啊,你给我发信息了啊,我没看到,上次电话是不小心挂断的,不好意思啊。” “行行行,我原谅你了,你要不要出来和我见个面?”郑晓灵兴致极高地说着。 凌浅浅笑着,郑晓灵一向如此,只要她上一秒道歉,她下一秒就原谅。 “你在京市不?”郑晓灵接着说道。 “我在啊。” “那你快来,我等你。”还没等凌浅问地址在哪,电话就被挂断。 手机一震,郑晓灵发来一条短信,是碰面的地址。 凌浅在地图上搜索了下位置,刚好离这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可以到。 她简单地收拾了下便出门下楼。 没一会她就看见坐在咖啡店的郑晓灵朝她挥着手,凌浅推门进去,坐在她对面。 “凌梦女,你出狱后变化也太大了吧,我刚刚窗外看了好久,总觉得像你,但又不敢认,好在你走近些,我才确认那人是你。”郑晓灵激动地说着。 郑晓灵盯着凌浅好一会,眯着眼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凌浅,你这气质和在监狱里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换了个人一般。” 凌浅拿起桌前放着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小口,“还好吧,就是从囚服换成平常人的衣服罢了。” 郑晓灵摇摇头,“你这衣服是平常人的衣服吗?一看就很贵。” 凌浅淡淡一笑,没回答。 “哦,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我还以为你要一小时才到呢?”郑晓灵见凌浅不搭话,换了个话题。 “我就住这附近啊,离这很近,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可以到。” “那你住哪?” “京城肆院。” 郑晓灵脖子往前一伸,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住京城肆院?” 凌浅点点头,看着郑晓灵的动作,心想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个普通的小区名吗? 她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 “凌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京市某位大佬包养了?”郑晓灵压着嗓子说着,生怕被旁的人听了去。 凌浅刚入口的咖啡在听到这话时差点喷出来。 她蹙眉,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说你住京城肆院。” “京城肆院怎么了,不就是栋普通的住宅吗?就名字高大上了点而已。”凌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