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怎么,你想故地重演?
导演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把刚端起的酒杯放下,许为手里的酒杯也一并放下。 周晏城盯着她,凌浅站在原地把酒杯朝着顾息靳的方向递了出去。 顾息靳冷淡的瞥了眼她,指节分明的手搭在玻璃高脚杯的杯座上,指尖顺着圆底座绕着圈。 酒杯就这样一直停在半空中。 饭桌上无一人说话,包厢内只能听见顾息靳手指撞击玻璃的声音。 没人敢妄自揣测,这位京华集团总裁的心思。 坐在顾息靳身旁的周晏城,手拿着红酒杯,晃荡着。 周晏城盯着杯中的红酒发问:“张导,你可知道顾总是谁?” 张导坐着的身体往前倾,带着讨好的意味,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这位顾总是谁。 他当时邀请周晏城来参加这次聚餐,并未听他提及过此人,但既然到这,自然就是周总的朋友。 “顾息靳,京华集团总裁。” 张导又惊又喜,“是京市最大的京华集团吗?” 周晏城没说话,只是朝他递了一个眼神,顾息靳顿时成为全场焦点。 京市首富,京华集团总裁是多少人见都见不到的人,居然会跟他们在一个包厢,这种搭上关系的机会,要把握住。 “顾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认出来您,我自罚一杯。”张导站起身,拿起桌前的酒杯朝着顾息靳的方向递了递,俯身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息靳蹙眉,瞥了周晏城一眼,似乎对于周晏城在饭桌上暴露他身份有些抵触。 凌浅举着酒杯的右手微微发颤,没人注意到她依旧做着敬酒的姿势,所有的目光都聚在顾息靳身上。 胳膊发酸,手中握着的酒杯里红酒开始晃荡。 顾息靳,不接,她想收回来,但她知道这样的场合,她不能收,敬出去的酒,怎么能往回收呢。 导演冲着凌浅说:“凌浅,你离顾总这么远怎么敬酒。” 话落,凌浅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缓解,把手中的酒杯收回,从圆桌旁绕到顾息靳身旁。 凌浅扮着乖巧,笑着说:“顾总,我敬你。” 顾息靳侧头看着她,神情冷漠,拿起桌前的酒杯和她手里的玻璃杯碰撞到一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终于,这杯酒敬出去了。 她转身正欲回到自己座位上,“凌小姐,咖位这么大吗?敬顾总一杯就打算走了?” 周晏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不似顾息靳那般冰冷,但多了丝玩味。 她迈出的脚收了回来,回头,露出温顺乖巧的笑,“杯里的酒喝完了,我回去加点。” 空荡荡的高脚杯在她手中晃了晃。 “凌小姐,你不用回座位,我这有酒,我给你加。”本来是逃离顾息靳身边的借口,却被剧组的同事无意的一句话拦住。 空荡的酒杯瞬间加满,凌浅又敬了一杯。 服务员走进包厢陆陆续续地上着饭菜,她依旧站在顾息靳身边,手里拿着被再次加满的酒杯。 闻到桌上菜浓郁的香味,凌浅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她出门的时候并不是很饿,等周晏城和顾息靳足足晚了两小时才上菜,早就饿了。 凌浅看着桌上的菜,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顾息靳简单地夹了几口菜,拿起酒杯,凌浅感受到酒杯的碰撞。 他在给她敬酒。 张导见到这一幕后,朝她递了个眼神,她知道,张导是想让她把顾息靳陪好。 凌浅拿起酒杯,喝完杯里的酒,又主动敬了顾息靳。 葡萄酒的度数不高,她空腹喝了好几杯,喉间有些发涩,头又些晕。 她想回到自己座位上,但顾息靳并未发话。 “我...我先去趟卫生间。” 凌浅又接连敬了几杯,喉间发苦,头混混沉沉,强忍着胃里的酸疼,捂着嘴说着。 她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出包厢,手扶着走廊地墙壁,一步步走向卫生间。 洗手台上,她用清水把脸打湿,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毕竟后面还有多少杯酒要敬,她不得而知,全凭顾息靳的心情。 冰凉的冷水淋在脸上,水珠落在绯红的脸颊上,凌浅觉得比刚才好受了些,只不过头还是昏昏沉沉。 她垂着头,水珠垂着落入水池中,一滴一滴。 腰肢猛地被人握住,凌浅后背一凉,背脊挺直,猛地抬头,镜子里出现的是顾息靳的脸。 冷淡、戏谑,幽黑深邃的双眸在镜子里依旧深不见底,琢磨不透。 洗手液的清香混杂着淡淡地檀香味围绕在她周遭,带着丝丝酒气。 她不知道顾息靳是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又呆了多久。 顾息靳握住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从镜子面前转过来,对着他。 卫生间外洗手池是公共的,不分男女。 灯光打在头顶,顾息靳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仰头只能看见分明的下颌线。 她整个人被迫贴在顾息靳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她白色的真丝礼服,脸颊上的绯红一路漫延至耳廓。 顾息靳握住腰肢的手顺着背脊挪至后劲,冰凉的触感让凌浅不禁一颤。 唇瓣被覆上,顾息靳吻了她,而后,蜻蜓点水般离开。 凌浅昏昏沉沉,只记得双唇接触的短暂触感。 双腿被撞开,修长硬括的西装长裤屈膝撞了进去,原本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顾息靳,现在与她视线齐平。 凌浅本能地往后躲,后腰抵住大理石洗手台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无处可躲。 下巴被捏住,顾息靳盯着她的脸,眼神里尽显陌生和鄙夷。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额头滑至眼角,手遮住她半张脸,拇指指腹在发红的眼尾处摩擦,一遍两遍三遍,摩擦的力道一遍比一遍大。 凌浅蹙眉,借着酒气说:“顾息靳,你弄疼我了。” 顾息靳唇角一勾,手掌换到另一边,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同样也是三遍。 他凝着她,捏住她下巴的手往上抬,凌浅被迫往上仰起头。 灼热的唇瞬间掠夺她全部的呼吸,紧闭的牙关被轻易撬开,唇齿交缠。 走廊处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凌浅不想被人撞见,拼尽力气挣扎着。 唇瓣分离,顾息靳觉得浑身烦躁,冷声道:怎么,你想故地重演? 凌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男侧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