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顾少别高冷了,影后太太又传绯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凌浅,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凌浅听到顾息靳的解释,她拿着水杯的手在顾息靳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一颤。    她的心犹如被风刮起来的枫叶,飘忽不定,被风扰地乱了方向。    因惊吓本就惨白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明显,嘴角撕裂开的口子,钻心的疼。    但让她更痛苦的是,在看到顾息靳的一瞬间,想起来昨晚在黑色商务车内发生的一些。    担惊,后怕。    凌浅双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冬季黑夜里躲在城市光亮背后的星星,明明存在,但无论怎么看都无法看见。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视线落在顾息靳隔着真丝被子放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修长而分明的指节上,布满血色,周遭却保持的十分干净。    手腕青筋暴起,好像是有什么十分愤怒的事情一般。    心往下轻轻一沉,顾息靳手上的伤,应该是为了砸玻璃而弄伤的吧。    她的双眸在顾息靳手上的手背上游移,下意识觉得,顾息靳是在乎她的。    霎那间,凌浅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呼吸凝滞,慢慢长舒一口气,努力把这样的念头屏蔽掉。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周淼。    这样的在乎,无非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和不甘罢。    凌浅的唇瓣微微张合,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喉中卡着的话,在脑海里说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落在唇边。    “你手上的伤?”    “没事,不小心弄的。”顾息靳无所谓的说。    凌浅视线移开他手背上的伤,看着手里的水杯。    手指摩挲着杯沿,发出很轻的沙沙声,仿佛在表露她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她的肩膀轻轻颤抖着,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她分不清是关心还是在试探。    试探顾息靳,是不是真的为了救自己,而伤了手。    灼热的脸颊被冰袋缓解了些。    脸上的冰袋没有贴上来,红肿的脸颊开始升温。    “凌浅。”顾息靳说。    凌浅侧眸,看了顾息靳一眼,“嗯。”    凌浅的声音很淡,让顾息靳觉得有种陌生的疏离感。    如今只是签完离婚协议,凌浅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    那去民政局领完离婚证后,会不会真的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顾息靳想到这,拿着包裹着冰袋的毛巾轻轻一颤,他克制着内心的情绪,艰难地稳住自己的手。    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发干的喉咙让顾息靳的声音有些嘶哑。    “凌浅,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凌浅浑身一震,刚落地的枫叶,又被风刮了起来,飘在空中。    顾息靳这句话没有高高在上命令的语气,仿佛在跟她商量一般。    凌浅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贴在玻璃杯壁的指节泛白。    顾息靳感受到怀中人的迟疑,喉结上下滚动,“好不好?”    水杯中的水晃动了一下,在透明的杯子里荡起细微的波澜。    顾息靳的实现落在别处,没注意凌浅手中的这一瞬。    他内心忐忑不安,怕凌浅拒绝。    但又怕凌浅答应。    本能的逃避自己的感情,这件事顾息靳在十岁父亲去世之后,做的非常好。    “顾息靳,我们只差一本离婚证了。”凌浅说。    “我知道。”    “你已经有周淼了。”凌浅又说。    她没有直接拒绝。    毕竟以她对顾息靳的了解,现在的他,太过反常。    如果自己此时直接拒绝他,她不知道顾息靳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我在说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提她干什么?”    凌浅身侧的语气比起刚才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凌浅侧眸盯着顾息靳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之前她并不知道顾息靳和周淼早有婚约,只是以为顾息靳单方面喜欢周淼。    缠着顾息靳的七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做第三者。    如今终于马上就要离婚了,继续待在他身边做情人吗?    她现在可不想知三当三。    顾息靳神色一顿,他有些错愕。    他和凌浅现阶段还没领证,属于婚姻存续关系期间。    他让她继续留在身边,怎么就成了第三者了。    “我不是让你做第三者。”顾息靳避开凌浅的视线。    凌浅心底一颤,水杯里的水再次泛起轻微的波动。    唇瓣轻轻张合,带着嘴角伤口撕扯,痛感触发身体里每一根神经。    理性战胜感性。    凌浅心往下沉,下定决心趁这次机会,把话说清楚。    “我”.........    床头柜子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顾息靳围在她腰间的手抽了出去,裹着冰袋的毛巾随手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拿起手机。    “喂?”他的声线不似刚才,冷淡至极。    “你说什么?”眉间皱得很深,脸上写满焦急。    “我马上过去。”    凌浅不知道是谁这么晚给他打的电话,但直觉告诉她。    能这么晚打电话给顾息靳,并且让他这么着急的人,在京市少之又少。    除了顾家的人,就只剩下周淼了。    凌浅眼神有些呆滞,看着顾息靳急匆匆出去的背影,没留下一句话。    只留下卧室门关上沉重的响声。    凌浅的心随着那卧室里的门关上的一瞬间,也关上了。    嘴角泛起一丝嘲讽,顾息靳的话,她居然到现在还会当真,真可笑啊。    心底满是苦涩。    男人本就是喜欢伪装的动物,伪装深情、伪装外表、伪装内心。    至于为什么伪装,其他男人凌浅不知道。    但顾息靳,在她面前伪装,只是为了利用她。    这件事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她为什么还要抱有期待。    凌浅把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在床头,视线落在那包裹着冰袋的毛巾上。    她有一刹那的恍惚,刚才顾息靳真的在这吗?    耐心给她冰敷的顾息靳,刚才真的在这吗?    顾息靳刚才的问话在凌浅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继续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不好?    凌浅视线移开,呆望着前方,喉间的酸涩在嘴里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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