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暗暗留心眼子
“白桃,你怎么在这?” 井生群看见她,脸上笑了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笑容又淡了下去。 白桃笑脸盈盈:“我接孩子放学,你呢?” 井生群记得那个男人让两个孩子改口喊白桃妈妈,所以她应该是二婚。 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愿意二婚呢?还成了后妈。 她要是头婚,都会被捧在手心疼的。 “我是小学老师啊你忘了?幼儿园后面就是一所学校,我在那里教书。” 他伸手一指。指给她看。 白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一所学校,之前来的时候都没太在意。 井生群观察她的表情,轻声问:“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白桃一愣,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我挺好的啊,你教书压力大吗?” 距离全面恢复高考已经有好几年了,很多人都开始重视高考,想通过这个途径改变命运。 所以也开始着重培养孩子。 不然近几年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幼儿园。 “我还行。” 井生群僵硬地回她,见到她人都开始迷糊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突然灵光一闪,心开始乱跳,着急问:“之前你说你有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事啊?” 白桃思考了片刻,不答反问:“你有媳妇吗?” 井生群心跳的都快飞出胸膛了,藏在袖子下的手都在抖,语气加快:“没有!” 难道……难道! 难道白桃心里有他,现在来问自己的心意吗? 白桃了然,没有就不好意思提做内衣单子的事了。 “那没事了。” 刚好这时幼儿园下课铃响了,一群小鼻嘎如鸭群过江,冲了出来。 “妈妈!妈妈!妈妈!!” “爸爸!爸爸!爸爸!!” “爷爷!爷爷!爷爷!!” …… “诶!!” 喊声高,回应起,吵吵嚷嚷的。 白桃在小孩群里找墨进杰和墨小寰,对井生群说:“不好意思啊,我要接孩子了。” “我陪你一起吧,我还有话对你说。” 井生群不甘心,她说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是有难言之隐吗? “让一下。” 突然一道冷声打断他。 井生群回头看,心里猛打一个突。 墨江深冰冷的眼神射向他,越过他伸出手揽住白桃肩膀。 白桃先是看那只手,觉得眼熟,再转头一看,惊喜说:“你怎么来了?” 墨江深把她整个人半抱进怀里,护在挤挤挨挨的人群,并不看她。 “我来接孩子。” 要不是来接孩子,都不知道白桃这么招人觊觎。 他一手指着身侧的井生群,声音不耐:“他怎么在这?” 白桃回头看了看,又被他扳了回来。 有些好笑:“他是小学老师,我来的时候遇上的。” “诺,就是前面那一栋学校。” 墨江深暗暗留了个心眼子。 “哇!是爸爸妈妈!” 墨小寰头发又散了下来,她头发碎又多,跑跑跳跳最是容易乱的,一个猛冲朝两人跑去。 和另一个小孩猛地相撞,还好白桃眼疾手快,把两个孩子拽住,不让摔了。 “走路不要这么急急躁躁的,摔了会受伤流血的。” 她抱起墨小寰,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撇开,都是汗。 墨小寰眼睛滴溜溜地在人群里转,看见了哥哥,高兴挥起手,“哥哥!” 墨进杰跑了过来。 墨江深牵住他手,对墨小寰说:“自己下来走,妈妈干一天活了,要心疼妈妈。” 墨小寰扭扭小身子,看看白桃,低下头说:“妈妈,我要下来,和哥哥走。” 白桃把她放下去,墨小寰牵起她手。 四下一看,井生群已经不在了。 墨江深:“走吧。” 到了家,春姐回家去了,屋里没人。 墨江深先把米煮上,喊白桃进房间。 “有什么事啊?” 墨江深把手从口袋拿出来,抓起她的右手。 手腕触感凉凉的。 白桃很快意识到是什么,果然是一块手表,她开心地摸了摸,“怎么给我买手表了?” 手表多贵啊,这还是一块梅花表。 “给你用正合适,不用老跑去看时间了。” 墨江深捏住她脸,目光沉甸甸的,“看你开心就好。” 白桃看着他,又看看他头上的纱布,“你纱布该换了吧?我明天陪你去趟医院。” “好。” 墨江深打开门,“我现在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炒菜,之前托人做的小孩座椅已经做好了,我现在去拿回来。” 他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白桃拿出一些吃的先给孩子垫垫肚子。 正喝着茶,春姐拎着篮子来了,“小桃,我摘了家里种的一些菜过来,还有几个鸡蛋,晚上一块吃。” “好,姐你放厨房就好了,江深晚点回来炒菜。” “他去哪了?” 春姐把挎篮放饭桌上,转头问她。 白桃喝掉水,盖上搪瓷盖,“家里不是买了一辆自行车么,给我接送孩子放学的。” “我嫌孩子们坐椅太硌人也危险,江深就去找人做了有靠椅的护椅。” 她一抬一放杯子时,手腕上的表反着灯光。 眼睛不瞎的春姐早就瞧见了,羡慕极了。 “老墨真会疼人。” 春姐举起她手腕,仔仔细细摸了一下,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我嫁给顾海兵这么多年,自行车没有,手表没有,缝纫机还是他娶我不得不买的,是我的彩礼。” “我坐月子那会,他妈还想把我的彩礼拿去给他妹子当嫁妆,说去到婆家有脸面。” 她抹掉眼泪,怨道:“要脸面不要我这个媳妇,真会做人。” 白桃搂住她肩膀,安慰道:“没事,以后我们自己挣,自己挣自己花。” “自行车、手表、小皮鞋、漂亮的新衣服,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春姐微微一笑:“好。” “别光顾着说话了,我去做菜,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撩起厨房帘子,抬手拿下围裙系上,白桃阻止就来不及。 “这怎么好意思。” 春姐嫌她碍事,瞧她细皮嫩肉压根不是站厨房的料。 “你赶紧出去,多裁剪几块布,多做几件衣物什,就是帮我了。” “好吧。” 白桃走到缝纫机边上,窗外的天都已经黑了,她拽了下台灯。 “啪嗒”一声。 台面上明亮起来。 打开单子本,继续裁剪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