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喝醉了,别乱来
南暖在厨房做着自己的美容养颜餐。 但因为受到燕北寒影响,毫无心情和胃口,她随便吃了点,便回自己房间跳舞工作。 期间,吴妈来敲门:“太太,你定制的杭州丝绸到了,下个月就是夫人六十生辰,要开始做礼物了吗?” 南暖过去知道自己配不上燕北寒,不讨燕家人的喜欢,因为喜欢燕北寒,费心尽力做珍贵礼物,想获得长辈喜欢。 比如燕父生日,她从山上找材料,花几个月时间做稀有砚台笔墨。 燕母生日,学习潜水找野生海贝珍珠,亲自做珍珠项链。 今年,她计划耗时一月在丝绸上刺绣牡丹,做成披肩送到燕母手上。 但,现在她连燕北寒都不在乎了,还在意谁?做礼物干什么? “不做了,大概率燕夫人的生日我也不会参加,把丝绸退了吧,款项原路退回燕先生账户里。” 吴妈唇角微抽,握着好不容易订到的丝绸面色复杂。 片刻,想到什么,她说:“那…太太,燕先生的礼物呢?也要退吗?” 南暖还提前半年预定原石,打算为他做玉石手串。 “当然一起不用了。吴妈,以后就叫我名字或小暖吧,不用叫太太。” 她说完,转身关上房门,重新做自己的事,不再理会。 吴妈站在门口一脸惊愣麻木,太太最在意先生和燕家长辈的生日,老早就做准备,给他们制造惊喜,现在竟真的不在乎了。 几乎可以确定,太太真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怎么,她好像看到不一样的南暖,甚至觉得这样的南暖也挺好…… 楼道上,燕北寒一身西装革履,矜贵英俊,他刚刚下楼准备去公司上班,恰好将一切听在耳中,原本就冷的面色如黑云遮山般阴沉。 足足三秒,才迈着优越长腿,冷着脸大步流星离开。 晚上,兄弟几人聚在一起品茗娱乐。 兄弟们说,“嫂子心不在你身上了呗。” “拿几千万豪礼哄哄就好。” “乱说,女人越惯越浑,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要我说,干脆换一个得了,何必为女人伤神。” 燕北寒抬眸,一记冷眼扫过去,气息淡凉嫌弃:“换来换去,也不怕染病。” 兄弟们立即闭嘴,噤声。 忘了,他们燕哥这些年虽身居高位,但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好多开发商和高层把美人送到床上,都会被直接扔出房间。 真一个佛子。 不过……“燕哥这是在意上南暖了?” “都开始喝闷酒?” 燕北寒把捏着酒杯,又是一记冷眼。 其实,他对女人没有想法,在男女关系上,从来单纯自律,不愿花多少时间。 至于南暖…… 近来她的一切让他陌生,像掌控已久的乖巧小猫突然发飙,咬人,还要逃跑去别人家,这种控制不住的心情令人烦躁。 他揉着眉心,眼中是如漩涡般的暗沉之色,笼罩着一层黑暗,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一直到深夜,几人解散。 燕北寒喝多了酒,加上几日没规律进食,一下车就胃里翻涌,在院里角落呕吐。 送他回来的兄弟纷纷紧张,看到南暖在花园里折花,连忙焦急开口: “嫂子~快过来!” “燕哥喝多了,胃不太舒服。” “你快好好照顾一下,给燕哥弄点醒酒药、暖胃粥什么的。” 他们的语气自然,带着理所应当,就连燕北寒也认为南暖会主动过来在意照顾。 毕竟过去她就是那样的。 然,今晚的南暖从花丛中站起身,看一眼燕北寒和几人,像他们惊扰了她的宁静,淡静移开视线,说: “跟我无关。” “我和燕先生已经决定离婚,这类事情不属于我,燕家也有很多佣人,我没有义务照顾他。” “可燕哥每次喝醉都只有喝你的醒酒汤暖胃汤管用啊。” 燕北寒公务多,少不了应酬,经常喝多,南暖想方设法为他暖解,久而久之已经成习惯。 可惜,付出从来都是廉价的。 她说:“找别的药吧,就算不管用,他醉死也跟我没关系。” 话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从未回头。 几个男人怔在原地,不可置信,曾经看见燕哥受伤就哭的南暖,现在竟会这番反应。 “嫂子真狠心啊。” “燕哥,你看,我就说她不在乎你了。” “果然如此。” 燕北寒的脸比夜色还黑沉,抬眸冷冷射向说话的几人:“滚。” “……” 几人瞬间狼狈而逃。 空气安静,燕北寒胃部的绞痛与心中烦闷交织成一片,他上楼时,扫见楼道角落渗透出的灯光,鬼使神差走过去,推开房门。 卧室里,南暖正开着笔记本电脑,一脸轻松自在。 他冷冷掀唇,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的床上:“宁愿玩电脑也不熬个醒酒汤?” “去厨房,给我做。” 他的第一句微微生气,第二句是直接的命令。 南暖看着他就那么倚靠在自己小床上,满脸抵触,放下笔记本: “燕先生,我之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我想你孩子的母亲应该很乐意为你做,我不愿意,你给她打电话吧,让她过来,不要来打扰我。” 回答直接决绝。 燕北寒看着她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小脸,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他眯眸,伸手拉住她手腕直接按在怀里: “过去那么担心我,现在心不在我身上了是吗?” “在谁身上?精神出轨也是出轨,给我把你的心好好收回来!” 南暖过去,的确看他被蚊子咬一口,都会心疼的马上找花露水止痒,擦消炎药。 可她哪里是出轨? 分明是他消磨了她所有的耐心,爱意! 人一旦撞南墙,醒悟,心死,就难以回头。 燕北寒见她冷冰冰的态度,心中愈发厌烦,抬起她下巴,另一只手臂稍加用力,就将她拖到他面前,低头,霸道亲住她唇。 不是亲,是咬,是惩罚。 他灼热麝香气息侵略,带着酒味的刺激。 南暖面对突如其来的吻,一脸错愕懵逼。 以前燕北寒不喜欢亲她,只喜欢她亲他,等她亲的他舒服,才会有所回应。 现在要离婚了……怎么屡次说亲就亲?反倒主动了? 她不满意抗拒,挣扎。 挣脱不了,还掐他,打他,踢他,一点也不愿投降。 燕北寒是正常男人,而男人往往对趋之若鹜的女人毫无兴趣,但若是反抗,多少会升起一些兴致。 何况南暖是她的妻子,想到她这么抗拒自己接触,他心中又升起一抹不悦,直接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大手覆盖上她身子的敏感。 南暖慌了,只觉燕北寒高大身姿昂藏如山,紧张局促用力推他: “燕北寒你喝醉了,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