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对此不置可否，她敲了敲桌子强调道：“你们花一个小目标买来要送我的剑是假的，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还欠我一个小目标，这没毛病吧？”　　 空灵道长：“……”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道教协会！　　 谁能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多人都看走眼了？居然买了一把假的诛邪剑。　　 要怪就怪那把诛邪剑在他们手上的时候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发挥出极小的作用。　　 而新买的这把假货，也同样不听使唤，只能发挥出极小的作用。　　 “咳咳……那就，没毛病吧！”空灵道长咳了一声，打落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　　 就算他们道教协会再有钱，这也耐不住一个小目标一个小目标的往外扔啊！　　 “上次斗法大会期间，青山尸傀事件，你们道教协会应该知道吗？利用尸傀加现代科技，想要炸死我，到现在幕后之人还躲着。”宋宁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这件事，我们也是有所耳闻。”空灵道长紧皱眉头，这么大的事情，要说他们一丁点风声都没听到，那也是说不过去。　　 “你们内部这么多年，没有听说过会制作尸傀的人吗？又或者说……你们有没有怀疑对象？”　　 空灵道长又是紧皱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即谨慎的摇了摇头：“这种邪术，在我们道教协会都是明令禁止的，所以我们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谁。不过大家都说高手在民间，我怀疑还有很多厉害角色并没有加入道教协会。”　　 这还用怀疑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宋宁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眼看目前也问不出来什么，便道：“一会我把账号发给你，待会把一个小目标先转给我，至于你们道教协会的事情……看在钞能力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略微出手，不过具体还是得看你们自己。”　　 空灵道长连连点头，这钱能花出去就行。　　 最怕的就是钱花不出去。　　 眼看宋宁要挂断，空灵道长连忙又说道：“你前两天破的那个‘玫瑰连环杀人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要绕弯子，我最讨厌跟你们这些老家伙打交道，说什么话之前都要先铺垫反问一番，直接说会死吗？会吗？”　　 空灵道长被怼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已经知道宋宁的脾气了，倒也没有生气。　　 他叹一口气：“这个‘玫瑰连环杀人案’虽然抓到的是不同的凶手，但是实际上很明显背后有人在刻意收集这一部分性格有缺陷、或者原生家庭有问题的人，并且加以引导，让他们成为杀人恶魔。”　　 “跟这个类似的事情，其实一年前也发生过，不过没有这一次闹的大……道教协会内部，当时有人聚集了一部分生活压抑、或者感情压抑的人，最后差点做了很疯狂的事情，其中甚至还涉及了一些道教协会的女会员，以及一些会员的妻子、对象。”　　 宋宁听的有些无聊，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熟悉。　　 江致在道教协会当卧底，他当时被道教协会的其他人绿了，时间也是一年前……　　 宋宁突然来了兴致，目光炯炯的看着镜头，满脸兴奋：“空灵道长，细说！”　　 空灵道长：“……”　　 宋宁突然间这个状态，他是真的有点害怕啊！　　 ……　　 西城连环杀人案的几个凶手精神鉴定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们没有通过专业的心理问题鉴定。　　 包括老杨在鉴定中，也被证实是个正常人。　　 全国民众都是一阵欢呼雀跃，这个结果虽然是迟来的正义，但是案子破了！　　 网上对于宋宁的各种好评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宋宁本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能力越大，肩上的担子也就越重。　　 付青青的母亲柳琴在案件尘埃落定之后，亲自拖着病重的身躯去接回了女儿的头骨。　　 小小的黑色匣子里，装着她小小的女儿，生下来是小小的一团，到死别的时候……竟然比生下来还要小。　　 这一天，云台市下了小雨，很多市民都撑着黑色雨伞，自发聚集到云台警察局外面，对所有的办案警察致敬。　　 也送送这个伟大又可怜的瞎眼母亲。　　 今天柳琴没有撑她的木棍拐杖，两只手紧紧抱着小小的黑色盒子，她从警察局走出来之后就拒绝搀扶，佝偻的瘦弱身躯，抱着黑色盒子，一步一步走在细雨中。　　 路边的民众在她走过来的时候，都自发性的将雨伞遮在柳琴头上。　　 希望能为她遮挡一点自女儿被害后、生命中就永不止息的倾盆大雨。　　 “青青啊，妈带你回家，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就一起回家咯！回去一起找你爸，不知道他等我们没有呢……”　　 柳琴边走边轻声念叨着，语调温柔，一双泛着灰色的眼睛，此时也仿佛泛着柔软的光芒。　　 路边民众都泣不成声，此刻所有人虽为陌路，但是却有共同的悲伤。　　 “青青啊，妈给你唱一首歌，小时候你爱听的……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柔柔的歌带着无尽的眷念与悲凉，声音越来越小，而柳琴的步伐也越来越慢。　　 终于……她走不动了，也唱不动了。　　 身子一软，就那么倒在了被雨淋湿的街道。　　 旁边人想去将人扶起来的时候，发现柳琴已经没了气息，而她双手……　　 还将装着女儿的黑色盒子紧紧抱在胸前，到死也不肯撒手。　　 这画面是有人全程直播的，此时全国观众都感受到了极为浓烈的悲伤。　　 宋宁也全程观看了，她本人正在特事局要求特事特办。　　 “像老杨那样的人，我私下用点手段让他生不如死之后再死，这也没什么毛病吧？”　　 许柯叹一口气：“不是不让你对他使手段折磨他，主要是……总之你听话，这件事可以别人去做，但是不能你去做！”　　 “为什么？”宋宁双手叉腰，理不直气也壮。　　 “因为……”许柯一句话在口中转了又转，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　　 “这种折磨人的事，是那些邪修才会做的。如果你去做，以后会不会变得极端？别人变得极端了也就罢了，但是你……你要是变成了极端变态，谁还能管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