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查岗
黑市,顾名思义是穷人的摇金池。 说白了,只要给钱,这帮人什么都敢做,手段又脏又黑。 而华尔街那个项目的负责人沃克斯,已经给池牧也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不出具资质证明书,就要换乙方。 池牧也拿不下应溪,只好从黑市找到可以辅佐自己的人。 但黑市的买卖,风险相应的更大。 “你调查我!”池牧也猛地站起身,指着应溪,“应溪,别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应溪笑靥如花,“我只是想让应氏发展的更好,所以来投靠池总。” 说着,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比你更需要这个项目,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来么?现在联合合作,我会帮你把华尔街的项目搞定,这不是一举两得?” 池牧也浑身一颤,瞪着应溪,脸色阴晴不定。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想通,愿意回来了。 可她依然贪得无厌,甚至算计到池氏珠宝上了。 “我不同意!”池牧也咬肌紧绷,声线沉郁,“我还是哪句话,你回来,这个项目我可以给你。” 应溪抬头看向池牧也,笑得漫不经心,眼底却闪烁着恶劣的光芒,“那就可惜了,我本以为,池总会诚心与我合作呢。” 说完,她放下茶杯,转身往外走。 “应溪,你别太过分!”池牧也怒叱一声,额头青筋暴跳,“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么!” 应溪顿住脚步,回眸看他,唇角噙着笑意,“我劝池总还是早点儿想办法,不然,我怕你连池氏珠宝都赔进去。” 池牧也暴怒,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砸向应溪的背部。 应溪脚步顿住,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躲闪不是那么灵敏,脚踝扭了一下,跌倒在地。 文件是硬壳的,尖角也磕在她的肩胛处,双重折磨令她痛到呼吸都疼。 “嘶——” 刚从卫生间回来的白桦看到这一幕,惊讶又担忧,“溪姐,你怎么样!” 应溪揉捏着被崴伤的脚踝,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鬓角滴落,显然疼痛难忍。 “先扶着她离开这里。”一道低哑的嗓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应溪抬眸,朝门口看去。 池庭礼缓步踏入办公室,深邃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她的身上。 男人嘴角轻抿,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压迫感。 “小,小舅……”池牧也讷讷出声,眼神慌乱。 “二哥知道他儿子这般跋扈吗?”池庭礼淡漠开腔,俯身将应溪扶起来,“能走吗?” 应溪摇了摇头,表情痛苦。 面对男人的薄怒,池牧也显得惊恐万分,连忙摆手解释,“小舅,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池庭礼眸光锐利,从容不迫地将应溪抱入怀中,“今晚池家,我要见到你。” 话落,他抱着应溪离开。 “申江,备车,去医院!” 一旁的白桦怔怔地看向抱起应溪地男人,这是池庭礼! 全京市女人的梦中情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池庭礼本尊,比起传闻中还要矜贵非凡。 关于池庭礼的商界传奇事迹,她听过很多版本。 如此年轻就拥有这般庞大的家产,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池庭礼抱着应溪乘电梯一路出了应氏珠宝。 白桦追了出来,“池总,我是溪姐的助理,就由我送她吧。” 哪敢真的让日理万机的商界传奇送应溪去医院,何况这一切都是池牧也造成的。 池庭礼停下脚步,深深地瞥了白桦一眼,随即又抽回目光,淡淡开口,“既然如此,一起吧。” “啊?”白桦还要说话,却被申江叫住,他拉开副驾的车门,“白助理,上车吧。” 池庭礼抱着应溪先一步上了车。 白桦呆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有,池庭礼的秘书怎么会知道她姓白? 由不得她多想,见应溪已经和池庭礼坐在后座,她赶紧跟了上去。 汽车平稳地启动,驶向医院。 车内寂静无声,白桦尴尬极了,偏偏不敢开口说话。 半晌,车子终于抵达医院。 一行人陪着应溪去了骨科拍了片子。 主治医生看了一眼,眉头轻蹙,“这位小姐的骨头有点错位,得打一段时间石膏固定住,另外肩胛处有点淤青,开点药回去按时涂抹,其他没什么问题。” 池庭礼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等候,闻言眉头微蹙,面色沉冷。 “谢谢您,”应溪微笑颔首,又看向白桦,“既然我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对了,帮我把车开回公司。” 白桦眉梢轻扬,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临走之际,她偷偷看了池庭礼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看起来,溪姐和池庭礼之间似乎很熟稔。 算了,改天再问她吧。 待白桦离开,应溪皱眉看向池庭礼,“池先生,您今天怎么会来?” 在她看来,池氏子公司的任何消息都会有人给他主动汇报,他也很少亲自露面。 “我要是不来,又怎么看到池牧也原来是这样对你的。”池庭礼勾唇,语气却有些冷。 应溪身形一僵。 她眨巴着眼睛,认真思索了一番,“该不会是,不放心我的工作状态,特意过来查岗的吧?” 池庭礼眯起眼睛,笑容温润,“不愧是应秘书,智商快跟爱因斯坦持平了。” 应溪失笑,“我既然答应了池先生,就不会做出对不起池先生的事情。” “哦?”池庭礼挑眉,深邃的目光锁住她,“既然和我是合法夫妻,那你的每一寸肌肤都归我管,可今天它受伤了。” 应溪怔住。 池庭礼这是在冷幽默吗? 这一点都不好笑! 应溪勾了勾唇,看了一眼时间,“池先生不是还要去池家,还不准备去吗?” 池庭礼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随后点头,“嗯,送完你再去。” 他说完,起身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应溪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没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