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宋栀要碎了
宋栀杏眼一瞪,刚刚还燃烧着的八卦之心瞬间被浇得透心凉。 “没干嘛,看我被他女朋友打死没有,哦对了,他等会儿估计会来,过来帮你付医药费。” 苏绵绵失笑,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怂恿林灿和林姣姣闹事的。” “谁说没关系?凡事有因必有果,他不让我假扮他女朋友,林灿会看我不顺眼?林灿如果看我顺眼,后续会约我出去见面?不见面,最后会一言不合打起来?” “所以说,综上所诉,究其根本,问题就是出在程煜礼身上,你听我的,医药费交给他!” 苏绵绵被宋栀一段话绕得头又开始晕了。 “栀栀,照这样说,医药费你也要承担一部分,毕竟我是替你挡的啤酒瓶。” 宋栀嘴角抽了抽, “不是,苏绵绵,你到底是不是我闺蜜,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苏绵绵笑得两眼弯弯, “我就看不惯你总欺负程煜礼。” “我欺负他?” 宋栀闻言,登时炸了, “他欺负我还差不多吧!” 宋栀想起昨天的事就一肚子火。 “苏绵绵同学,我郑重跟你说一声,别被程煜礼那狗男人纯情斯文的表象给欺骗了,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恶劣。” “之前他不是嚷着让我对他负责,要我假扮他女朋友,帮他甩掉林灿吗?” “你猜怎么着,昨天我跟他说,林灿的事,我已经替他解决了,让他以后别再找我?” “结果,他说了什么?他说,一次换我帮他做一件事,可那天晚上,我们一共做了三次,所以,我还必须得答应他两件事!” 宋栀越说越气愤,插着腰,小嘴叭叭地, “苏绵绵,你给评评理,到底是我欺负他,还是他欺负我?” 苏绵绵闻言,粉粉的嘴巴张成O型,消化了几秒,终于挤出一句话, “所以说,栀栀,你们那天晚上真的做了三次?” 宋栀快被苏绵绵给气笑了。 “这是三次不三次的问题吗?我的意思是,我那天都醉成什么德行了,做几次,还不是程煜礼随口一说。” 宋栀说起这个就丧气, “都说女人第一次宝贵,可我的第一次可真是血亏,不是跟亲亲老公就算了,关键从头到尾,半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醒来看见床单上有血迹,我都不相信我竟然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宋栀长吁短叹一阵,支着下巴看向苏绵绵, “绵绵,你第一次的时候什么感觉?我听说有的人第二天疼得床都下不来。” 苏绵绵跟宋栀一向无话不说,偶尔说几段带颜色的私密话题也是有之的。 但真正说到自己身上,苏绵绵还是免不了一阵羞涩,脸都红了。 “问我干嘛?我又不知道。” “你不知道?” 宋栀狐疑地张大嘴巴, “你不会跟我一样,也是醉得人事不省时被…” “哎呀,不是。” 苏绵绵脸都红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溢满娇羞。 “我是说,我还没有跟顾奕舟那个,所以,不知道。” 这下,宋栀更惊讶了,脸上的表情用惊悚形容也完全不过分。 “不会吧,苏绵绵,你跟Z先生都结婚多久了?他居然至今没跟你,那个?” “是你们在搞柏拉图式恋爱,还是说Z先生他…不,行?” 顾奕舟行不行,苏绵绵太知道了。 虽然他们没具体实践过,但最近他们每天搂着睡觉,晨起时他身体的异样,想不感受到都很难。 想到这里,苏绵绵愈发羞涩, “都不是,是我不想那么快而已,毕竟我跟他没什么感情基础,这么快在一起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姐妹,你看我跟程煜礼,连恋人都不是,还不是说发生就发生了?” “再说了,谁说你们没感情基础的,昨天Z先生在包房抱着你时,那紧张,心疼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是对你情根深种啊。” 苏绵绵嘴角扯了扯, “栀栀,我记得你上一次还信誓旦旦的说程煜礼对我情根深种吧,可事实呢?” 事实是程煜礼压根就没有半点喜欢她,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宋栀! 宋栀呵呵干笑两声,目光闪烁, “那次的确看走眼了嘛,这次绝对不会,你相信我。” 苏绵绵不想再听宋栀说这些,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 “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有那功夫,还是好好想想程煜礼剩下的两个要求会是什么吧。” …… 宋栀来了没多久,程煜礼真的过来了,一本正经说要去帮苏绵绵缴住院费。 苏绵绵再三推阻,才打消程煜礼的念头。 苏绵绵觉得程煜礼真挺可爱的,想跟宋栀说话,又害羞,期期艾艾看着宋栀。 苏绵绵这个助攻为这对也是操碎了心,借口要睡觉,把宋栀跟程煜礼一起打发走了。 宋栀他们走后,苏绵绵这才看见顾奕舟十分钟前给她发来一条信息。 “绵绵,让宋栀陪你多待会儿,会议可能要延迟。” 苏绵绵给顾奕舟回了个萌兔乖乖点头的表情包。 “不急,你忙完再过来。” 回完信息,苏绵绵刚准备睡会儿回笼觉,病房门被人敲响。 顾璟瑜鬼灵精怪的脑袋从门缝探进来, “大嫂,我来看你了。” 苏绵绵还没来得及回话,后面响起顾璟瑜妈妈江婉的轻斥。 “探头探脑,像什么样子。” 顾璟瑜吐了吐舌尖,把病房门打开,侧身,穿着一身青绿色旗袍的江婉便缓步走了进来。 苏绵绵有些惊讶,从病床上坐起来, “二婶,您怎么过来了。” 江婉好看的嘴唇弯了弯, “不止我,还有你母亲呢。” 母亲?肖莹? 苏绵绵往后看去,就见一个年长些的女佣搀着肖莹走了进来。 肖莹今天穿着一套素白色针织套装,整个人看起来略微饱满些,不至于那么纤瘦。 掺杂着丝丝白发的头发挽起,随意簪了一支木簪。 看见苏绵绵打量的目光,肖莹干涸的眸子微微抬起, “我跟你二婶一道,过来看看你。” 苏绵绵简直受宠若惊,就要穿鞋下床,被江婉拦住。 “就坐床上,无妨,昨天听璟瑜那丫头说你受了伤,我们心里记挂着,所以今天专程过来看一眼。” 苏绵绵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江婉蹙眉, “那是你运气好,璟瑜昨晚描述得惊心动魄的,我听着都跟着揪心,你说那玻璃瓶再往你头上砸深一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江婉握着苏绵绵的手, “听说阿舟昨天都心疼坏了,他人呢?怎么不在这里?” 苏绵绵听罢,面色微红, “他去公司开会了,待会儿就过来。” 江婉“嗯”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就听一旁的肖莹轻嗤一声。 “心疼?真的心疼还会把自己生病的太太独自丢在医院?” 江婉已经习惯了肖莹对自己亲儿子无时无刻的冷嘲热讽,尴尬地跟苏绵绵对视一眼, “你别多想,公司事务挺多的,阿舟肯定是抽不开身。” 苏绵绵根本就没多想,摇了摇头。 “我这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再说他从昨天就一直在病房陪我,今早上才走。” 江婉欣慰的点了点头, “对了,今早上璟瑜说手腕还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找医生看看,绵绵,你跟你母亲说会儿话。” 母女俩走后,空气明显凝结了。 苏绵绵抿了抿唇,下床给肖莹倒了一杯热茶。 “妈,您喝茶。” 肖莹古井般的眸子看了眼苏绵绵,缓缓接过她手里的茶杯。 “上次送你的玉佩,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