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穿着漂漂亮亮跟人出去了
苏九芽把糕点挨个发给舍友,坐下来就帮方湛解释:“他不是什么老板,就是替老板开车而已。” “那也很厉害呢,放眼望去,会开车的有几个啊。”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 “下回他什么时候来啊,跟我们说说呗,我们好当面谢谢他的糕点。” “他忙,不来了,来回一趟八九个小时够呛的。” 方湛回去的第三天,苏九芽接到了刘玉梅的电话:“我本来不想打电话烦你的,妈非让我打。” 语气不大对劲,苏九芽的心就悬起来:“嫂子,你直说吧,我准备着呢。” “妈前天下田摔了,医生说尾椎骨折,三水回来把她接城里去了,我现在在医院陪她呢,你哥在家带着肉肉,那医药费什么的都三水出的。” 周秋兰就是想让刘玉梅提醒苏九芽,家里头欠方湛的太多了,读书得好好读书,可别跟人看对眼了。 “妈那意思,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的吧。” 苏九芽心中有数:“妈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别担心,没什么大碍,就是现在行动不便,还得躺上个三五天的。” 所以她作为儿媳妇的得在医院陪着方便些,苏进平一个人在家里头能把儿子带好,猪啊鸡的喂好就不错,农活真就不指望了。 “三水说你这人心事重,跟你说这些,你肯定要记挂,可我不得听妈的啊。” 苏九芽一口气喘出来,心又急,又累:“医院花了多少钱单据要留着,等我回去处理。” 电话费太贵,苏九芽也不舍得多说,挂了电话后还是担心着周秋兰的情况。 人还站在电话机那,不一会便听着电话又响起来。 宿管大妈接的,一听找苏九芽,听筒递给她。 苏九芽以为是刘玉梅,接起来就来一声:“嫂子,还有什么事嘛。”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女人的声音,特别好听,笑得很甜,肆无忌惮的:“我可没小姑子啊,别瞎喊我嫂子。” “不好意思啊。”苏九芽以为是自己接错电话,要把听筒还过去,女人的声音传来:“你是苏九芽?” “我是,您哪位?”这声音太陌生。 “你19号给我们杂志投过一篇三万的稿子,你可还记得?” 这个苏九芽当然记得,寄出去后天天惦记着呢,过去一个礼拜多没消息,她以为没过稿,所以才渐渐淡忘的。 “记着呢,请问我的稿子…”她也没好意思问过没有过。 “我刚看完,题材挺有意思的,但是这故事似乎只有上半段,我想跟你约下半段的故事,你还打算写吗?” 电话这头的苏九芽激动坏了,手指不停卷着电话线:“当然要写,我会尽快写完投寄过去。” “倒不用这么急,我们杂志打算以连载的方式刊登你这个故事,一周连载6000字,你可以根据自己情况来写。” 写作这种东西逼不出来,越紧着逼迫越写不出东西。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舒缓好听,不疾不徐的:“方便的话我们见上一面,你的稿子有些内容我想当面跟你沟通修改。” 苏九芽太方便了,在电话前面像个傻子一样频频点头:“我在东正大学这,您什么时候过来呢?” “嗯…,下午五点半见面,我开着辆红色的轿车,车牌后面两位数是00。” 苏九芽都一一记下来。 “那下午见小姑娘。” 宿管大妈从苏九芽接电话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她那神采飞扬的,就愈发地留意。 下午五点看苏九芽换着条白裙子下楼,一头长发柔顺地披着,乖巧无害的太招人喜欢了。 “九芽同学,出去玩啊?”这不吃人家的水果,心虚嘛,得盯着。 “嗯,去见个人,我会早点回来的。” 苏九芽往校门外走,宿管大妈的视线就一直盯着她,校门口左边的位置就是宿舍楼,站在二楼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宿管大妈就看苏九芽高兴地上了辆红色的轿车,车门关上的刹那她看到开车的是个男的。 “奇怪,中午打电话来的明明是个女的,怎么来的是个男的?” 八点的时候方湛的电话准时打来,宿管大妈就跟个地下工作者似的汇报情况:“下午五点多出去的,穿着条白裙子,上了辆红色的车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方湛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八点半又打去,还没回来。 九点的时候打去,电话那头说是回来了。 “换了条牛仔裙子,手上拎着个袋子,走路都是飘的,以我多年看人的经验,你这妹妹多半是见心仪对象去了,这对象条件估计还不赖。” 宿管大妈唾沫横飞说一阵,才问方湛:“让她下来接电话吗?” 方湛沉默一声:“不用了。”电话就挂了。 苏九芽回宿舍换了身舒适的衣服下楼来,还顺便拿了盒绿豆糕,客气地给宿管大妈:“阿姨,我哥今天有打电话来吗?” 方湛固定每天八点打电话,哪怕是问她今天吃什么菜也要打电话来。 “打来了,刚刚挂呢,我问他让你接电话不,他说不用。” 苏九芽哦一声,拿起听筒拨通方湛办公室的电话,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什么事。”声音冷到极致。 苏九芽心头猛然一紧,语气低几分:“是我,你明天有空来学校一趟嘛,我有事跟你说。” 方湛想到宿管大妈的话,心就没来由的慌,她会跟自己说什么? 说她谈了男朋友?结束他们之间的假夫妻关系? 心里想着,嗓音又冷几度:“你不是说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就电话说吧。” 苏九芽是听出来他声音的冷淡,猜着他估计是累的,不然就是工作压力太大:“可这事电话里不方便。” “不方便那就不说吧。” 头一次苏九芽听他这样的口气,心里有股小情绪翻腾起来,越聚越浓,她能理解他的辛苦,也能理解他的压力,但不代表她可以无条件受他的冷言冷语。 她没挂电话,那边也没说话,互相沉默着。 “那,没事了。”最后一句话苏九芽说的,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方湛的听筒还没放下,断线的嘟嘟嘟声在耳边无尽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