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监，我想问一下，你整合几个律所，花钱了吗？”姜蔓努力避开那些桃色话题，转移到正事儿上。 　　 “花钱？为什么要花钱？这几个律所之前请我帮过忙。他们破产之际，我出现了，他们不是该感激我吗？”杨琰很认真地跟姜蔓说到。 　　 姜蔓惊叹一声，“不用花钱？” 　　 杨琰看到姜蔓惊讶的、红扑扑的小脸庞，低头轻笑了一下，“不用。” 　　 果然知识就是财富啊，可惜姜蔓的知识水平达不到杨琰这个地步。 　　 姜蔓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实在看上个律所，可她还没有从傅政延手里拿到钱，是不是可以请杨琰帮帮忙？ 　　 毕竟等傅政延的钱风险太大，而且，她也希望奶奶将来好好的，长命百岁。 　　 “杨总监，假如有一天我也想收购律所，能不能也请你帮帮忙？”姜蔓很认真地说到。 　　 杨琰笑笑，“行啊，随时！” 　　 姜蔓便释然了。 　　 季筝过来倒酒，还说，“今天晚上都给我喝，不醉不归。一会儿我给大家拍照。” 　　 她给所有人，除了有车的，一人倒了一大杯茅台。 　　 因为程烟烟是人事部的，跟季筝不熟，程烟烟说她“不会喝酒”，季筝也便没勉强，给她倒了果汁。 　　 程烟烟一直用极为不舍，极为勾缠的目光看杨琰。 　　 然而，杨琰并没有注意到。 　　 他的全副精力都在姜蔓身上。 　　 姜蔓在想收购律所的事儿，因此没注意到很多同事拍了照，照片上，她和杨琰挨着，两个人聊得热烈。 　　 杨琰侃侃而谈，姜蔓认真地听着，像是一个小学生。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的新总监是谁？白骨精唐晓澜。”有个同事说到，“著名的唐人街一枝花，手段雷厉风行。她也是……” 　　 那个同事看了姜蔓一眼，突然不说了。 　　 “有点儿眼力见没有？”季筝呵斥道，“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姜蔓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他们两个人以前是那种关系？要不然季筝不可能这样打断同事的话。 　　 她低着头，心里不好受。 　　 想到今天下午他和唐晓澜说话的口气，姜蔓觉得，自己这种猜测多半没错。 　　 “姜蔓，姜蔓……”还在讲律所收购的杨琰看出了姜蔓的心不在焉。 　　 “嗯？”姜蔓才回过神来。 　　 她心情不好，很想哭，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 　　 杨琰知道她为傅政延的事情自寻烦恼，也便不说话，他夹了菜低头吃起来。 　　 有的同事又拍了照，发了朋友圈，说了今天的盛况。 　　 不出意外，正在跟唐晓澜吃饭的傅政延看到了。 　　 唐晓澜在低调又著名的淮扬私家菜请的傅政延。 　　 傅政延刚接完一个电话，随手打开微信看信息的时候，看见很多人都发了这条朋友圈。 　　 一桌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只有杨琰和姜蔓各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政延轻嘲一下，许是因为往后杨琰要走了，两个人见面不方便了，要饱受相思之苦？姜蔓都不在法务一部了，还坐在杨琰身边。 　　 “怎么了，傅总？生什么气？”唐晓澜问傅政延。 　　 “没事。”傅政延波澜不惊的口气说到，“今晚的歌剧可能看不了了。” 　　 “怎么？”唐晓澜还有些吃惊，“我票都买好了。” 　　 “算我欠你个人情。”傅政延说到，“等你上任后给你补上。” 　　 “那这个人情可不能小。”唐晓澜开玩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傅政延匆匆结账，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天黑的早，姜蔓还没回来，家里漆黑一片。 　　 他坐在沙发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蔓还没有回来…… 　　 他时而在沙发上坐坐，时而去窗前看，姜蔓回来没有。 　　 九点多，姜蔓还没回来。 　　 ＊ 　　 傅政延和唐晓澜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吃饭时相谈甚欢的照片，早就被韩璐拍了下来。 　　 此时，她在窗外拍两个人…… 　　 韩璐知道唐晓澜要上任法务总监，一直跟着她呢。 　　 甚至唐晓澜当法务总监的事儿，也有韩璐推波助澜的作用。 　　 韩璐不在淮州的这段时间，去了灵山的寺庙。 　　 她经过艰难打听，知道原来傅政延的爷爷在灵山修行。 　　 她找到了爷爷，取得了爷爷的信任，跟爷爷说了姜蔓的事儿。 　　 爷爷对这个孙媳妇儿极为不满意！ 　　 他当时就给唐晓澜打了电话，让她去新耀集团工作，顺手拿下傅政延。 　　 这边杨琰刚提出离职，傅政延便接到了唐晓澜的电话，她主动跟傅政延请缨，要去新耀集团工作，毕竟以她的资历，做法务总监绰绰有余，傅政延正在用人之际，他让唐晓澜顶上了法务一部的代理总监。 　　 唐晓澜的电话打得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 　　 韩璐听到爷爷让别的女人拿下傅政延，很生气，可她又想：自己得不到傅政延，姜蔓也别想得到，从小在相同环境生活的孩子，凭什么姜蔓的境遇比她好这么多？ 　　 爷爷现在还在灵山处理那边的事儿，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只要爷爷一回来，想必姜蔓和傅政延的婚姻也过不长了！ 　　 她把照片拍下来以后，发给了姜蔓。 　　 ＊ 　　 刚才姜蔓悄悄地问了程烟烟，傅政延和唐晓澜的关系。 　　 程烟烟低着头压低声音说到，“姜蔓，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生气，因为今天唐晓澜来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我听人事部的人说，唐晓澜是傅总的爷爷傅仲清当年替傅总看好的结婚对象，不过后来爷爷不知所踪，唐晓澜出国，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姜蔓的眼睛瞬间就不动了。 　　 “结婚对象”四个字，还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相亲时认错了人，因为江茴迟到，这个结婚对象，万万轮不到她头上。 　　 “我知道了。”姜蔓说到。 　　 然后，姜蔓一个人闷闷地喝酒，越喝心里越烧得慌。 　　 刚好，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竟然是韩璐。 　　 韩璐给她发了傅政延和一个长相出众的佳人吃饭的照片。 　　 如果没猜错，这个女人就是唐晓澜。 　　 灯光璀璨的高级餐厅，光彩照人的佳人…… 　　 相比较，姜蔓确实什么都不是。 　　 但是，姜蔓为了不让韩璐看笑话，给她回：【我老公跟未来法务一部总监吃饭，有问题么？】 　　 韩璐：【姜蔓，你难道不知道唐晓澜是爷爷给傅政延看好的结婚对象吗？他们两个一个有才一个有貌，都属于上流社会的人，你算什么？你只是一个偶然碰巧的结婚对象而已。】 　　 这件事情刚才程烟烟已经跟姜蔓说过了，姜蔓心里有数，知道韩璐这次没撒谎。 　　 至于韩璐是怎么知道的，她没心思问。 　　 只是，她心里突然绞着痛，韩璐懂拿捏姜蔓的软肋的。 　　 但是，她还是虚张声势地给韩璐回：【你说的不错，可是这个机会我接住了，不像你，不过偷偷摸摸地做贼。】 　　 韩璐气得肺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