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尸体的师弟小道士此时已经把尸体查看完毕,听到孟九州的回答之后,冷冷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我们道观的贵宾?茅衫观的贵宾你也敢杀,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孟九州心中一动,茅衫观,听名字好像是一处道观,自己见识不多,倒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道观。听这两个小道士的口气,这道观的来头不小啊。 两个小道士见自己说出了茅衫观的名号,孟九州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怒意。茅衫观在江省声名远扬,就是在全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眼前这个家伙竟然一副没有听说过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他们没有想到,茅衫观的名声虽大,但只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传播。普通人反而不大清楚,孟九州一年多以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知道茅衫观的名声呢? 师兄小道士较为谨慎,心想对方敢无视茅衫观,更敢在本观不远处杀了观中的贵宾,肯定有所依仗。难道他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毕竟茅衫观虽然名气不小,但比起传承了千年的几个名门大派来,还是远远不如的。 “施主既然来到敝观,还请教施主尊姓大名,出身门派,也好让贫道告知家师一声。” 心中既然存了这个想法,师兄小道士的态度就客气了几分,言语之间也小心了起来。只是这些话由一个小道士口中说出来,孟九州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啊,这个,在下孟九州,这个,无门无派,散人一个。” 孟九州从来没有和这种道士接触过,因此答话之时要考虑一下再说,倒好像他说话结巴一样。 孟九州,没听说过。无门无派,可能是真的,不然的话,不可能说出自己是散人一个这种话来。散人是这么好称呼的?自己的师父神通广大,名震江省,也不敢自称散人两字。看来这人不是自己同路之人,自己倒是太过于小心了。 一句话就自以为弄清了孟九州的底细,师兄小道士马上就翻脸了,“大胆狂徒,你竟敢在茅衫观前杀害观中贵宾,实在是胆大妄为,快快速手就擒,我们领你去见师尊,若是师尊慈悲,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孟九州觉得好笑,这小道士以为在拍戏啊,说话怪里怪气的。笑话,李真是茅衫观的贵宾,我就杀不得了?难道让他在茅衫观前杀了我就可以?真是莫名其妙。 两个小道士如此狂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孟九州也渐渐来了气,“你们两个小道士说话好没道理,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难道就因他们是你茅衫观的贵宾,我就要束手就擒,让他们杀死不成,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既然是出家之人,就不要再理会世俗之事,你们赶快回家去吧,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两个小道士的师父,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物,因为种种原因,隐居在杭城山区的茅衫观里面。虽然如此,杭城乃至江省的不少头面人物都知道这个人物,并且因为他的师门的关系,不敢对他不敬,平日里交往的时候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两个小道士跟在师父身边,别人和他们师父交往时也高看他们一眼,因此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不敢轻易得罪。哪里敢像孟九州一样如此说话不客气。孟九州自己觉得这几句话没什么了不起,但听在两个小道士的耳中,可就不得了了,觉得孟九州丝毫没有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当他们像小孩子一样。 年轻人都有叛逆性,最容不得别人因为年纪而轻看了他们。这两个小道士平日里受尽了别人的吹捧,更加容不得孟九州把他们当小孩子看待。因此孟九州的话在他们耳中,也就变成了讽刺,这让两个高傲的小道士如何受得了呢? “居然敢教训我们,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说这种话的实力,看招。” 两个小道士年纪比孟九州还小,口气倒是比孟九州还大。师兄小道士听了孟九州说话之后,厉声说道。两个小道士拂尘一扬,一齐向孟九州打去。 孟九州练武已有一年多,以前都是独自练习。这几日因为王晓的事情,才有机会与他人动手。武功这东西,一个人练得再好,也不知自己究竟处于什么水平,只有与别人交手,才能明白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孟九州这几日连续与人动手,对手既有谢三这样的普通人,也有姚路、张得功、王强、李真这样的高手。都是几招之间就分出了胜负,甚至决出了生死。倒不是孟九州心性狠毒、出手不留情,而是他不清楚自己与对手的实力,自然只有尽力而为,以免自己吃亏。经过这几次的交手,他已经渐渐了解到了自己的实力,也能够通过一些征兆了解到对手实力,从而调整自己出手的力度。特别是刚才和李真、李真的生死之战,更是让孟九州受益良多。几次处在生死边缘,孟九州的眼光和搏杀经验与之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这其实就是实战经验的积累,这种经验的积累可不是自己闭门苦练能够得来的。刚才两个小道士的出场,已经让孟九州稍稍看出了他们的底细。现在两个小道士一出手,更是把实力暴露在了孟九州的面前。孟九州马上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小道士的武功,比之李真和李真还要差一些。更不用说他们手持的拂尘乃是冷兵器,更加比不上刚才李真、李真的手枪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