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席叫的都是自家人,秦石从来不屑于做什么表面功夫,那些合作伙伴愣是一个没叫。 虫子他们专程从棠国过来,我生产那天他们来过一次,太忙了,看了眼孩子就走了。 我让他们忙就别来了,心意到了就好。也不知道那几人抽什么风,非得来。 开席前我找到宋寅成,“你一会儿先上去唱两首歌热热场子。” “唱什么都行?” “你家那个…没来吧?” 我怕他唱那些有关林夕的歌,他家那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可不想她在我家办喜事的日子闹起来。 “都分居多久了,她来干嘛?” “那你随意。” “行。” 酒席没有什么闲杂人员,所以进行得很顺利。 我心情不错,跟大伙儿聊得很欢,以致于我都不知道秦石什么时候上台发言去了。他在台上握着麦克风叫我夫人的时候,我也没听见。 是虫子过来叫我,我才反应过来往台上走,我不知道秦石要干嘛,上台后就站在他身旁看他。 “今儿没有外人,大家伙儿聚在这儿,那我就跟你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首先,我的岳父岳母是我最想感谢的人,是他们把我的爱人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秦石这辈子没什么感情经历,稀里糊涂地有了孩子,以前对小南瓜的感情也是稀里糊涂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不懂那是爱。” 我听着肉麻的话没忍住打他,“你干嘛?” “还有我们领证儿结婚也是稀里糊涂的,我没给她一场像样儿的婚礼。 虽然她说她不喜欢这种仪式,但是,只有我知道她只是从来不缺仪式感,只要我在,每一个节日该有什么,我都会给她双份儿。 今天,是秦延玺的百日宴,也是我给我爱人何薏楠准备的婚礼。大家伙儿做个见证,我要给她一场在所有人祝福下的婚礼。” 秦石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个戒指盒,单膝跪在我面前,“小南瓜,戴上吧?” “你神经啊,谁结婚戴那么多戒指?”我边骂他边戴上了戒指。 身后传来了钢琴声,是《lover》,岁岁弹的。 还别说,我今晚这身是有点婚纱的感觉,秦石还挺会挑的。 “诺。”虫子适时上台把一只钥匙递给我。 我转着钥匙问,“这啥?” “我酒窖的钥匙。之前说好的,你俩结婚的份子钱。” 我倒是惊讶这个铁公鸡肯拔毛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 我晃了晃钥匙,“谢了啊。” “谢什么?你们把那么大个联盟给我,我都没跟你们说谢。” 秦石摇头,“也不是全给你,我们俩还是老大。” “知道了,老大。”虫子朝秦石张开手,他俩大男人象征性地抱了下,虫子说,“恭喜啊,终于得偿所愿了。” “是了,你也抓点紧。” “我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快乐。” 岁岁的钢琴已经有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她喜欢加上有天赋,都在按着轨迹发展她的一技之长。 我们下台后,欢乐的钢琴曲换了一首又一首,我怕她累着让阿辞去把岁岁叫下来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