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畅禹看我这样也有点不知所措,“我带你去他家找找?” 我鼻子一酸摇着头,“我去过了,蹲了几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可能是有事不能带手机,别怕,你别急。” 缓过来后我看着他,“如果他联系你了,你再通知我,我先回去了。” “好,你放心。” 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我贴在墙上已经瘪掉的几个氢气球发呆。 晚上,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宋寅成打来的,我寻思着他现在不是该在集训吗? 接起电话,那边的人语气很慌张,“薏楠,你回国了吗?” 我坐直身体,“回了,你现在不是该在集训吗?” “我…我请假出来的,我原本想来看看小夕,她….”后面的话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我在临市,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我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到了医院,我跑到林夕的病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女生,完全没有动静,就那么躺在病床上。 她看到我的时候才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很勉强。 我的目光移到她缠着绷带的手,如果把病号服往上拉,就会看到不同长度的伤口,都是她自己拿刀或者玻璃割的。 我蹲在她病床边脑子很乱,“为什么要这样?” 她只是笑。 我看向医生,他也只是摇头,我不信这个邪!我不信! 我转身出门用隐藏号码给混血儿打电话,电话隔了很久才接起,“hello?” “到国内来一趟,机票我给你订。” 他沉默了会儿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以十亿联盟副盟主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到国内来!”我冲着手机吼。 他明显感觉到不对,“航班号发给我。” 我挂了电话,让人给他订了最近的航班,把航班号和医院地址发给他,并且叮嘱他,不要让秦石知道。 六个小时,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宋寅成是请假出来的,我让他先回去,不然他父母那边不好交代。 虽然他集训是我出的钱,但是他父母那关终究是难搞。他离开后,林夕睁着那双大眼睛看我,我坐在她面前,“怎么了?” “你已经在这挺久了,叔叔阿姨不担心吗?” 我摇头,“你知道的,他们从不过问我的事。” “真好…不像我爸爸…自从妈妈消失,阿姨和弟弟来了以后他就不再理我了…” 我攥紧拳头,忍着要去把她父亲打一顿的冲动。 她们家的情况挺复杂的,她的母亲和她父亲离婚,她跟着她父亲生活。她父亲另娶后,那位继母变着法儿地赶她走。 我那个时候让她住我家,她拒绝了,我就想在棉岭买套房子,等我高考完就把她接过去和我一起住。 到时候我去外交学院上学,她在家养病。 “不想了,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好不好?”我颤抖着握着她的手。 “我想听...你弹的曲子,就是小时候我跳芭蕾你给我伴奏弹的那几首,可以吗?” 我低着头不想让她看到我的情绪,哽咽着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