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木桩压在肩头这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关键是战友们受苦。 昏黄的灯光照在齐腰深的杂草上,脚下一条小径围着山腰蜿蜒盘旋。教导队依山而建,占地面积五十公里左右。现在脚下的小径是我们平时训练时走出来的。 三十公里,按我们平时的时速二十分钟五十几秒十公里,在负重的状态下给我们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十分钟,任务很重,而我平时把速度控制在常人水平。 宽大的体能裤湿答答的全部缠绕在腿上,汗水顺着脚踝流进作战靴里,鞋子里面全都是汗水。 绊倒偶尔会发生,尤其是前面的第一个人摔倒,这种情况下很危险,及其容易发生意外。 小径从山脚下蜿蜒而上,我们抬着粗重的木头开始往上走,每走一步都要十分谨慎,完全不能开小差。 “兄弟们,注意安全!”。 “前面的,加油!” 我们相互鼓励,相互提醒。 我跟庄仕钊还有徐明远曹武一组,刘宇科跟周健他们一组在我后面,我们这一队十六个人,分成四小组。 越往上越陡峭山体在半山腰成垂直状态,稍不注意很容易滚下来,每次爬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我跟曹武个子不占优势,只能在中间,这样一来前后俩人是最吃亏的,庄仕钊跟徐明远一前一后,很明显在爬山的时候他们很吃力。 “胖子,我跟你换一下”,看着徐明远吃力的往上爬,我的心里难受。 “老大,不用,我能行,你看着脚下稳着点别摔着”。 不用看我也知道这个充满阳光的男孩,正满脸带笑的在说话。 “胖子,等待会儿回去后,我有话跟你说,你记着找我哈”。 我心里有口气吞不下憋得有些难受。 “什么话我不能听?”,庄仕钊一直没做声,听我这么说他不乐意了。 “你不能听”,我想也不想就把他给否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要看是在什么状态下。 一路喘着粗气上到山顶,现在又要下山。 野草坚韧很容易绊脚。 “大家注意脚下”,第一小组带头开始下山。 第二小组紧跟在后面,我看不清前面的状况,所以在安静下来后,我一直再感知周围的变化,突然我前面的一组其中一个战友,气息急促,接着就听见:“前面注意”。 “砰”,粗重的木头掉落下来,在第一时间我已经一个翻滚用侧肩膀顶住木头。 猛然的惯性冲击让我发出一声闷哼:“嗯~”。 在徐明远还没弄清状况的时候,庄仕钊已经丢下手里的重物往我这边跑,周健跟曹武也跟过来,其他战友也放下木桩过来查看受伤情况。 查看后发现都还好,前面的战友脚尖被草拌了一下才会摔倒。 “幸好木桩没有滚落下去,司风这次多亏了你!”。 “是啊!多亏了司风反应快速”。 站起来后大家都发出感慨!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木桩上面,庄仕钊默默的走到我旁边手轻轻的搭在我刚刚受伤的地方:“疼吗?”。 我摇了摇头,周健从我身旁走过神色晦暗不明,曹武担忧的看着我,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到操场上,刚刚列队完毕,庄仕钊走出来喊:“报告!”。 欧阳拓问:“什么事?”。 庄仕钊大喊:“报告队长,有人受伤了!”。 欧阳拓看着我们问:“谁受伤了?出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 “队长,司风受伤了”,庄仕钊执着的不放过我。 我一听整个人一懵,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欧阳拓看着:“出列”。 没有办法我就跟那个放在案板上的肉,想不暴露都不行。 十几人的小队,我一个站在最前面,感觉很不自在。 朱子楚站在我的边上问:“哪受伤了?”。 “没~,不要紧”,我有些紧张。 欧阳拓看我不大配合就问:“怎么回事?”。 ……我没有做声。 “报告,刚才下山的时候野草把我绊倒了,木桩滑落下去是司风用肩膀顶住才没有滚落到山下”。 刚刚摔跤的战友站出来说明当时的情况。 “朱医生,带去看看。解散!”。 欧阳拓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带着疑惑。 治疗室里,周健跟庄仕钊都跟进来了,曹武跟徐明远站在外面,其它战友也担心都在外面等着。 虽然我穿着运动背心,但是让我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脱衣服我肯定是不干的。 正当我心里别扭的时候,一件湿答答的衣服直接围着胸部,庄仕钊用手死死的在我背后用手捏着。 我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右边肩膀,一大片乌紫暴露在他们眼前。 “疼吗?”,朱子楚问我。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 “手能举过头顶吗?” 我照着朱子楚的要求做。 “嘶~”,一股撕裂般的痛从肩膀处传来,让我忍不住发出痛呼声。 “你再往后试试”。 我照着朱子楚的话做,这才发现手背不过去。 朱子楚又用手在我受伤的地方使劲儿捏。 “嘶~,啊~”,忍不住发出痛呼。 “朱医生,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痛的咬牙切齿的问。 周健一手拂开朱子楚的手,怒目瞪着他,庄仕钊把我护在胸前,眼神不善的看向朱子楚。 “你们什么意思?”这个一向冷俊的人此时动了怒气,也很不善的问周健跟庄仕钊。